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許萌萌在住院時跟內科護士長夏茹關係處得不錯,出院後也有聯絡。夏茹四十多歲,是個比較正派的白衣使者,對高晨光一向很敬佩。她跟許萌萌說了宋欣欣控告高晨光的事,並認為這肯定是誣告。

許萌萌問:“那宋欣欣為什麼要誣告高晨光呢?”

夏茹說:“這原因可能比較複雜了。高晨光清高,正派,認為醫生、醫院就是要把努力方向放在救死扶傷上,而不能向錢看。對醫院裡的不正之風不滿,能抵制就抵制,這就阻礙了一些人的來錢之道,會招來非議甚至打擊。”夏茹看看許萌萌又說:“高大夫醫術好,對病人關心,很受病人歡迎,很多病人就是衝著他才來我們醫院看病的。這應該在醫院裡評價很高,可現實中卻不太是這樣,醫院裡群眾評議,他的支援票卻不是太高,甚至比一些不如他的低。這因為他堅持原則,得罪了一些人。就是內科的醫護人員,也有相當一部分因為他不注重給科裡撈錢,影響科裡的獎金和福利,對他不滿。現在好人不一定有好報呀。”說到這夏茹嘆了口氣。

許萌萌聽到這心裡也有些沉重。

夏茹又說:“還有更直接些的原因,內科現在要競聘個正主任,可能有人會為此打擊夏晨光。”

許萌萌想,這可能是高晨光被誣陷的最主要原因。

許萌萌請高晨光吃飯,還是在皇冠酒店的那個坐過的位置,還是聽著優雅的鋼琴演奏。

許萌萌對高晨光說:“你受到誣告的事怎麼不跟我說呀?”

“怎麼,你也知道了?”

許萌萌點點頭。

高晨光臉色有些暗淡地說:“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我自己都不願意想。”

許萌萌說:“我們是好朋友呀,是知心朋友,你有什麼事應該跟我說呀,何況這也不是小事。”

高晨光說:“是不是小事,可我確實清白,又能奈我幾何呢?”

許萌萌說:“你心裡坦然,很好。可暗箭不能不防呀。何況這暗箭一支不中,還可能再射來。”

高晨光不語,似預設了許萌萌的說法。

許萌萌說:“你把你心中的想法,你知道的情況都跟我詳細說說。我們仔細分析一下,看看暗箭可能是誰射來的,從哪個暗處射來。我們不能只挺著身子迎箭,也得對射暗箭的人反擊呀。”

高晨光沉思了片刻,開口了。

聽完高晨光的述說,許萌萌說:“我看對你射暗箭的人最可能是常小偉。他也是科裡的副主任,是你的主要競爭物件,父親又是市長,肯定能量很大。你要對他格外小心設防呀。”

高晨光點點頭。

許萌萌又說:“我派人對常小偉進行暗中調查和監視,取得反擊的材料。你如果發現什麼新情況,也及時告訴我。”

高晨光點頭,“好。”他知道許萌萌這個強大的企業集團,有強大的保衛、調查部門,其能力可能不亞於公安部門。

陸夢華也跟常萬田碰頭。

陸夢華對常萬田說:“這次行動雖然沒使警察拘留或逮捕高晨光,可也使他身上沾了一身汙水。對他的競聘是個大的打擊。”

常萬田點頭:“嗯,你幹得不錯。”

陸夢華說:“我們還要繼續採取行動,繼續對高晨光進行打擊。”

常萬田點頭,“嗯,要抓緊,也要隱蔽。”

陸夢華點頭:“嗯,我知道。”

市第一醫院內科又出一個令人震驚的大事,護士陳雅莉被人殺了,而高晨光又被捲入其中。

陳雅莉是在醫院宿舍的家中被掐死的。她上午沒有上班,護士長夏茹給她打了電話,沒有人接。因為醫院宿舍就在醫院後邊,夏茹又派個小護士到她家檢視,她家大門沒有鎖好,一拉就開了,進屋裡發現陳雅莉赤身躺在床上,已經死了。

警察對陳雅莉家進行了搜查。發現有兩個男人在她家裡留下了明顯的、新鮮的痕跡。在床下發現了一團手紙,上面有新鮮的精液。經鑑定比對,這清液是市第一醫院內科醫生齊家駿的。在陳雅莉的醫用白大褂上,發現了血跡,經鑑定比對,是高晨光的。在室內發現了新鮮腳印,經鑑定,也是高晨光的。

警察傳訊了齊家駿。他不到三十歲,穿著很時髦,一個就是個追求時尚的青年。

“你跟陳雅莉有性關係?”警察訊問齊家駿。

齊家駿點點頭:“陳雅莉是個離婚女人,離婚三年多了,又年輕、漂亮、風流,我們在一個科,經常接觸,就有了關係。可她因為風流,不只跟我一個人有關係。我們只是有時一起玩玩,也沒有別的什麼。”

“在她死亡的那天晚上,你還跟她發生了關係。”

“是的。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吃了晚飯,之後到了她的家,發生了關係。可完事後我就回家了,我沒有傷害她。如果我真的殺了她,也不會隨意在她家留下精液痕跡的。”

“那你那晚同她在一起時,發現有什麼異常情況麼?”

齊家駿想了想,說:“沒有。”

“發現陳雅莉有什麼異常麼?”

齊家駿想了想,說:“沒有,她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今天就問訊到這吧。在我們以後的調查中,還可能要訊問你,希望你配合。”

齊家駿點點頭。

“你有什麼新的發現也要及時告訴我們。“

齊家駿又點點頭。

警察也訊問了高晨光:“你跟陳雅莉有關係麼?”

高晨光搖頭:“沒有。我知道這個女人關係比較亂,因為這個離的婚。離婚後她沒有了束縛,關係更加混亂,科裡有的人稱她為‘公共汽車’。”高晨光停了停又說:“我是個比較清高的人,很厭惡陳雅莉這種混亂的行為,除了工作上的接觸,我沒有,也不會同她有任何其它來往。”實際上,陳莉雅曾幾次主動勾引高晨光,但高晨光都堅決避開了。一次是科裡聚會,在會餐結束後,大家唱歌、跳舞。陳雅莉拉著高晨光跳舞,高晨光不願意接觸她,可又不想破壞科裡聚會的融洽氣氛,於是勉強跟她跳了起來。跳著跳著,陳雅莉就把身體貼近高晨光,乳球和大腿時或蹭到高晨光身上。高晨光向後拉開身體,避開她的貼近。她又貼了上來,高晨光於是就說:“我有些熱了,歇一下吧。”離開了她。

還有一次,高晨光值夜班,陳雅莉走進了他的辦公室。高晨光有些奇怪地問:“今晚你不值夜班呀,怎麼到科裡來了?”

陳雅莉笑說:“我今晚自己在家待著感覺挺悶的,就出來溜達,不覺就溜達到科裡來了。看來科裡的吸引力挺大呀。你高主任的吸引力也挺大呀。”

高晨光對陳雅莉這種輕薄的說笑很討厭,他沒有說話,低下頭看醫書。

陳雅莉又拉過椅子坐到高晨光身邊,笑著說:“高主任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值班,也很悶吧?我來陪陪你好吧。”說著她有腿碰了碰高晨光的腿。

高晨光皺了一下眉,說:“我在看醫書,沒什麼悶的。你可以去看看電影麼,或去歌舞廳唱唱歌,跳跳舞,這樣就不悶了。醫院可不是解悶的地方呀。”

陳雅莉嬌聲說:“我崇拜高主任,敬佩高主任,跟高主任在一起我就渾身有力量。所以今晚我就來陪高主任了。是你的強大吸引力把我吸引來了呀。”說著她又把大腿貼到高晨光腿上,袒露的胳膊也貼到高晨光胳膊上。

高晨光這時站了起來,說:“我要去查病房了,你也回家吧。”說著他向門口走去。

陳雅莉上前拉住高晨光胳膊,撒嬌地說:“人家專門到這裡來陪你,你就跟我坐會兒麼。”

高晨光嚴肅地說:“我在這值班是為了工作,不是為了聊天解悶。”他又向門口走。

陳雅莉又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高主任,你哪天有時間,我們一起去跳舞好麼?”

因為在一個科裡工作,高晨光不想太傷陳雅莉的自尊,所以沒有斥責她,只是說:“我不太喜歡跳舞,你去找別人吧。”說著他就走出辦公室。

“你說你平日不跟陳雅莉接觸,可在陳雅莉的白大褂上發現了你的新鮮血跡,在她的家裡,也發現了你的新鮮皮鞋腳印,這你怎麼解釋?”警察又訊問高晨光。

高晨光想了一下說:“我前幾天到醫院上班,在路上被一個騎腳踏車的撞了一下。到了科裡,我看到小腿上流血了,就用塊紗布擦了血,這紗布我扔在紙簍裡了,可能有人拿這帶血的紗布擦在了陳雅莉的白大褂上,栽贓陷害我。”他喝了口後又說:“至於鞋印麼,我在醫院我的辦公室時放有一雙備用皮鞋,這雙鞋也可能被人偷著拿走,穿著在陳雅莉家活動,以栽贓陷害我。”

“可這雙皮鞋現在還在你的辦公室裡。”

“可能那個陷害我的人在用完我的皮鞋後,又放了回來。”

“你還有什麼需要向警方說明的情況麼?”

“沒有了。我相信公安部門會調查出事實真相,還我一個清白的。”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你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茅臺推書

她的十年

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