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丹華絮絮叨叨,師墨跟在她身後,唯唯諾諾,不敢反駁。

但也是真冤,裕西可不是她指使的,那孩子就閒不住,總想幫她做事。

他也不是去買車,是去處理謹墨莊裡的事情了。現在的謹墨莊雖然就賈票的黑市,張黑狗的資訊網,但瑣碎事情很多。

裕西還是兩個部門裡所有人的總教練,練武識字都要抓起來,每個季度都要考核,和升官發財掛鉤,做得不好的,要受罰,為此,各項規定就得嚴謹,執行就得公正,事情不少。

但這些師墨跟任丹華說不清,說了吧,老孃又得說她狡辯,還是沉默的好。

母女倆到了灶房,瑞塔已經剁好了陷,準備做肉餅,還發了面,包包子用。

任丹華知道師墨他們有寶貝,這些東西做好了,放進去,隨時能吃,也不用擔心壞,不好拿。

孩子出門在外,當爹媽的,就擔心餓著冷著,恨不得把家搬上一起走。

師墨沒拒絕老太太的好意,跟著一起忙活。

屋子裡,嚴謹許諾崽子們今年過年帶他們去大西北玩,去年過年的時候,師翰師林兩家都沒回來。

師翰忙著肅清,和處理他失蹤回來的後續事情。

師林那裡研究試種正是關鍵時期,走不開。衛靜的學校也在努力籌辦,事情剛有些眉目,她想一鼓作氣。

所以都沒回來,嚴謹打算怎麼著,都帶著媳婦爹孃過去看看,免得他們牽掛,正好帶著崽崽們見識見識大西北。

崽子們還是很懂事的,除了自家五個崽,其他崽崽都表示接受這個條件,這次就不去了。

嚴謹暗暗鬆口氣,又開始攻克自家五個小祖宗。

小東西乖巧聽話是真的,黏人固執也是真的。尤其是小三崽,肉乎乎一小團,不哭不鬧,也不說話,就用黑黝黝的大眼睛,嚴肅認真的看著你,看得你心裡直發毛。

嚴謹沒了當爹的喜悅,只有哀愁。許諾出去一大堆喪權辱國的條款,崽子們才鬆口。

嚴謹嘆啊,他是當爹的,感覺比當孫子還卑躬屈膝。他就是想和媳婦過過二人世界,以前心心念唸的小崽崽,現在個個都成了絆腳石。自作孽,不可活。

剛剛搞定小崽崽,老岳父揹著手,跺著步,過來了。

擺著姥爺的款,將崽子們打發走,遞了一張寫有姓名和地址的紙給嚴謹,“這是我以前的警衛員,我出事的時候,他為了護著我,遭了不少罪,只是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後來我照著以前他老家的地址寫過信去,讓他回來。他給我回了一封,說現在很好,就不會來了,因為工作原因會搬家,以前那個地址就不用了。”

“隨後搬去哪,做什麼工作,卻沒說,甚至都不再給我寫信,我寫過去的信,也都被退了回來。我不太放心,你們去威省,剛好順路替我去找找看看,要是他過得好,就不打擾他,過得不好,就給我帶回來。跟了我大半輩子的兄弟,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消失了。”

嚴謹接過地址,是在威省柑市,和他們要去的舀市相鄰,隔得不遠,“爸放心,我一定將人找到。”

“嗯,你們路上自己注意安全,家裡不用擔心,有事就打電話回來,看著點小墨,別什麼事都依著她,那孩子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是女婿慣的,老岳父想勸女婿別太慣著,又捨不得閨女委屈,太糾結了。

嚴謹默默縮了縮脖子,他哪敢看住自家媳婦,只敷衍的應了一句,“我知道了爸。”

師義鋒應了一聲,就走了。

老爺子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應該是因為警衛員,心裡有虧欠和擔心。

嚴謹收好地址,就去灶房幫忙。

師墨看到嚴謹過來,忍不住想要調侃兩句,被任丹華瞪了回去。

行吧,她還是老老實實烙餅算了。

嚴謹見小媳婦跟鵪鶉似得,就忍不住好笑。

“小謹,孩子們都答應了?”任丹華問。

嚴謹笑著說是,“給了承諾,還是很好哄的。”

“給什麼承諾了?可別太慣著他們,免得以後無法無天。”

師墨嚴謹都默默的笑了,說起慣孩子,您老當仁不讓的第一。

“媽放心,沒許諾太多東西,就是過年的時候,帶他們出去玩。”

老太太也沒多想,想著可能就是到縣裡,大不了就是到市裡玩兩天。“行,你心裡有數就好。”

幾人忙活一陣,餅出鍋了,就收拾收拾睡覺。

崽崽們約好了似得,抱著自己的小枕頭,小被子,齊齊走進小兩口屋子,也不搭理兩人,自顧自爬上炕睡覺。

小兩口看得目瞪口呆,小東西們這是有氣呢。

兩人不敢惹,挨個蓋好被子,揉揉腦袋,這才小心翼翼的在旁邊躺著休息。

虧得屋子夠大,要不然十多個崽,還真裝不下。

小兩口是真怕這群崽再做點什麼,所以等他們一睡著,就偷偷摸摸起身,跟老兩口說上一聲出門了。

這會月上中天,不過半夜。

兩人走出嚴家大隊,望著漆黑的夜,對看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師墨笑道,“咱們是不是太慫了,被幾個崽子逼得連夜出逃?”

嚴謹也忍俊不禁,摟著媳婦親一口,又拿出件外套給她披上,“誰讓人家是小祖宗呢,咱們現在跑得爽,還要好好想想回去後怎麼哄。”

師墨癟癟嘴,“哄小祖宗是你的事,我可不管。”

嚴謹攬緊了媳婦,“是,是我的事,我回去哄,走吧,女王大人。”

師墨哼了哼,揚起高傲的脖子,靠在嚴謹懷裡。

嚴謹輕聲一笑,摟著媳婦的小腰,閒庭信步一般,走在漆黑的山道上,背影被月光拉長,看似緩慢,眨眼間卻又出現在了百米之外。

翌日,天剛有微光,兩人就站在了威省舀市的大街上。

二月的清晨,帶著絲絲涼意,這會街上只有三三兩兩趕早上班的行人,攏著衣襟,步履急促。

“咱們現在去招待所,還是去國營飯店?”嚴謹問師墨。

師墨微微凝眉,“這會去哪時間都不合適,你以前來過這嗎?有沒有知道的小院,咱們可能會在這裡住上兩天,住小院要自在些。”

嚴謹想了想,“有一個,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需要問一問,那家是個老太太,我曾經幫了她一點忙,家裡有個小院,要是可以的話,我們可以住她家,位置偏,倒是安靜,老太太人也不錯。”

“那就去看看。”

小兩口從空間拿了幾個包子,一袋麥乳精,一袋大白兔拎手裡,往嚴謹說的老太太家去。

位置確實挺偏,穿過條條巷道,屋子越來越小,越來越破。

一直走到盡頭,在一扇年代久遠,陳舊的大黑木門前停下。

“就是這裡,”嚴謹剛要敲門,師墨就伸手製止了他。

“老太太是一個人住?有親人嗎?”

嚴謹有絲疑惑,仍舊回答,“沒有,她的家人都在戰亂裡死了,是個孤寡老太太。”

師墨揚了揚眉,無奈道,“老太太可能不在了,要麼就是搬走了,現在這屋子裡住了不少人,看他們的樣子,住的時間不短了,一大家子,老老少少都有。”

嚴謹擰了擰眉,想了想,還是不打算過多詢問,不管老太太如何了,他們之間的緣分,可能就只到曾經。

“那咱們現在去招待所?你先在裡面休息一會,我去外面看看有沒有別的院子,行嗎?”

“你那戰友傢什麼情況,我們不能直接過去嗎?”

嚴謹搖頭,“他家現在被不少人盯著,具體情況我要去探一探才知道,直接過去不合適。你也趕了一晚上的路了,需要休息。”

“那行吧,就住招待所了吧,也別去找小院了。”

“好。”

小兩口從巷子出去,往最大的招待所去。

這會天已經亮開,街道上行人多了起來。

各個國營店鋪,也都陸陸續續開門了。

招待所裡,服務員沒料到會有人這麼早來投宿,倒也沒為難兩人,麻利的給開了房間,只是一大早的沒熱水,無法洗漱。

師墨兩人也不在意這些,關上門後,就進了空間,洗漱,吃早飯,隨後再出來。

“我去打探打探戰友家情況,墨墨就在這裡休息,我很快回來。”

師墨想了想,“一起吧,反正我在這裡也沒事,也不累。”

“不休息一會嗎?”

“不用,我不累,走吧。”

“行吧。”

小兩口關上門,嚴謹帶著師墨往戰友家方向去。

戰友家是這裡小有名氣的家族,一大家子都生活在古城區的老宅子裡。

老宅子是個四進院子,看著大,但人多,仍舊很擁擠,這也是嚴謹要帶著媳婦先找住的地方,不去戰友家住宿的原因。

戰友家姓白,宅子取名白宅,最開始是一位進士老爺的宅子,後進士老爺去外地當官上任,賣了宅子當盤纏,被白家買了下來,一住就是六代。

白家曾經靠著雜貨鋪起家,小有家底,也是慈善之家,天災人禍的時候,多次施粥施糧。

舀市當時稱作府城,白家在府城,被不少人稱道,知府老爺都親自誇贊過,他家的名聲,也是行善積德這麼來的。

路上嚴謹跟師墨說白家的大致情況,很快就到了古城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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