第二天,幾個人又到小島上打獵,這次打到了一隻野豬。塞爾立即點火掛肉,烤野豬肉的香氣很快瀰漫在空中。豐盛的晚餐,吃得我們幾個人個個都笑容滿面。

一塊石頭突然從天而降,把大家的說笑打斷了。

他們逆著石頭落下來的方向看去,又一塊石頭正從那裡飛過來,準確地打落了塞爾手中的豬肉。大家立即舉槍在手,作好了還擊準備。

“肯定是土著人。”塞爾說道。

“快回小艇!”豆豆邊喊便率先撒開兩腿。從林中追出二十來個土著人,手拿弓箭和石器,離我們只有100步之遙。小艇在20米外的海邊。

土著人越追越近,尼德不甘心放棄這些美味,冒著石林箭雨,敏捷地把食物一古腦抱在懷裡狂奔。

很快,他們跑到海上,將食物和武器放下,把小艇推下水。說時遲,那時快,他們剛劃出200米,就有100來個土著人口中亂叫著,手舞足蹈地衝進齊腰深的海水中。諾第留斯號還在那兒呆呆地躺著,平臺上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他們上了船,把小艇藏進暗艙,迅速鑽進諾第留斯號肚中。

“船長!”豆豆叫喊著跑進客廳,勞森船長正彈著大鋼琴,陶醉在音樂之中。他似乎沒聽到豆豆的男高音加入。

“船長!”豆豆又叫了一聲,同時拿手碰了碰他。他好像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是豆豆,說:“啊!豆豆,是你。你們玩得開心嗎?肯定帶回不少獵物吧?”

“是很開心,船長。”豆豆答道,“也帶回不少獵物,但帶回更多的土著人,估計他們已到達我們周圍了!”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島上有不少土著人。”

“船長,”豆豆說,“你還是想個辦法吧,因為他們有100多人。”

“豆豆,”船長的手指正放回琴鍵上,“就是召集島上所有的土著人,也不能把諾第留斯號怎麼樣!”

隨即他的手指又在琴鍵上跳動了,很快地腦中就只有他那如詩如幻的音樂。

在這低緯度的地方,太陽很快下落了,黑夜擠走黃昏而直接降臨。格波羅爾島融入了夜色之中,但海灘上火光閃耀,說明了那些土著人的存在。

船長的鎮定給大家信心,他們也很快像船長一樣,忘了那些土著人,我行我素了。

第二天清晨,豆豆又早早走上平臺,黑夜在黎明中隱退,格波羅爾島慢慢變得清晰了。

岸上聚集了更多的土著人,至少有五六百人。這時正值低潮,他們走到離諾第留斯號400米遠的礁石上,豆豆能更清楚地打量他們。

那是正宗的巴布亞人,高大魁梧,凸出而寬大的前額,鼻孔張開,牙齒雪白,濃密的羊毛似的紅髮,更與他們漆黑髮亮的身軀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們走得更近了,石塊和箭已經射過來了。

豆豆飛快地向勞森船長報告。

“是嗎?那很簡單,把艙口關上就行了。”他淡淡地回答。

他一按電鈕,傳達了一個命令。

“沒事了。”他對豆豆說,“艙口關上了。據我看,連你們‘極光號’都不能損傷這些鋼鐵外殼,好像也不必害怕這些土人們的石塊吧。”

隨後,他與豆豆談起了杜蒙·居維爾,那是法國最傑出的航海家之一。

他手拿著居維爾地圖,與豆豆一起回顧這位航海家的事蹟,他怎樣環球航行,他怎樣兩次南極探險,結果發現了阿米利島和路易·非動島,並且最終制作了大洋洲主要島嶼的船海圖。

船長又說:“明天,我指給你確切時間,海潮會平靜地托起潛艇,再次穿洋過海,航行在水中。”

“船長,”豆豆說,“我從未懷疑……”

“明天下午2點40分,”船長站起來補充說,“諾第留斯號將漂浮起來,安然無恙地離開託列斯海峽。”他說這幾句話時口氣生硬,然後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要求他離開。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塞爾在他房中,急切地想知道他與船長見面的結果。

“當我提出諾第留斯號處於巴布亞土著人的威脅之中時,回答我的是他的堅定自信。因此,我能告訴你的就是:充分相信他,放心地去睡覺!”

塞爾走後,豆豆獨自睡下,但睡得並不好,他聽到土著人在潛艇平臺上走來走去,不時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不過,這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船上的人沒有任何舉動。他們好像根本沒有因這些土著人出現而受驚,如同在城堡裡計程車兵不為爬上城牆的螞蟻擔心一樣。

第二天下午,勞森船長站在客廳裡宣佈:“我們將要離開。”

“那些巴布亞人怎麼辦?”

“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船長聳了聳肩反問道。

豆豆看著船長。

“你沒有明白?”船長問。

“是的,一點也沒有明白。”

“那好,你過來看一下。”

他們走向升降梯口,尼德和塞爾也驚奇地站在那裡。船上的人把艙口開啟,這時20顆嚇人的頭顱排滿了艙口,當先一個土著人,勇敢地揮身抓住鐵梯扶手,但他立刻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扔了出去,他瘋狂地嚎叫著邊跑邊逃。另十來個同伴依次學了一番,都得到同樣的下場。

塞爾樂得捂著肚子,尼德則好奇地衝上樓梯。

但是,當他一伸手抓住扶手時,也同樣被扔了下來。

“真邪門!”他喊道,“好像遭雷擊了!”

一切都很清楚了,那不僅是扶手,而且是連著平臺的電線,任何摸它的人都會被它狠狠地反咬一口。

巴布亞人已經被嚇退了,而我們則笑著安慰尼德,給他按摩,而他自己則像妖魔附體般叫喊不止。

而這時,正好是船長指定的時間,諾第留斯號被海水抬了起來,離開了珊瑚石床。螺旋槳片高傲地拍打著海水,速度一點一點在加快,在海面行進,遊刃有餘地在託列斯海峽那條險道內穿行。然後它不停地變化著方向,向印度洋駛去。船要駛向何方?哪裡才是勞森船長的最終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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