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方小雅大叫,“是我小時候的事。”
“哎……呦,你這一驚一乍的,想起來就想起來唄,拍什麼被子,”林銘表情痛苦的道,“拍被子就拍被子,還這麼用力。”
“你這是怎麼了?好歹也是練武之人,我這麼一拍你就受不了了?”
“我的姑奶奶,你看看你拍到哪兒了?下手再重點你就守寡了。”林銘哭喪著臉。
方小雅也意識到了什麼,紅著臉啐道:“活該,誰讓你這麼快就又有活力了,壞蛋。”
“還不是因為你太美,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哎呀,正經點,說正事,”方小雅回憶起小時候的事,“說起來這事跟你有關呢。”
“跟我有關?”林銘奇道,“你小時候的事怎麼跟我有關係呢?”
“我那時候六歲,一個人在房間裡玩,突然出現一個阿姨特別好看,我一直以為是見鬼了,你想想看,一個人憑空出現能不令人害怕嗎?”
“憑空出現?就像終結者那樣?”
“別胡說,她可是穿著衣服的,”方小雅道,“而且也沒有閃電,她一出現我就有點頭暈,玩了半天,一直都是暈乎乎的狀態。”
“她陪我玩了很久,斷斷續續說了很多話,時間久了我都忘記了她說的什麼。”
“後來我媽媽進來了,她就突然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要不是拼好的樂高玩具,我都懷疑是場夢。”
“最奇怪的就是,她一走,我立刻就不暈了,立刻就清醒了,像你描述的那種情況一樣。”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林銘問道。
“她跟我說了很多話我都忘記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她反覆的強調了好幾次,讓我日後遇見一個叫林銘的人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愛他,要不然你覺得我會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就愛上你麼。”
方小雅加重語氣:“我也是很矜持的好不好,你別得意,並不是你的魅力大。”
“這麼說,你是遇到了一個人然後開始發暈,我呢,是什麼情況,”林銘嘴裡唸唸有詞,“第一次,第二次……第四次……第五……”
“我知道了,一定是這樣,”他看向方小雅,“頭暈的前提條件是遇到了一個人。”
“一個人?你是說我遇到了那個阿姨,所以才會頭暈?”方小雅搖頭道,“那你呢,你又沒有遇到阿姨。”
林銘無語,也算是被方小雅的關注點給雷到了。
“不是阿姨的問題,是人,一撇一捺的那個人。”
方小雅捶著林銘,撒嬌道:“你不耐煩了嗎?你對我沒耐心了嗎?你是在責怪我笨嗎?你果然嫌棄我了,你這是褲子還沒穿上呢就不認人了。”
林銘嘿嘿笑道:“是你不認‘人’,不是我。”
一邊說一邊色眯眯的盯著方小雅看。
被子都隆起來了。
方小雅快速穿衣服,邊穿邊說:“不能跟你這大壞蛋‘羅聊’了,又想使壞,我是真的不行了,受不了了,腿都軟了。”
壞心思被看穿,林銘有些尷尬。
方小雅求饒了:“我求求你趕緊起來吧,咱們去客廳聊,你這動不動就起來了,這天還怎麼聊下去。”
林銘一臉壞笑:“你這話裡的’起來’是一個意思麼,那我到底起來還是不起來?”
方小雅嘆了一口氣:“小雪是對的,咱倆真的就是一對J夫Y婦。”
書房裡,兩人坐姿端正。
林銘清了清嗓子:“來,咱們進入正題,分析一下令人感到眩暈的真正原因。”
聽到“進入”,方小雅突然臉紅了一下,想說“你這進入是正經的嗎”,話到嘴邊,又趕緊嚥下。
不能惹火上身了,還疼著呢。
想到“上身”兩個字,臉更紅了,暗罵道:方小雅,你真是太不純潔了,整日都在想什麼呢。
林銘哪裡知道方小雅心裡已經很“不純潔”了,他一本正經的道:“我剛才仔細想了一下,基本確定咱們是接近了一個人之後才產生了眩暈。”
“你接觸的人是那個阿姨,我第一次接觸的是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咱們就給他取個代號A。”
林銘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A。
“第二次呢是我見未來已來酒店的老闆,當時在場的除了我只有老闆和思思,思思可以排除在外,因為我和她長期在一起,沒有產生過眩暈,所以這次老闆是最大嫌疑人,代號B。”
紙上又寫下了“老闆,B”。
他繼續道:“第三次,在古墓中,倭國特工飛鳥麗人追咱倆,後來被人引走,我產生了短暫的眩暈,飛鳥麗人也可以排除,她弄了個非常逼真的面具,化身李小花,透過多次的接觸,都一切正常,那麼就是那個未見面的神秘人令我產生了眩暈。”
他在紙上寫“神秘人C”。
“第四次是在懸崖上,接近我的人是帶翅膀的人。”
他寫下“鳥人D”。
“第五次就是昨天了,我去見未來已來酒店老闆,還沒進去就頭暈的站立不住,身邊只有思思,但不排除老闆辦公室有人,因為辦公室燈亮著,假設這個人就是老闆。”
林銘寫了個“老闆,E”。
寫完後又覺得不太嚴謹,又改為“未知,E”。
“ABCDE,這五個人,到底有什麼共同點,能讓我接近他們就頭暈?”
方小雅趴在書桌上,苦苦思索。
當她看到林銘紙上寫著的五個字母在一條線上時,突然靈光一閃:“你說,這五個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黑衣人,神秘人,老闆,鳥人,飛鳥麗人,思思,這些人一定有某種關係。”方小雅此時就像是福爾摩斯附身,又像是狄仁傑降臨。
“還有飛鳥麗人的身份,上次咱倆在酒店,就是你洗澡我跑掉的那次,”顧不得方小雅掐在腰間的手,林銘繼續道:“那次飛鳥麗人第一次給我打電話,說小城出事了,第一,她是如何知道我號碼的?第二,那是個夜裡,她又怎麼會正好知道小城出事?而且為什麼恰好就在現場?第三,她的假身份是誰偽造的?小城說她的身份資訊能經得起任何部門的檢驗。第四,也是最關鍵的,她的面具太逼真了,有了這種面具,可以說能變成任何人。”
林銘開始有點不安。
方小雅和林銘對視了一眼,緩緩的道:“所以,你是說,飛鳥麗人很可疑?起碼她知道一些關鍵的東西,這東西可能會揭開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