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雷完全看不懂三個人類什麼意思,狠話放得爽,但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走又走不了,打又打不過,十分懊惱,表情越發兇狠,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慌。

小心思,全反應在了眼睛裡,師墨他們都懶得看,太蠢了。

不過蠢歸蠢,嘴倒是嚴,師墨也懶得再留著他耽擱時間,隨手一揮,解了他的禁制,“走吧。”

佈雷有些懵,真就這麼放過他了?莫不是這幾個人類又在耍花招?

怎麼想的,淡藍的眸子就怎麼表現,剛毅的五官,無不在說,你肯定在打壞主意,休想騙狼。

師墨三人翻了個白眼,再不理他,轉身進了木屋。

佈雷更懵了,真放他走?遲疑著往後退了幾步,確認沒有人攔他,身體也沒問題,心下大喜,一扭身,衝出了樹林,時不時還回頭看一看,有沒有被跟蹤。

確認沒有,越跑越歡,狼尾巴差點冒出來晃悠,那樣子蠢得沒眼看,不知道他在高興個啥。

木屋裡,三人已經將灰狼拋到了腦後。

王裕西說著過來這一路上看到的蝙蝠,“數量很多,身上氣息也有些古怪,和普通禽獸有些不一樣,那個就是血族嗎?全都能變身成人?真能變的話,小鎮怕是裝不下。”

少年已經從狼能便成人的驚訝裡接受了現實,再看蝙蝠變成人,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只是蝙蝠數量那麼龐大,它們要做點什麼,怕是很難有敵手。

師墨搖頭,剛剛強行讓灰狼變身時,她仔細觀察過灰狼身上的能量動靜,及身體變化。是一種血脈能力,天生天養的,和後天的修行沒有太大關係。

也就是說後天修行好壞,只能決定他們能力的強弱,賦予不了這種能力。

血脈上的東西,說起來簡單,實則繁奧,就比如蟲子,它能化身成各種各樣的東西,不但具備形,還能具備意,這便是它的天賦神通,並非後天而來。

狼族和血族,都是這種情況。

蝙蝠和狼雖然是不同物種,但它們天生敵對,那麼本源上,應該有相似之處,變身理論上也應該有共同點才是。

她之前殺的幾隻蝙蝠身上,沒有相似的血脈天賦能力,今天來的蝙蝠,應該也不具備,否則,憑藉血族的張狂,不會龜縮這麼多年,老老實實當個隱世家族。

“應當不是血族,只是受血脈驅使的,被賦予了些特殊能力的蝙蝠而已,或許比普通蝙蝠強一些,但也不是什麼強大生物,不用擔心。蝙蝠畏光,不管什麼情況,它們都會在晚上行動,到時候裕西也進屋子,和弟弟妹妹們一起照顧大舅舅。”

“我不,我留在外面幫忙,小小蝙蝠還傷不到我。”

不管師墨嚴謹說什麼,少年都不樂意躲進去,兩人也只好隨他。

少年是個小心眼的,還記得剛剛心機蟲坑他的事呢,索性把心機蟲也拉出來當苦力。“剛剛回來的時候,看蟲子的樣子,似乎有對付蝙蝠的辦法,師姨可以讓蟲子出來幫忙。”

“是嗎?”師墨一直覺得蟲子是個可有可無的雞肋玩意,存在的作用或許就是變成信鴿送個信,或者變成毛茸茸逗小康康樂。

真要讓它去打個架,怕是得把主人氣死。

不過她信少年,隨手拎出了蟲子。

蟲子還在小康康跟前打滾撒潑告狀,冷不丁換了個地方,化身成小奶狗四腳朝天求摸肚肚的動作一僵,傲嬌的翻身起來,用屁股對著三人,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滿,它是一隻有脾氣的蟲子。

師墨一樂,心機蟲現在是越來越膽肥了,都敢給他們甩臉色了,“聽說威武能幹,強大無敵的蟲子大爺,能輕鬆滅掉十隻蝙蝠。”

蟲子一怒,扭身回來就衝師墨喊,“汪汪汪……”看不起誰呢,蟲爺一口氣,能滅了蝙蝠它祖宗十八代。

師墨一臉驚訝加崇拜,“真的?蟲爺也太厲害了,那外面那些蝙蝠就交給蟲爺了,我相信這麼聰明能幹,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蟲爺,對付幾隻小飛獸,手到擒來的事,對吧?蟲爺加油啊,回來給你拿好吃的。”

心機狗就這麼被馬屁拍出了門,抖著小屁股雄赳赳氣昂昂的滅蝙蝠去了。

走了幾步覺得不對,憑啥啊?

蟲爺還在生氣呢。

一扭頭,身後哪還有人,門也關嚴實了。

蟲爺怒,罵罵咧咧的想罷工,但剛剛答應了主人,又沒臉就這麼回去,要不然蟲爺的威信哪來。

蟲爺沒發覺自己被坑了,只是覺得蟲爺太善良,張嘴就扛事,心太軟。

扛了之後心情不太爽,扭身一變,變回蟲子,衝蝙蝠撒氣去。

屋子裡的三人捂嘴偷樂,醜不拉幾的心機蟲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能給大家逗樂。

雖然不指望蟲子能將所有蝙蝠滅掉,但有蟲子在,勝算大一些,不管怎麼說,也屬於異蟲,比普通生物強那麼一丟丟。

天逐漸暗沉,小鎮空前熱鬧,眾人明裡暗裡,四下搜尋金礦所在。

嚯哈伊磨著後牙槽,看向屬下陰沉道,,“還沒有找到?”

眾人垂著腦袋搖頭,他們都快將小鎮翻個底朝天了,可還是沒有那個東方人的影子,也沒有找到救走東方人的人,他們懷疑人已經逃出去了。

但這話不敢說,容易被小心眼的嚯哈伊惦記上。

嚯哈伊心裡也是有這樣的猜測的,只是不能提,人要是跑出去了,他得派人去追,是個麻煩事。

不派人去追,上頭怪罪下來,吃罪不起。

所以他只能堅信人還在小鎮,並且一定要在,要不然找不到人,同樣接受懲罰。

怎麼都是罰,嚯哈伊簡直要氣死。

都怪這些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甚至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一腳踹翻了椅子,“廢物,全都是廢物,小鎮就這麼大,這麼多人竟然都沒能找到,全都是廢物。”

眾人不敢說話,不敢反駁,沉默的站著。他們也委屈,抓人,審人,守人,都不讓他們靠近,這會人不見了,找不到了,倒全是他們的錯了,誰樂意。

正好這時,身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大步進來。好似腳沒沾地似得,進來得無聲無息,人到跟前了,他們才發現。

眾人不知道來人是誰,抬頭好奇打量,也在佩服這人膽量,敢在嚯哈伊滿身怒火的時候,直直走進了。當然也在慶幸,有人分擔了他們身上來自嚯哈伊的怒火。

憤怒的嚯哈伊卻突然變臉,恭敬而諂媚的迎了上去,心下哀嚎,完了,他完了,“公爵大人怎麼親自來了?”

公爵大人?

眾人齊齊吸氣,被稱為公爵大人的,他們知道的,會來這裡的,只有貝爾曼家族的人。

這人是貝爾曼家族的公爵?

西託眉頭一揚,這就是貝爾曼家族的公爵啊?

他就是血族人?

忍不住抬頭想好好打量一翻,看看是否和傳說相似。

如果入了公爵的眼,是不是也能和血族人一樣,永生不死?

想到這些,西託眼神越漸火熱,看向艾若.貝爾曼時,帶上了強烈的貪婪。

其他人沒有發覺西託的眼神,旁邊的巴布卻注意到了,被嚇得心跳如雷,狠狠扯了一下瘋狂的西託。

西託回神,撇撇嘴老實了,心裡卻已經開始幻想。

艾諾.貝爾曼,血族公爵,他無需用眼睛,就能看到所有人的反應,猩紅的唇微微勾起。

整個人隱在黑色斗篷下,叫人看不見面容,只有渾身幽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無視嚯哈伊的諂媚,也不言語,直接坐到了主位。

嚯哈伊吞了吞口水,不敢有不滿,趕緊跟上,站在旁邊伺候。只是如今東方人失蹤,還死了蝙蝠,心虛得厲害,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抖動,冷汗唰唰的往下掉。

艾若.貝爾曼冷哼一聲,嘶啞晦澀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蝙蝠在哪?”

嚯哈伊背脊一寒,知道艾若.貝爾曼知道了這裡的事情,心跳如鼓,也不敢隱瞞,趕緊叫人將收撿的蝙蝠屍體拿上來。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隨意處理。

幾隻蝙蝠放在托盤上,用白布蓋著,被恭恭敬敬端上來。

端著托盤的人對蝙蝠存有天然恐懼,又對這個公爵大人感到畏懼,緊張得渾身顫慄不止。

腳下一踉蹌,手沒握穩,一隻蝙蝠掉了出來,落在地上。

眾人莫名覺得頭頂一寒,四周冷氣蜂擁而來,生生打了個寒顫。

來人更是嚇白了臉,雙腿一屈就要求饒,可還沒出聲,就被一隻帶著黑色手套的手吸了過去。

嘴裡發不出聲,只能睜圓雙目,驚恐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手。當脖頸被扼住後,從手上傳來的涼意直衝神魂,還沒從涼意裡回神,咔擦一聲,脖頸就被擰斷,甚至都沒來得及感受到痛意,就沒了氣息。從頭到尾,都沒能看到斗篷下的臉,長什麼樣。

手的主人,他的血,比他的手更冷。

另一隻手接過了托盤,扼住脖子的手才隨意鬆開,剛剛還活生生的人,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

下首眾人低低的埋著頭,大氣不敢喘,就怕落得個同樣下場。

就連好奇心重的西託,都後怕不已,慶幸自己沒有明目張膽的打量這位公爵大人。

血族,果然如傳言那般,嗜血陰狠。

嚯哈伊冷汗連連,他離得近,甚至清楚聽到了,脖子斷裂時的清脆聲音,兩腿拼命抖動,他恨不得直接跪下去。

屬下就這麼被擰斷脖子,也不敢幫著討公道,甚至讓人來收屍都不敢。

夾緊雙腿,只覺得尿意陣陣襲來,就要控制不住,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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