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的。”所謂血族,嚴謹沒見過,也沒有敬畏。

只是,突然知曉這世界上存在太多非自然能力,有些沉重。

從袁杏那裡知道倭國擁有非自然能力,他可以當做個例,如今到歐國,又知曉兩例,由此可見,非自然力的存在,並不是偶然個例,而是必然普遍,且比他以為的要多要深要隱秘。

這些東西存在得久遠古老而神秘,輕易不出現,一旦出現,絕對能震懾一方。

那麼他們國家,如若沒有準備,將會受制於人。

這樣的預想讓嚴謹心沉,回去應該跟原團提一提才是。

此時,無數蝙蝠正朝著小鎮飛來,坎圖各分部,也得到了往小鎮匯聚的命令。

七兄弟察覺到異動,默契匯聚。

“狐狸,什麼情況?”

徐成海蹙眉,“不少坎圖成員在往這裡趕。”

侯力挑眉,“他們這麼快就得到訊息了?我們還沒行動呢。”

徐成海也不知道,但直覺不太好,“不管他們來是為什麼,既然過來了,就按照原定計劃安排,在小鎮四周佈下設防,還有,鼻翼,通知坎圖老對頭肯尼傭兵團,坎圖如今忙著任務,無瑕顧忌後方,是個好機會。順便將坎圖總部結構圖送去。”

結構圖可是徐成海在主城待的幾天的勞動成果,別人費勁千辛萬苦都沒能弄到的東西,白白送上門,肯尼肯定會喜歡。

鼻翼揚眉一笑,拿著東西消失在小道盡頭。

徐成海又道,“猴子,放出訊息,就說坎圖在小鎮發現了金礦。”

侯力一愣,有些嫌棄,“這藉口會不會太爛了,誰會信?”

徐成海勾唇,“似是而非才能勾起別人的好奇心,何況,坎圖大部分成員都在往小鎮趕,這不是最有利的證明嗎?”

侯力咦了一聲,暗罵句老狐狸,轉身走了。

“千手,各個入口都要佈置好,我們的撤離路線,定在海上,神醫幫忙。”

崔進擰眉,“我們沒船,即便搶奪,速度上也沒有優勢,水路是不是不太穩妥?”

徐成海一點不擔心,如今停靠在東省海港出的輪船,還在被圍觀呢,那樣的船,即便歐國船舶業發達,也無法企及,並且,他相信師墨手裡,還有不亞於東省海港那艘的輪船。“放心,船的事有嫂子。”

行吧,崔進沒意見了,他也對師墨神秘莫測的能力,報以十二萬分的信任,帶著曲中傑到各個路口再次確認佈防去了。

剩下明德和王振,徐成海道,“你們負責斷後,先去尋找好掩護位置,伺機而動,務必保證安全撤離。”

“是。”

兩人離開,徐成海吐口氣,還是覺得不安,具體什麼地方不安,他又說不上來。

看了看手裡的資料,最終停留在貝爾曼家族和庫鉑家族上。

資料是他剛剛竊取到的,內容跟男人對嚴謹說的那些相差無幾,甚至更詳細。

只是徐成海不確定,被神話過的故事有幾分真。

如果貝爾曼家族真的如資料上寫的那樣,會化身蝙蝠,吸血,音攻,以及擁有的其他天賦能力,他們現在做的佈防,怕是不頂用。

想了想,尋著嚴謹留下的暗號,找到樹林木樓,閃身進去。

嚴謹察覺到動靜,將他帶進煉製屋子。

這屋子徐成海不陌生,遞上查得的資料,“老大,如果上面所說為真,我們該如何應對?”

嚴謹將資料遞給師墨,上面寫的和男人說的出入不大。

師墨翻手拿出幾個耳塞,遞給徐成海,“我對蝙蝠的瞭解不多,如果音攻是我猜測的那樣,這個耳塞就能抵擋,你們都戴上。我和蝙蝠交過手,普通的武器對它們傷害不大,用阿謹給你們的長刀,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它抓撓咬傷,蝙蝠有毒,解毒丹帶好。如果不敵,別硬碰硬,趕緊撤離。”

翻手又拿出一件法器,和一張符咒,“從海上撤離,到了海邊,將符咒拍在法器上,投入水裡,就能變成輪船。不敵就趕緊登船,那些東西攻不破輪船的自帶防禦,傷害不到你們。”

從海上撤離,和自己的想法一致,徐成海笑著將東西收好,“嫂子放心,我都記下了,小鎮周圍已經設下了佈防,不管貝爾曼家族如何,坎圖欠的債,我們總是能收回來的。師團可還好?”

“辛苦你們了,大哥沒有大礙了,只是受了重創,需要休息,過幾天就能好。”

“那就好,我去跟兄弟們說一聲,老大嫂子有事給我傳信。”

“注意安全。”

徐成海離開,嚴謹視線又落在資料上,停留在庫鉑家族上。

師墨也看過去,傳聞庫鉑家族是狼人後裔,狼人擁有強大的戰鬥能力。

不過狼人不受人類待見,因為狼人和狼擁有同樣的生活習性,群居,好逞兇鬥狠,血腥,殘暴。它們也厭惡人族,以廝殺人族為樂。

所以,人族之所以對貝爾曼和庫鉑畏懼,有可能不是敬仰,而是恐懼。

血族陰毒,狼族殘暴。

可資料上又說,百年前,因血族肆意殘殺,本來早已隱居的狼族才不得不出世,和血族進行了一場血腥大戰,雙方皆傷亡慘重。

狼族再次隱居,血族也不得不有所收斂。

如果狼族真如資料上所言那麼殘暴,以廝殺人類為樂的話,為什麼要出世阻止血族殘殺人類?

這些資料的真假,實在難以辨別。

五十年前,血族再次出世,但並未再大肆屠殺。

而坎圖,也建於五十年前。

嚴謹不覺得坎圖和血族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絡,但狼族,讓他想到了冰原上的帽叔一族。

師墨沒有遇到帽叔一族,也就不知道嚴謹的猜想,不過仍舊對狼人庫鉑族很感興趣。

另一小鎮,角鬥場下的灰狼已經恢復,原本懶洋洋趴著,耳尖一動,突然睜眸,一躍而起,跳出角鬥場,往城外的雪山狂奔而去。

雪白陡峭的峰頂,常人無法企及,灰狼卻幾個跳躍就站在了頂端,仰頭,發出一聲悠長的狼嚎。

冰原深處,帽叔雙眉緊蹙,“阿咯,佈雷傳信說血族異動,你帶幾個族人去看看,別輕舉妄動,有事傳信。”

阿咯是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半大小子,聞言笑著應下,“知道了帽叔。”身形一閃,化身成巨大的黑狼,幾個同族緊隨其後化身成灰狼,奔向歐國。

小鎮裡徘徊的王裕西在狼嚎聲起時,驟然抬頭,看向雪白峰頂,除了白雪,什麼都看不見,除了周圍嘈雜的人聲,也什麼都聽不見,可他感受到了血脈牽引。

和在東海市相似的血脈牽引。

腳下一轉,朝著鎮外的雪峰跑去。

對著酒館裡的烈酒流口水的心機蟲,正嘰嘰喳喳慫恿王裕西進去喝一杯,轉頭一瞧,人都不見了。

蟲子氣得破口大罵,奈何發出來的,全是刺耳的蟲鳴,被路過的行人憤怒驅打。

蟲子慪得要死,罵罵咧咧追著王裕西跑去,背影很是狼狽。

它堂堂蟲王落到這個地步,真是老天沒眼。

小心眼的蟲子又在小本本上,給少年記了一筆。

灰狼佈雷從雪峰躍下,不準備再回角鬥場,玩膩了,正好去另一個小鎮看看血族又想搞什麼鬼。

剛下雪山,就被前兩天見過的孱弱人族擋住去路。

灰狼不想理會弱小無能的人類,狼眼給了個鄙夷的餘光,大步從少年身旁走過。

心機蟲飛來就瞧見灰狼的鄙視,頓時身心舒暢,繞著王裕西嘰嘰喳喳狂叫,無非在說,“哈,小子,它在鄙視你,你個小弱崽,還愣著幹啥,抽它丫的。”心機蟲自己沒能耐,只得借刀殺人,哪怕不能痛打少年,也能讓少年心裡不痛快。

王裕西嫌棄蟲子礙事,一把將它拍開。

蟲子被拍得頭暈眼花,難得不生氣,又跑過去幸災樂禍的唧唧叫喚,也不管少年聽不聽得懂。

王裕西不理會煩人的蟲子,縱身一躍,又攔在了灰狼跟前,鼻尖聳動,沒錯,就是這個味道,可惜血脈牽引的感應沒了,王裕西不太確定是不是它。

淡藍的眸子,帶著疑惑打量灰狼。

灰狼被他看得不自在,幽綠的眸子微眯,這個人類是在挑釁它?

前肢微微伏低,嘴裡發出低吼警告。

王裕西毫不畏懼,往前走了幾步,試圖仔細感應感應。

灰狼怒,弱小的人類,不自量力。

縱身一躍,尖利的狼爪就要撕碎少年的胸襟。

可惜,狼族有規定,不能隨意傷人,否則它一定吞了這個可惡的人類。

灰狼帶著不屑一顧,沒有將弱小的人類放在眼裡,原以為萬無一失,哪想少年白皙修長的手掌輕輕一拍,它就倒飛了出去。

灰狼……

懵得厲害。

顫巍巍起身,抖了抖被風颳得炸起的毛髮,不敢再大意,跺著四肢,伺機而動。

王裕西勾唇,灰狼動手的剎那,他又感應到了牽引,這回確定沒錯了。

清冷的聲音,冷淡詢問,“你是誰?”

灰狼一驚,這個人類發現他狼族身份了?

不可能,他從未露出破綻。

狼眸裡警惕更甚,要是這個人類不懷好意,他就算破壞規定,也要將他撕碎。

王裕西並不在意灰狼突變的狠意,反而因為它的變化而高興,這頭狼,能聽懂人語。

“你從哪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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