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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訊劉麗,她在證據面前不得不承認那座平房是她和情人付聲幽會的場所。還承認了在幽會平房裡發現了莫宏亮屍體。之後付聲把屍體運走了,運到哪裡她不知道。她堅決地說莫宏亮不是她殺的。

田春達問她是不是黃祥因嫉妒、氣憤她與莫宏亮有姦情而殺了莫宏亮,又用轎車把屍體運到了她幽會的平房,想恐嚇她,並嫁禍於她。劉麗又否定,說她和莫宏亮只是教師和學生的關係,因而黃祥不會對莫宏亮嫉妒、憤恨。

田春達又問她為什麼有人會把莫宏亮的屍體扔在他們幽會的平房。

劉麗說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和付聲猜測可能是有人惡作劇。也可能是有人想栽贓陷害他們。但是什麼人卻猜不出。

田春達再問她可能是什麼人殺害了莫宏亮。劉麗說這她不知道。她與莫宏亮只是教學關係,其他情況瞭解並不多。

傳訊付聲,他立刻就承認了移屍的行為。他說他和劉麗那天一進家門,就看到門廊裡躺著一具屍體,兩人都嚇了一跳。他不認識這個人,劉麗也說不認識。他倆都奇怪為什麼有人把屍體丟在這裡。猜疑可能是有人惡作劇。還猜疑是有人想栽贓陷害。可是都想不出是什麼人。於是兩人就決定把屍體轉移,並決定最近退房。

傳訊黃祥,他說他不知道莫宏亮的屍體出現在那座平房的事,連那座平房他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劉麗與莫宏亮有沒有姦情。至於是誰殺害了莫宏亮,他就更不知道了。由於是第二次接受警察訊問,他已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回答問題從容不迫。

按照田春達的意見,刑警在黃祥的公司進行仔細調查。

早上上班時間,田春達來到了黃祥的公司。他看到門房頭髮花白的老師傅正在分撿報刊和信件,便走了過去。

“老師傅,忙著呢?”田春達向老師傅招呼。

“田警官這麼早就來了?”老師傅笑著回應。

這時一輛公司的車要開出大門,老師傅讓司機作了登記,又給他開啟大門,司機開著車出去了。

田春達拿出煙盒,抽出一顆煙叼在嘴上,又遞給老師傅一支。老師傅連忙感謝著接過香菸。田春達掏出打火機,先給老師傅點火。老師傅忙說:“您先來。”田春達堅持著先給老師傅點燃香菸,然後自己點上火。

抽了一口煙後,田春達問老師傅:“公司出入的車輛都要在門房登記麼?”

“是呀。出去時,回來時都要在我這登記。要寫明去向,歸來時間,這是公司規定。”

“我可以看看車輛登記簿麼?”

“可以,可以。”老師傅為田春達拿過來車輛登記簿。

田春達翻看著車輛登記簿,他看到9月26日那一頁的下邊有這樣一行記錄:下班時黃總開著公司的藍色別克車出去了。

田春達問:“平日黃總都是開著他的賓士車上下班吧?”

“是的。”

“那9月26日傍晚,他怎麼開著公司的藍色別克出去了?”

“他說他的賓士車出了點兒毛病,就用公司的別克車了。”

“第二天他開別克車上班時是不是洗刷過車了?”

老師傅有些驚奇地看著田春達:“你怎麼猜得這麼準?”他又說:“當時我還挺奇怪的,黃總自己的賓士車都是公司的工人洗刷,昨晚他怎麼自己把公司的別克車給洗刷了?”

“你沒問為什麼麼?”田春達笑問。

老師傅搖頭,“沒問。人家是老總,我哪好隨便問人家問題。”

田春達說:“這輛別克車現在在公司裡吧?”

老師傅點頭:“在公司後院停著呢。”

“我想看看這輛車。”

“行,我領你去。”老師傅走出門房。

這時郝東也來到了。田春達向他一擺手,“走,我們去看車。”

“看什麼車?”郝東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去了就知道了。”

三個人來到公司後院,後院裡停著十幾輛車。老師傅指著右邊的車說:“這邊都是私家車。”他又指著左邊的車說:“這邊都是公司的車。那就是那輛別克車。”

田春達附耳對郝東小聲說:“9月26日傍晚,黃祥開著這輛別克車出去了,我們要仔細檢查一下。”

郝東會意地點點頭。

在檢查這輛別克車時,田春達問老師傅:這輛別克車在黃祥刷洗後還有沒有被刷洗過。老師傅說沒有,因為隔的時間不長。田春達看到汽車的後備箱被仔細刷洗了,他想,黃祥肯定在這後備箱裡放了什麼東西,要不不會刷洗得這樣仔細。這東西很可能就是莫宏亮的屍體,否則堂堂黃總,不會這樣辛苦仔細刷洗後備箱的。在檢查輪胎時,他發現了一小片紅土殘留。他拿出放大鏡仔細看了看,對郝東小聲說:“這小片紅土殘留是東山的紅粘土。在咱們市,只有東山有這種紅粘土。”他又問老師傅:“這輛車在黃總使用前後,去過東山麼?”老師傅搖搖頭:“沒有。這輛車近兩個月就沒出過城,更沒有去東山,我登記簿上有記錄。”

田春達又問:“那9月26日傍晚,黃總開這輛車去東山了麼?”

老師傅說:“這我沒問。人家是老總,我不好問動向的。”

田春達將這片紅土殘留取了樣。

田春達和郝東檢查完了車,又回到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辦公室,訊問黃祥。

“黃祥,你9月26日下班後,駕駛別克轎車都去了哪裡?”田春達用銳利的目光盯著黃祥問。

黃祥聽到田春達的聲音冰冷銳利,露出一絲緊張,但他馬上鎮靜地回答:“我開車回家了呀。”

田春達嚴厲地說:“你撒謊,你那天傍晚開車去了郊區東山了!”

黃祥不由一驚,馬上說道:“我沒有呀。”

田春達拿出那片裝在塑膠證物袋中的紅粘土給黃祥看,“這是在別克車車輪上發現的紅粘土殘留,你雖然刷洗了汽車,但沒有刷得乾淨徹底。”

“這,這可能是別人開車到東山留下的吧?”黃祥辯解。

“我們調查了,這輛車近一階段就沒有別人開去過東山,也只有你刷洗過這輛車。所以,這片紅粘土應該是你那天開去東山留下的。”

“沒有,我沒有開這輛車去東山。”

“我們如果到交警支隊調出9月26日傍晚的全市行車錄影,肯定會查詢到你開的這輛別克車的行車路線,那時候你開車去沒去東山就一清二楚了。你想隱瞞是隱瞞不了的。不過要是查出你開別克車去了東山,你的罪名可就加重了,你還是說實話吧。”

聽到這話,黃祥胖胖的臉上流下了汗珠。他有些結巴地承認:“我,我那天傍晚是開車去東山了。”

“你開車去東山做什麼了?”

“我,我去東山看風景了。”

“你還想抵賴!那時天都快黑了,你去東山看什麼風景?你就是去東山看風景,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你為什麼一再撒謊隱瞞?”

“我,我……”黃祥流著汗說不出話來。

“你是把莫宏亮騙去了東山,然後在山裡僻靜處把他殺害了。接著把屍體轉移到山泉路的那座平房裡。回家後又洗刷了車,以消除作案痕跡。”

“我,我沒有!”

“你抵賴也沒有用。我們只要去東山沿路仔細搜尋,是可以找到你犯罪的痕跡的。我們檢查那晚山泉路附近的街道錄影,也能找到你開別克車去山泉路平房的行蹤。到那時你的罪名可就加重了。你現在說實話,還可算是自己坦白,還可考慮有從寬的因素。”

黃祥低頭用面巾紙擦著汗,片刻後,他坦白交待了:“莫宏亮是我在東山殺害的,之後把屍體轉移到了山泉路平房。不過,我殺莫宏亮是有原因的。他和我老婆通姦,還無恥地以此要挾我,說不給他十萬塊錢買毒品、還高利貸,就把我老婆跟兩個男人通姦的情況公開,讓我沒臉見人,公司也沒法辦下去。我對他的無恥和惡毒氣憤極了,也想擺脫他的糾纏,就設計把他殺了。我動手是事出有因,請警官們加以考慮。”

田春達說:“你說的這些情況是有可以考慮從輕的因素,我們會和司法部門商量的。”

“那太謝謝田警官了!”黃祥哈腰致謝。

黃祥在監獄裡和劉麗離了婚。因為是劉麗出軌在先,又是兩次出軌,她沒有從離婚中得到任何財產。她嫁給一個老富翁發財的美夢破產了,而且身敗名裂,在南山市很難混下去了,她只好隻身悄悄到南方謀生活出路。

黃祥因有從輕判決的因素,最後被判了死緩。他在監獄裡最大的感慨就是不應該老夫娶少妻。老夫滿足不了少妻,少妻就要出軌,就會帶來麻煩。自已娶了少妻不但沒撈著好,反而落得個晚年要在監獄蹲著的下場。可是悔而晚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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