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姐姐吃小米粥。”

小丫頭咧嘴露出小米牙樂,“康康知道什麼是小米粥,媽媽給康康和哥哥每天都煮,可好喝了,還要加肉肉,姨姨給靜靜姐姐加肉肉嗎?”

何雲看出來了,這一家子家境不錯,要不然不會有奶粉喝,雞蛋糕隨便吃,倆孩子都白白胖胖的,比自家三歲多的孩子,看起來個子要大上許多,也難怪自家孩子會被叫弟弟。“靜靜姐姐不能吃肉肉。”

“吃菜菜嗎?”

“可以吃一點點菜菜。”

“啊?”小丫頭的胖臉蛋皺成了一團,“靜靜姐姐好可憐啊。”

何雲心下微疼,是啊,她的孩子從出生起,就可憐,不能吃好吃的,玩好玩的,還要不停的吃藥,她才三歲多啊。

嚴謹回來,兌好了奶粉,用自制的小竹管放進水壺裡,遞給倆小傢伙。

“爸爸抱。”小康康伸出手,遞向嚴謹。

嚴謹拎著胖丫頭下來,“不是說了不讓亂跑嗎?”

“康康沒亂跑,康康找媽媽吃糕糕。”

嚴謹哭笑不得,放下小丫頭,轉頭問小哥哥,“安安下來嗎?”

小哥哥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喝奶粉,搖搖頭,“安安和媽媽一起。”

行吧,嚴謹就負責看住小丫頭。

康康正邁著小短腿往何雲那邊去,雙手捧著水壺,“姨姨,靜靜姐姐能喝。奶奶嗎?”

何雲摸摸康康的小腦袋,“姐姐有,康康自己喝。”

“康康有好多,和姐姐一起喝。”

何雲懷裡的小姑娘坐了起來,眼巴巴的瞅著何雲。

何雲心下一喜,她閨女一向無慾無求,這是有想法了?“靜靜想喝?”

裴文靜點頭,何雲還沒說什麼,康康小丫頭就顛顛的去找爸爸,又要了一根小竹管放在水壺裡,湊到裴文靜小朋友跟前,“姐姐喝。”

倆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喝得呼嚕直響。

裴家人看得歡喜,何雲笑著望向師墨,“多謝。”

師墨笑笑,“小孩子有緣,能玩一塊,不妨事。”

裴家其他人漸漸的緩過勁來後,為表感謝,主動和嚴謹交談。

嚴謹話少,問答間也只是平淡的回覆,他們也不惱。實在是很感激康康小丫頭讓自家孩子有了絲平常孩子該有的活力。

這會,小丫頭康康正和裴文靜小朋友坐床上翻花繩。

平時焉達達的小姑娘,臉上難見的笑容一直們斷過。

“差不多晚飯時間了,同志要不要一起去餐車看看,咱們能在這裡相遇,兩家孩子也能玩一塊,也算有緣,同志要是不嫌棄,我請同志吃個便飯,你看如何?”

裴開兵三十來歲,是小姑娘的爸爸,看起來弱不經風,但很健談。

裴家倆老也連連表示相識就是有緣,讓嚴謹師墨賞臉。

嚴謹看向師墨,師墨微微點頭,嚴謹就應下了,“好,讓同志破費了。”

“嗨,這有啥,走,我們去餐車看看,老人孩子不方便擠過去,我們買回來吃。”

裴開兵搭上嚴謹的肩,兩人哥倆好的去了餐車。

裴老孃沒了上車時的疲憊,人看起來精神許多,站起來活動腿腳,看師墨在織毛衣,笑著誇讚,“小同志手真巧,小褂子織得真好看。”

師墨笑道,“我是跟一個大姐學的,手藝不行,也就會些簡單的,您老可別笑話我。”

“我哪是笑話你,你這手藝真行,我們到西一省下車,小同志你們呢?”

“我們也是。”

“喲,那可巧了,我們能在一起待五天呢,你說這緣分強不強?”

師墨笑笑,這車上好多人都得一起待五天,這緣分強不強的,她還真不好說。

老大娘也是個健談的,總能找到話題和師墨聊開,說話也有度,並不讓人厭煩。

師墨手上動作沒停,也不妨礙和老大娘閒聊。

裴家老大爺沒事就躺在下鋪補覺,何雲看著一起翻花繩的小姑娘。

安安坐在師墨旁邊,安安靜靜的看書,小模樣一本正經。

裴開兵和嚴謹沒多久就拎著大包小包回來,看樣子是把餐車上有的吃食都買了一遍。

他們兩家在車廂盡頭,把行禮放在過道中間,弄平鋪上一張油紙當桌子,也不會妨礙別人。

裴文靜小朋友不吃這些,師墨就給安安康康用他們的小木碗各裝了大半碗端著,坐旁邊吃,幾個大人圍在一起邊吃邊聊。

裴家看兄妹倆自己用小勺子吃得賊香,羨慕極了,也不知道自家姑娘什麼時候也能這麼敞開了吃。

小姑娘自己其實也挺想吃的,只是每次吃過之後都會覺得難受,就不敢再隨便吃了。

康康可憐小姐姐,就找師墨要果果。

師墨不確定小姑娘能吃什麼,就從包裡拿了個橘子,不管什麼身體,吃些水果應該是無礙的。

裴家人都難掩驚訝,畢竟都已經臘月了,這麼冷的天,還有這麼水靈的橘子,不容易。

連連感激接下,遞給小文靜,囑咐她不能多吃。

小文靜開心極了,保證只吃兩瓣。

一頓飯吃得各自歡喜,時間不早了,洗漱完休息。

安安跟著爸爸睡下鋪,康康跟著媽媽睡上鋪,隔壁上鋪是何雲和小姑娘,下鋪是裴老孃,他們對面是裴老爹和裴開兵。

夜色漸深,火車裡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火車外面是哐當哐當的行軌聲。

車廂裡的人大都已經熟睡,此起彼伏的鼾聲,讓少數人輾轉難眠。

“唔……”

一聲輕哼,何雲瞬間驚醒,摸摸懷裡的小姑娘,霎時白了臉,急聲低喊,“開兵,開兵快醒醒。”

裴開兵睡得很淺,何雲一開口他就醒了,同時醒過來的還有裴老孃和裴老爹。

“怎麼了,靜靜又發病了?”裴老孃低聲問。

何雲紅著眼點頭,裴老孃趕緊指揮兒子,“開兵,趕緊倒熱水拿藥,老裴,去接些熱水回來,我給靜靜擦擦。”

父子倆趕忙行動,雖然急,但不慌亂,顯然不是第一次遇見。

嚴謹和師墨也醒了,嚴謹拍著安安,沒吱聲。

師墨想了想,用精神力探查了一遍小姑娘的身體,眉頭微蹙,先天性心臟病。

嘖,小丫頭可真夠遭罪的。

裴家人一番忙碌,藥餵了,身子擦了,可小姑娘還在睡夢裡疼得小臉慘白,緊咬雙唇,剛換的衣裳又汗溼了。

師墨探到,這藥見效很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明顯,這藥是不對症的,或者說已經對小姑娘不起作用了。

拍了拍往自己懷裡鑽的小丫頭,遲疑過後,師墨起身,“我這有一顆藥丸,可以暫時緩解小姑娘的病症,至少能讓她一個月左右不發病,你們考慮考慮要不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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