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曉夢,你怎麼對父母撒謊?你期末考試全班倒數第五,你卻說倒數第十五,給自己整整提升了十位。”父親板著東瓜樣的胖臉盯著秦曉夢。

秦曉夢低著頭不吭聲。

“父母對你的學習很支援啊,你想買什麼學習資料、用具都滿足;想去什麼輔導班也滿足;家教教師也找了好幾個,各科都有,可你怎麼成績總在倒數前幾名裡呀?”

還是低頭不吭聲。這是曉夢應對父母的招法之一:徐庶入曹營。自離開大伯家後,沒有了麗麗大姐的督促,沒有了杜雨田的輔導,加上家裡又很亂,曉夢總覺著安不下心來,學習便越來越鬆懈,還有,由於身體越來越胖,上課總犯睏,由此學習成績便如廬山瀑布直線下降……

“兒子,你得刻苦點兒啊。老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一點兒不刻苦哪行啊?現在吃苦,以後才能過上富裕日子。”父親又說。

“現在我們日子不富裕麼?”曉夢抬起頭問。

“現在, 現在當然也不錯。”

“你說現在吃苦是為了以後過富裕日子,可現在日子已經富裕了,那幹嘛還要吃苦呢?”

“這……”父親還真被問住了。

抓住一個縫隙,伺機反攻,這是曉夢對付父母的又一個招法。

“你呀,別的沒學好,反駁父母倒學得很好。”

曉夢又不吭聲了。一般來說,他是溫順地孩子,雖然有時也反駁父母,但不硬頂,不傷和氣。

“曉夢,爸求你了,給爸媽掙點兒面子,把排位向前升幾位,不要讓爸媽一去開家長會就抬不起頭來。爸媽到哪都是昂首挺胸,就是一去開家長會就彎腰低頭。”

曉夢沉默。

“兒子,你倒是說話呀。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說話呀!”

“媽,我頭疼!這一段複習功課總熬夜,頭疼病又犯了,你給我拿藥吧。”這也是曉夢對付父母的招法,以有病搪塞。

母親應聲從臥室走出來。“行了,兒子這段準備期中考試也夠累的,他又有頭疼的老病,你就先讓他休息吧。”母親對父親說罷把藥片遞給曉夢。小梅連忙送上杯溫開水。

父親嘆口氣,“唉,我們當年吃了多少苦,賣了多少力才混到今天,可現在這孩子一點兒苦也不能吃……”

曉夢躺在床上心裡嘀咕:你們賣力、吃苦是為了今天的富日子,可我已經過上富日子卻還要吃苦,這不是倒退麼?不是有病麼?

父親進了曉夢臥室,他給曉夢蓋好毛巾被,又摸摸曉夢的頭,說:“爸爸批評你是為了你好,爸媽就你一個兒子,你是爸媽的指望呀。”

曉夢閉著眼睛,但心裡明白,爸媽是很心疼自己的,所以他很少同爸媽硬頂。

父親安慰了幾句,站起身要出去了,他又想起什麼,回頭對曉夢說,“兒子,以後可不要對爸媽撒謊。要做個誠實的孩子呀。”

聽了這話,曉夢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不舒服。半月前的一個深夜,他從哈哈遊藝廳玩電子遊戲出來,突然看到一輛熟悉的寶馬轎車在昏暗的街燈下駛過,這不是爸爸的轎車麼?轎車開到街對面的夏威夷賓館停下,他看到父親從駕駛位出來了,父親經常自己開公車。他驚訝,父親說今天要去南山縣視察,晚上也住縣裡,怎麼又在市裡出現了?更讓他驚訝的事出現了,一個妙齡女郞隨著從車內走出來,與父親挽著胳膊走進賓館。

第二天一家三口吃晚飯,母親問父親,昨天晚上在縣裡睡得好麼?父親笑說他就像豬,能吃能睡,出差在外一樣烀豬頭。曉夢那頓飯少吃了一碗飯,早早就撂筷進臥室了。母親問他怎麼了,他說頭疼不想吃飯。母親忙讓小梅送碗冬瓜蝦仁湯進去,說喝這湯生津補身。

誠實?哼!曉夢的頭真有些疼起來了。

121

春節前夕,人們紛紛到商場購物,各個商場里人流湧動,熙熙攘攘。

齊寧也到卓越商場購物。他慢慢走著,觀看著五光十色、琳琅滿目的商品。突然,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秦麗麗!她正在和杜雨田挑選羊絨衫。他連忙閃到一個柱子後悄悄觀察。他看到秦麗麗受傷的臉並沒有留下明顯的痕跡,只是傷處光澤略有些暗,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這樣淡的傷痕,過一兩年就會消失殆盡的。

秦麗麗挑了一件桃紅的緊身羊絨衫,穿在身上照鏡子試裝,又徵求杜雨田意見。杜雨田連聲稱讚,說她穿這件羊絨衫很漂亮,比受傷前還漂亮。秦麗麗開心地笑著,面如桃花。

齊寧看著這對情侶開開心心,甜甜蜜蜜,不由怒火中燒。哼,棒打鴛鴦,把我和秦曉雅拆散了,你們兩個卻如膠似漆。看來上次的打擊根本沒有奏效。媽的,李大進,你個狗日的騙我。你說把一瓶子硫酸都潑到秦麗麗臉上了,她肯定得變成個鬼婆。可現在秦麗麗容貌基本沒什麼變化,而我的基本要求是要讓她破相!

齊寧東西也不買了,氣恨滿胸地走出商場。

外面天氣很冷,寒風刺骨,齊寧把羽絨服的帽子拉上。去哪呢?不想回家,回到家裡就憋屈。去柳娜那吧,到那最起碼可以發洩一下,洩洩火。

來到柳娜租的房子,她正在睡覺。她披著棉絨睡袍給齊寧開了門,又跑回屋鑽進被窩。

“這個時候來,打擾你睡覺了。”齊寧知道柳娜晚上做活,上午要睡覺。

“沒關係,你來了我很高興的。外面冷吧?來,進被窩暖和暖和。”柳娜看著齊寧笑說。

齊寧坐在床邊沒有動。

“你快點呀,兩個人在被窩裡摟著多暖和呀。”柳娜笑催。

齊寧脫了衣服,鑽進被窩。柳娜這條美人魚立即鑽進他的懷裡。摟著她光滑、彈性十足的身子,齊寧感到心裡的氣悶消除多了。他撫摸她的後背,撫摸她胸球,撫摸她的小腹……柳娜動情了,身子扭動著,也伸手撫摸他。她的撫摸體貼、多情,充溢著慾望,像在給他的身體充氣。他的身體澎脹了,他親吻著柳娜,翻身爬到她身上……

齊寧與柳娜是在賓館結識的。被秦曉雅甩開,又連遭打擊,齊寧失魂落魄,整日愁眉不展。母親心疼兒子,給了他五千元,讓他出去玩玩,散散心。玩什麼呢?他想到了女人。哼,你秦曉雅把我像破抹布似的丟開,可憑我的外形,就找不到女人麼?都說男人消愁一是靠酒,二靠女人。酒喝了不少,可愁沒減多少,那就找女人吧。他聽說松江賓館有大學生在做陪客,就去了那。

在賓館裡舞廳裡,他看到一個很順眼的陪舞姑娘,身材模樣都一流,便坐到她身邊小說問:

“是大學生麼?”

姑娘點點頭。

“哪個學校的?”

“師大。”

“你也是大學生吧?”姑娘打量著他問。

他點點頭:“藝術學院的。”

他邀她跳舞,她很高興地站起來。

轉過幾圈,她笑說:“你跳得不錯,舞姿像你的人一樣帥。”

他笑著把她摟得更緊些,她溫順地服從。

“你叫什麼?”他問。

“柳娜。你呢?”

“胡亮。”他不想說出真名。

跳過幾曲後他對她說:“可以跟我出去麼?”

她抿著嘴笑說:“可以。”

他領著她在賓館裡開了房間。

他像動物一樣兇猛,要把胸中的氣恨、苦悶全部發洩出來,當然也有情慾。而她是個很好的發洩物件,她糾正他的某些幼稚,引導他盡情地發洩,又歡快地承受著。

完事後他倒在床上大口喘氣。她點燃一顆煙笑說:“沒想到你還是個處男。不過,你可挺夠勁,面孔很文雅,身子可像個猛男。”

分手時他掏出五百元遞給她,她笑說:“你還挺懂行情的。”

“我事先打聽過。”他說。

“你還是個學生,如果困難……”

“我付得起,你拿著吧。”

“那,我就拿著了。希望以後還能見到你,如果你喜歡我。實話實說,我喜歡你。”

這以後他就常去找她。同她在一起他很放鬆,很痛快。她是真喜歡他,不要他的錢。但他非給不可,說你要生活的。她就少收,只收二百,多一分不要。後來他給她買了條金項鍊。她就堅決不再收他的錢。我真的喜歡你,愛上你了。她說。儘管我知道這是痴人說夢,但我是把你看成心上人了。與心上人在一起還能要錢麼?那像什麼話!我只是希望你常來,但你不要再拿錢和東西。

這個女人真不錯,溫柔、多情、大度,床上功夫也好,同她在一起總能盡興。

柳娜盡力配合著齊寧,讓他愉悅,讓他興奮,讓他盡情。齊寧感覺非常地好,飄飄欲仙。兩個人歡快地攜手共度巫山,在頂峰處同時達到最美。

兩個人在浴室裡沖澡,柳娜又拿起毛巾給齊寧搓背,搓得他渾身舒服。看著柳娜曼妙的胴體,感受著她溫柔地體貼,齊寧想,這真是個可人,一個尤物,任什麼男人也經不住她的誘惑。

突然,齊寧靈光一現,如果讓這個女人去勾引杜雨田會怎麼樣?他不是和秦麗麗如膠似漆麼?他們不是情深似海、牢不可破麼?讓他們試試這顆糖衣炮彈的威力。如果能勾引住杜雨田,那可是對秦麗麗最大的打擊了,比傷她的臉打擊還要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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