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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件似乎結束了,兇手被逮捕了,也認罪了。可田春達認為這個案件還有一些疑點。

第一,是誰給沈晴酒中下了安眠藥,在沈晴昏迷後又偷偷拿走了酒瓶?

第二,是誰用安眠藥催眠了陳強東,之後又把他拖進了211室,脫光了衣服放到沈晴身旁?

田春達分析說:“這可能是一夥人乾的。目的是要讓行兇報復的杜輝傷害陳強東。做這事的人很可能是賓館內部的人,他們與陳強東有仇,而且行動方便。田野嫌疑非常大,他是賓館二樓服務員,又知道杜輝晚上要來報復姦夫**。”

大家都贊同田春達組長的看法。於是刑警在藍天賓館接待室查問了田野。

田春達看著田野問:“你是否曾受杜輝之託監視沈晴來到賓館的活動,並給杜輝通風報信?”

“是的,實在很抱歉。不過我要宣告,我不是貪圖杜輝的錢,我是看他可憐才幫他的。” 田野低著頭說道,但口吻卻滿不在乎。

“你收了他多少錢?”

“1000元。”

“洩漏客人的秘密有違職業道德,你知道嗎?”

“知道,很抱歉。”田野再度垂下頭來。他的面貌很清秀,飯店服務生的工作似乎屈就了他。經過打聽,田春達知道這個飯店的員工大都具備中專以上的學歷,田野就是旅遊學校酒店專業的畢業生。

“你是親眼看到沈晴走進出211號房間的麼”田春達問。

“是的。”田野點點頭。

“那是幾點鐘的事?”

田野想了一下說:“七點左右吧。”

“之後你就打電話通報了杜輝?”

田野點了點頭:“是的。”

“你看到陳強東在沈晴進入了211房間後也進入了這個房間麼?”

田野搖了搖頭:“沒看見。”他又說:“在我後來看到那個小鬍子很可疑地離開二樓後,我就走入走廊察看。看到211號房間門開著很大的縫,向裡面呼喚也沒人應,我就進去了。這時我才看到陳強東赤身裸體躺在床上,身上流著血,已經人事不省。我心裡很震驚,他怎麼進入了211號房間,並赤身裸體和同樣赤身裸體的沈晴躺在一起?我就急忙叫來了保安,並報了警。”

“根據情況分析,陳強東應該是被下了安眠藥催眠後,又被送進211號房間,剝了衣服同沈晴放在一起的。在陳強東的胃裡發現了大量安眠藥。他如果想同沈晴苟合,不會服了安眠藥再躺到她身邊。實際他也沒有同沈晴發生關係。他應該是被人陷害的,而且這個人或這幾人是賓館內部的人,否則做不出這種事。你知道賓館裡誰和陳強東有仇麼?”田春達用銳利的眼神盯著田野問。

田野有些慌張,本來就白的臉顯得更加蒼白。他竭力地鎮定自己,搖搖頭說:“我不知道誰和陳強東有仇。”

“你看到沈晴進了211房間,怎麼沒看到陳強東被人抬進了房間?”田春達聲音嚴厲起來。

田野又現出慌張神色,他有些結巴地說:“我,我真的沒看見,也許那時我進了廁所了。”

田春達看到田野有些繃不住了,更嚴厲地說:“你心裡對情況很清楚的。對警察說謊你要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真實情況我們很快就能查清楚。到了那時你的問題可就嚴重了!”

在田春達嚴厲地追問下,田野終於低頭承認了部分事實:“平常我在工作上受了太多陳強東部長的氣,所以一直想找機會報仇。你們一定認為在工作上捱上司的罵是理所當然的事,我不應該公報私仇。但是,你們知不知道,即使我犯的錯誤很小,他也絕不寬容,甚至罵我是個蠢貨,在公司裡上班只是得過且過騙人家的薪水。我堂堂一箇中專畢業生,怎麼能夠忍受別人罵我蠢貨,騙人家薪水?世界上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但陳強東卻要求下屬做到絕對的完美,一次我因為路上堵車遲到了十來分鐘,他就當著眾人的面披頭蓋臉地訓我。我辯解了兩句。他就罵我,我還了一句嘴,他竟然打了我一個耳光!他仗著是賓館董事長的小舅子,在賓館裡為所欲為!既然他這麼壞,我就決定要想法讓他出醜,給他好看。沈晴進到211號房間後,我到房間門口探聽。聽到沈晴焦急地給蘇華南打電話,但卻聯絡不上,沈晴發出氣憤地責罵聲。我想蘇華南可能來不了了。這時我突然靈機一動,心想正可藉機讓沈晴和值班的陳強東都服下安眠藥,把他們弄到同一張床上睡覺,再通知杜輝前來捉姦。於是我就乘機在他們晚飯中下了安眠藥。可我沒想到他會被殺死。我只是想讓陳強東丟人現眼,絕沒想要他的命。”

“你是怎麼進入211號房的?我問過當晚的賓館前臺值班主任,你手裡沒有複製鑰匙。”

“我以幫客人開房門的名義向櫃檯借到了複製鑰匙。”

“幫客人開房門?”

“我們飯店的門是自動上鎖式的,只要把門帶上,外面的人就一定打不開,只有裡面的人才開得開。經常有客人不小心把鑰匙丟在房裡,而被鎖在門外進不去,這種情況下,我們就必須去借複製鑰匙,替他們開門。”

“把鑰匙借給你的服務生叫什麼名字?”

“叫……白小川。”

看到田春達把白小川的名字記入筆記本中,田野慌張地說道:“她真的只是把鑰匙交給我用一下而已。”

“為什麼你要特別強調這句話呢?”田春達緊盯著田野問道。

“因為我不希望連累她。”田野說話變得有些結巴。

“連累?我本來根本沒有懷疑到他的頭上,但是你這句話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讓我覺得白小川這個人可能和這案子有關。”田春達盯著田野說。

“我,我只是……”田野更加緊張起來,白臉都有些急紅了。

“不用再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們一定要會會白小川這個人。”田春達堅決地說。

田春達命令郝東去叫白小川。

白小川來了,田春達看到她很年輕,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很有幾分姿色,身材高挑,窈窕。

“10月8日晚上,田野向你要211號房間的鑰匙了麼?”田春達問白小川。

“是的。田野說客戶把鑰匙忘在房間裡了,進不去屋,要從我這拿備用鑰匙為客戶開門,我就交給他了。”白小川細聲細氣地說。

“那晚田野還讓你做什麼了?或者說,那晚你還幫田野做什麼了?”

“他沒讓我做什麼,我也沒幫他做別的事呀。”白小川閃著很天真的眼神說。

“你要說實話,情況我們會調查的。”田春達聲音嚴厲起來。

“我說的是實話呀。”白小川還是很天真的樣子。

與白小川的談話沒有問出什麼新情況。

刑警又到賓館餐廳調查。餐廳服務員於紅說出了一個令刑警注意的情況。“10月8日晚上我去二樓送餐,當時我是送的兩份晚餐。一份是211客戶的。另一份是陳強東經理的。那晚他在209號房間值夜班。當我推著餐車走到二樓服務檯時,白小川攔住了我。她讓我看手機上的一件服裝,問我買那服裝合適不合適。我就幫她參謀了幾分鐘。”

田春達猜測,田野就是在這時候給兩份晚餐下了催眠藥。白小川是為田野打了掩護。

可再次詢問白小川,她堅決不承認是為田野行動打掩護,一口咬定她只是讓於紅幫她參謀一下服裝。

刑警又向賓館其他人員瞭解白小川的各方面情況,結果又發現了一個更重要的情況,白小川竟和陳強東關係曖昧!重案一組將白小川列為重點嫌疑物件,對她進行重點調查。可就在這時,又一個令人震驚的情況發生了,白小川死了,被人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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