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林道,“他說是因為想做出一番事業,不想在這裡碌碌無為浪費時間,閔家伯父伯母有利河媳婦和親家叔他們照看,他很放心。聽說你嫂子建學校需要人手,就自薦來了。”

這麼說也沒毛病,閔紅旗也是老師,只是嚴家大隊的學校他是沒資格加入的。

但主動要求去更艱苦的地方參加勞動建設,是思想覺悟提高的表現,領導會同意,也會大力支援。

“他既然這麼說,肯定也是有追求,想幹實事,閔紅旗的人品沒問題,二嫂用得上,可以帶去。”

衛靜確實很需要人手,即便現在學校還未建成,但建校之前的瑣事很多,那邊能用的人太少,有時候忙得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兩個用。如今困難重重,更需要人。

“我雖然沒有接觸過閔紅旗同志,不過我信你們,自然也信得過他的人品和能力,他願意去幫忙,我很歡迎。只是這事還得麻煩親家叔幫忙跑檔案,我們明天就得過去,不能等閔紅旗同志一起,檔案辦好了,閔紅旗同志可以自己過去。”

“我明天去跟堂叔說。”嚴謹接過話題。

翌日一早送走了師林衛靜兩口子,嚴謹就牽著媳婦的手去找嚴大智。

嚴大智家,閔巧也在,聽了閔紅旗的決定,一點不驚訝,應該是知道並且支援的,只是臉上有淡淡的愁緒,即將分別,天南地北的難以相見,有愁緒是自然的,沒有人多想。

嚴大智也很支援,“閔家侄子是個有本事也有想法好同志,思想覺悟高的有志青年,主動請纓去西北,值得人稱讚頌揚。檔案的事交給我,只是現在太冷,路不好走,西北那邊日子也更艱難,他一時間受不住容易熬壞身子。所以先彆著急過去,等天暖和了些再說。利河家的,這段時間,你多給你哥準備些吃用,西北那邊環境艱難,儘量多準備一些,缺什麼跟你媽說。”

閔巧很是感動,“我知道,謝謝爸。”

“都是一家人,不用說這些見外的話。”

閔巧歡歡喜喜的應下。

師墨嚴謹從嚴家出來,在路上遇到了閔紅旗,看他的樣子像是特地等他們的。

男人也有第六感,男人懂男人,幾乎是第一眼,嚴謹就確定了,閔紅旗對自家媳婦有別樣心思。

不過閔紅旗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明白人,選擇了隱忍。

嚴謹甚至隱隱覺得,他選擇去西北,是因為自家媳婦。

雖然閔紅旗很拎得清,可知道有人惦記自家媳婦,心情總是不好的。

眸色沉了沉,不動聲色的看著。

閔紅旗對嚴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假裝沒看懂嚴謹黝黑的眸子裡,折射出的冷光。

轉而對師墨道,“多謝師同志以前的照顧,以後小巧和家父家母,還得勞煩師同志多照料。”

師墨笑笑,並不覺得閔紅旗這樣的拜託突兀,畢竟以前她就是這麼幫過來的,“沒問題,只是,閔同志你想明白了嗎?”

閔紅旗苦澀一笑,卻又很好的隱藏了那份苦澀,只餘輕鬆。

他怕再不走,這顆心就再也控制不住。

“想好了,嚴家大隊的生活很好,這裡的人也很良善,但我不能因為安逸,就不思進取,浪費光陰。我還年輕,想闖一闖,人生總是要多經歷一些,才能不枉走這一趟。”

師墨自認和閔紅旗不熟,不好多說勸誡的話,更何況閔紅旗的想法很好,“你加油,希望你一帆風順,能做出一番成就。”

“謝謝。”

兩人本就沒什麼交集,能談的話不多,幾句話就結束,閔紅旗告辭離開,嚴謹全程沒開口。

回去的路上,師墨時不時瞅一眼嚴謹,可男人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看四周沒人,雙手吊在嚴謹脖子上,狡黠的衝他笑。

嚴謹伸手摟著小女人的腰,在小嘴上親了一口,“我家墨墨真是太好了。”好得人人都惦記,讓他很不爽。

師墨笑,“哪好了?”

“哪都好。”

師墨忍俊不禁,“我有沒有說過一句話?”

嚴謹輕輕蹭著師墨鼻尖,“什麼?”

“我男人才最好。”

嚴謹俊臉跟被紅霞染過似得,紅光滿面,扣著師墨的頭狠狠的親下去。

師墨怕有人路過瞧見,弄了隱身符。

嚴謹更是放心大膽的親,親得師墨軟成一灘水,靠在他懷裡。

嚴謹笑著在師墨耳邊噴灑熱氣,“墨墨說的都對。”

師墨被親得渾身沒勁,嗔怪的瞪了眼嚴謹,男人真是一點撩不得。

嚴謹笑得整個胸膛都在震盪。“乖,咱們回去了。”

小兩口親親熱熱的回家,家裡眾人發現,這兩人又膩歪了許多,他們簡直沒眼看,覺得多待一秒鐘都是多餘。

大年初十,嚴謹的那些戰友兄弟們再也閒不住,自發去住宅區將厚厚的雪掃開,沿路撿石子,平地,清理雜樹雜草,等學校完工後,就能直接修建住宅。

雪還在下,地面還沒解凍,做起活來不但凍手,也更困難。

師墨嚴大智都攔過,但是沒用,他們想報恩,整天閒著,心裡不安,也就由著他們了。

這些人的勤勞,也影響到了嚴家大隊其他人。

老少爺們,不用人喊,自發的就拎著工具,踩著厚厚的積雪出門,跟著一起做活,幹得熱火朝天。

婦人孩子們也自發的去掃雪,及膝厚的雪愣是被掃得乾乾淨淨。

一時間,嚴家大隊到處都是勤快的身影,一派朝氣蓬勃,欣欣向榮的景象。

正當這時,醬菜廠門衛室裡的電話急速響了起來。

懂土接到,是找嚴謹的,直接用村子裡的喇叭通知。

嚴謹也在隨著眾人忙碌,聽了廣播,直覺不太好,找到人群裡的嚴利河,“收拾一下,我們可能要馬上離開。”

嚴利河一愣,太突然了,他完全沒準備。

但卻沒有遲疑,回到家跟閔巧季慧芳說了一聲。

婆媳倆愣了好一會,才忙碌起來。

一個收拾衣裳,一個在灶房準備乾糧。

兩人擔憂又不捨,暗自嘀咕,怎麼這麼突然,卻也明白,這些事身不由己。

嚴謹已經到了工廠,那邊沒有掛電話,他直接接起來。

不出意外,是催他回去執行臨時緊急任務的。

放下電話,來不及跟懂土說話,迅速往家跑。

師墨聽了廣播,已經猜到可能有任務。

好在給嚴謹的東西,她一直在準備,隨時隨地的準備,不用手忙腳亂,措手不及。

離別應該已經習慣,可師墨瞧見嚴謹回來,還是紅了眼眶。

嚴謹心疼的不行,摟著媳婦進房間。

任丹華嘆口氣,去灶房做乾糧,不管嚴謹用不用得上,都是她的一份心意。

師義鋒照看三個不樂意跟哥哥姐姐們去外面瘋跑的崽崽,看著嚴謹,好似看到了自己曾經。

一時間感嘆無比。

三崽好似明白親爹又要離開,面無表情的小臉越發板得嚴肅,黑黝黝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爹媽的房門。

房間裡,嚴謹摟著師墨狠狠的親了一會,又不停的吻在師墨臉上嘴角,疼惜之情,溢於言表,“抱歉墨墨。”

師墨也摟著男人親了親,她不怪他,就是捨不得,也心疼,“照顧好自己,別受傷。”說著又放了不少東西到嚴謹空間,之前準備的已經放進去了,這些是嚴謹在家的這段時間準備的,吃穿用,一大堆。

嚴謹空間裡的東西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就移到了師墨空間,在家這段時間沒有生產出來多少新的來,不用轉移。

“我會的,你在家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師墨抿著唇點頭,眼眶通紅。

嚴謹忍不住又親了親,才牽著師墨的手出門。

他時間不多,不能多說。

“爸,墨墨和家裡就辛苦你了。”

師義鋒拍拍嚴謹的肩,“放心,家裡有我,你安心報國,平安回來。”

“好。”

任丹華急匆匆用油紙和包袱裝好剛烙好的餅出來,塞進嚴謹懷裡,“小謹,路上吃,放懷裡既暖和又不容易冷,照顧好自己,別太累,記得吃飯,冷了要加衣服,有事就給家裡打電話,別委屈自己,什麼事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

任丹華每次都是這些囑咐的話,嚴謹聽得都能倒背了,但卻一點不覺得煩。“媽放心,我會的。”

隨即蹲下身,摟著三個崽崽親了親,“爸爸要去出任務了,你們乖乖在家,幫爸爸照顧好媽媽,孝順姥爺姥姥,聽哥哥姐姐的話,知不知道?”

崽崽們難得給面子,整齊劃一,奶聲奶氣,乾脆的應了聲知道了。

嚴謹顧不得高興,深深的看了眼師墨就大步離開。

在村口帶上等在那裡的嚴利河,離開嚴家大隊。

聽了訊息趕來的崽崽們,只能瞧見兩人走遠的背影,一時間,失落極了。

路上,嚴謹為了照顧嚴利河的步伐,速度不快,但內心無比焦急。

原孔修下發任務用的暗語,師翰失蹤,他的任務是帶著小隊,到師翰失蹤的北邊交界冰原尋找。

聽原孔修的語氣,情況不樂觀。

嚴謹抿著唇,師翰初六才離開,幾天時間,怎麼就到了北部交界冰原。

訊息不完整,嚴謹心裡再著急,也無濟於事,只能先到京都,查詢具體情況,再做進一步打算。

只是這些,他不敢讓師墨他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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