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看著柳月涵的屍體,又是歡喜又是悲傷。
歡喜的是那麼大的海浪居然沒把柳月涵弄丟,悲傷的是自己費盡心力卻也只能保證柳月涵不餵魚。
林銘第一次感覺到無力,巨大的悲痛像潮水一般向他襲來,他避無可避,只覺得胸口像是有塊巨石,壓的他無法喘氣。
第一次見柳月涵,他穿著工裝,臉上還有油汙,但依舊掩蓋不住她風華絕代的美麗。
她就像一個五六歲的小孩,純真,執著,卻又勇敢的追求自己的愛情。
林銘大多數時候是躲著她的,並不是因為不喜歡她,而是無法面對這麼深情熱烈的愛。
既然無法給你同樣的愛,那麼就躲著點好了。
想不到命運竟如此捉弄人,讓她死在了自己懷裡。
假如時光倒流,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是什麼?
是接受,迎合,還是繼續逃避?
是回應她如太陽一般熾熱的愛?還是仍然裝作冰冷的樣子,一次次把她推開,直到無法彌補?
林銘把布條解開,摸了摸柳月涵,發現她還沒有僵硬,也沒變涼。
“這是……她還有溫度。”
林銘狂喜。
她還沒死啊,胸口依然起伏著,摸了摸鼻子,呼吸也正常。
林銘自小也是學過中醫的,他摸了摸柳月涵的脈搏,這才放下心來,脈象平穩,看來柳月涵死不了了。
看來是自己誤會了,她只是太累,睡過去了,隔著氣體衣服,沒感受到溫度,再加上是夜裡,沒看到她呼吸,還以為她死了,搞了半天是一場誤會。
林銘開心的笑了起來,也不知是笑自己傻還是高興柳月涵還活著。
他搖了搖柳月涵,柳月涵依舊沒有要醒的跡象。
林銘抱起柳月涵,放在遠離海水的地方,這才打量起周圍環境來。
這是一個海島,大小暫時看不出來,唯一確定的是這島上沒有固定居民。
島上鬱鬱蔥蔥的生長著許多植物,一座山橫在中間,也不知道山的另一邊是什麼。
林銘不敢走遠,生怕柳月涵被什麼野獸給吃了。
在海里都沒被魚吃掉,在島上再被野獸吃了可就虧大了。
林銘本想給柳月涵做個人工呼吸啥的,又怕她突然醒過來,只能慢慢的等她醒來。
過了沒多久,柳月涵“嗯”的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林銘趕緊扶起她,焦急的問道:“柳月涵,你感覺怎麼樣?”
柳月涵揉了揉太陽穴,虛弱的道:“林銘,我們這是死了嗎?”
林銘見柳月涵說話,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們活的好好的,地府一日遊剛回來。”
柳月涵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在林銘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林銘,你怎麼這副樣子,身上的衣服呢?”
此時林銘已經脫去了軟甲,上身衣服也撕爛做成布條了,所以光著膀子。
林銘尷尬的一笑:“我的衣服被海浪衝走了。”
柳月涵用手輕輕撫摸著林銘的胸膛,林銘渾身肌肉一緊,癢癢的感覺有點……爽啊。
“你不穿衣服的樣子還挺好看的,你身上的肉好結實。”
林銘沒敢接話,岔開話題道:“咱們往裡面走一走吧,找點食物和水。”
柳月涵點點頭,任由林銘扶著往島裡面走去。
沒走多遠,就看見一處小溪,兩人捧起溪水貪婪的喝了起來。
…………
接連輸了好幾天,弗蘭克斯心情非常的不爽。
他一開始還懷疑是有人出千,至少也是有人聯合起來打合牌,後來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幾乎整張桌子的人都贏,就他一個人輸。
不管是新參與進來的還是一直在賭的,大家無一例外都能贏錢。
就連中東人也接連贏了幾天。
難道說所有人都合起夥來搞他一個人?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弗蘭克斯甚至還想起了一個華國人講的故事。
有個人進了群,被忽悠著買了很多東西,上了很多課程,最後才發現群裡一百多人除了他都是騙子。
弗蘭克斯當然不相信這條船上的人都是老千,都衝著贏他的錢來的。
也許是運氣實在不好,每當他aliin或者跟注到底的時候總是輸給了別人。
每當他棄牌的時候,轉牌和河牌往往會發出讓自己後悔沒跟的牌。
簡直是邪了門。
真的不能繼續輸下去了,再輸下去想要的拍品就徹底跟自己無緣了。
關於這個拍品,弗蘭克斯志在必得。
他尋遍了半個地球,就是為了得到這樣東西。
只是,現在他的活動資金似乎有點捉襟見肘了。
連續輸了這些天,他的活動資金明顯有些不夠用了。
雖然家族有不少資產,可是能動用的現金卻並沒有明面上估算的那麼多。
“再賭最後兩天,應該可以贏回來,那個中東人、洪爺、初六打法那麼蠢,贏回來應該是不太困難的事。”
弗蘭克斯這樣做好了決定。
卻不知這個決定只會讓他越陷越深,像大多數賭徒一樣,結局就是傾家蕩產。
弗蘭克斯又繼續回到賭桌上,這次他改變了打法。
他這次主動出擊,不像之前那麼保守,勝率稍微偏高那麼一點點,他就直接下大注。
果然,這種打法奏效了,兩個小時以後,他贏了一億歐元。
這讓他喜出望外,雖然遠遠比不上他輸出去的錢,但是起碼讓他看到了希望。
哼,不過如此!
跟有錢人玩德州撲克就是得靠錢砸!
接下來的時間運氣似乎差了那麼一點,他又開始輸。
這下他有點著急了,於是注碼下的越來越大。
源源不斷的籌碼開始被服務生送到桌子上,籌碼在幾人之間你來我往的不停轉換。
但是對於弗蘭克斯來說,只出不進。
此後的時間裡,他贏的時候就是百十萬,輸的時候往往就是幾千萬。
而且牌也並不是不好,相反的,幾乎每把都有兩對以上的點數。
弗蘭克斯心態簡直要崩潰,但並沒有收手打算,反而越挫越勇。
晚上初六威廉中東人都收手休息了,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又跑去賭了百家樂,二十一點,還好,贏回來了幾十萬歐元。
可是,這幾十萬已經令他沒有絲毫愉悅的感覺。
隨便回去睡一會兒,第二天早早來到貴賓室,等待跟半藏洪爺初六他們開戰。
三天過後,他大吃一驚。
從上船到現在,他可動用的資金有一百多億美元,可是現在居然連支付下週的船票都不夠了。
這裡不得不說一下,船上的一切都不是免費的。
不但不免費,而且還高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