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微微挑眉,她可不覺得那人可憐。

精神力放出去,看看是不是和自家孩子鬧起來了,別說,就是這麼巧。

她看到一個膀大腰圓的婦人,手指都快戳自謙腦門上了,吐沫橫飛的對著自謙噴髒話。

自謙沉著臉,極力忍耐。旁邊兵兄弟雖然極力護著三個崽崽,但對婦人卻是敢怒不敢言。主要是,他們不好跟個婦道人家打嘴仗,動手更是違反紀律,只能憋屈的忍。

三個崽崽都沒受傷,師墨放心了。

婦人十分得意,旁邊的小男孩,跟她的神情一模一樣,仰著下巴,鼻孔朝天,吊著眼皮瞅人。不好的德行,真是學了個十成十。

“我過去一趟。”

夏小紅說得正起勁,突見師墨離開,忙喊,“師姐姐?”

費嬸子也看清了,“那婆娘在欺負嚴隊家的孩子呢,我也去看看。”

眾人一聽,也忙跟了過去。

訓練場上,師墨一走過去,兵兄弟就一臉歉意的看向她,“抱歉嫂子,我們沒有照顧好三個孩子。”

師墨笑著搖搖頭,“沒事,”又去看三個崽崽,“有沒有傷著?”

三崽崽搖頭,小康康抱著師墨大腿控訴,“媽媽,壞人,欺負自謙哥哥。”

師墨摸摸小丫頭的腦袋,拉過自謙,“別怕,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

柏自謙看到師墨,心裡有些忐忑,怕她生氣,怕她不要自己。

還沒開口,李彩芬黑短粗的手指頭又戳了過來,差點戳進自謙的眼睛裡。“這個小野種就是你家的啊,正好,小畜生弄傷了我兒子,趕緊賠,要不然老孃要你好看,別以為你長了一副狐媚子樣老孃就會怕你。小娼。婦養出的小野種,就沒一個好東西,瞧瞧我兒子傷成啥樣了,今天要是沒有百八十塊,這事沒完。”

師墨神情微冷,將自謙牽到身後,看向李彩芬,“不用手指指人,這是基本教養,你爹媽沒教你,我可以理解,但麻煩你現在收回去。還有,請說人話,別汙了大家的耳朵。”

“老孃就指了,就指了,你要咋樣?不要臉的小賤人,還敢跟老孃說三道四的,當心老孃扒了你的賤皮子。”李彩芬手指頭直直往師墨眼睛上戳。

師墨側頭避開,眉頭微挑。

費嬸子跑過來怒喊,“李彩芬,你別太過分,這是嚴隊的家屬,小孩子在一起玩,磕磕碰碰是常事,你少上綱上線的訛人。”

“我呸,費敏湘,你少管老孃的事,小娼婦給了你多少好處,才來幾天就幫著說話了,不會是跟你家男人有一腿吧,要不就是跟你兒子有一腿?果然,長得一副狐媚子相,骨子裡就浪得很,老少都不挑。”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黑臉,李彩芬這是真的不要臉皮了,張口就給人潑這麼髒的水。

他們是不瞭解嚴隊家的,但人家這幾天,天天在家待著,大門都不出。

唐指導每天在辦公樓那邊忙,唐指導家的兒子更是回都沒回來,說的都是些什麼屁話。

要是嚴隊聽了這些話,這婆娘怕是肋骨要斷好幾根。

瞧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媳婦,男人不在家,故意找茬訛人的吧?

費嬸子聽到倒吸一口氣,差點氣暈過去,拍著胸口半天沒說出話。

安安康康聽不懂,不過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繃著小臉,怒視李彩芬。

自謙聽得懂的,小少年撲過去就要揍李彩芬,“老潑婦,有本事衝我來,你敢欺辱我師姨,小爺打掉你的牙。”

師墨拽著小少年,安撫,“乖,小孩子不能學潑婦吵架。”

李彩芬滿眼鄙夷,“喲,是師姨啊,叫什麼師姨,叫相好得了,小娘皮可真噁心,這麼點大的毛頭小子都不放過。呸,說老孃潑婦,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破鞋嗎?”

“李彩芬,”費嬸子氣紅了眼,剛剛被李彩芬那些話氣得半晌才緩過勁,這會又聽到這麼齷蹉的話,簡直毀三觀,“李彩芬,別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張口就給人潑髒水,還欺負到我男人,我兒子頭上了,老孃一定如實上報,讓你在這待不下去,還讓你吃牢飯。”

費嬸子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全是被氣的,周遭人趕緊給她拍背順氣,一頓安撫。

李彩芬有恃無恐,冷笑鄙夷,“去去去,趕緊去,誰不去誰是沒臉沒皮的娼婦,老孃怕你啊,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敢做不敢當啊?這小賤人也挺有手段嘛,才幾天就勾搭了這麼多人。呵,老孃可不管你有多少手段,傷了我兒子就得賠,要不然老孃讓你家宅不寧。”

眾人都被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氣紅了臉,可又不敢站出來說公道話,就怕被她賴上。

師墨倒是漲見識了,拍拍三個崽崽的腦袋,“寶貝們,記住,遇到這樣的人,能動手就別瞎逼逼,乖,閉眼睛。”

三崽崽默契的趕緊用雙手捂緊眼睛。

師墨又笑著看向其他蘿蔔頭,“所有寶貝們,都捂眼睛。”

師墨笑得太溫柔,被嚇壞的蘿蔔頭們,心靈得到了少許安撫,學著三個崽崽的樣,趕緊捂好眼睛。

眾人看著師墨動作,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李彩芬嗤笑,“真是浪得沒邊了,這時候還勾……啊……”

師墨一腳踹出去,踹在李彩芬臉上,直接讓她吐出兩顆牙,倒飛出去一米,砸在地上,緊隨其後的才是慘叫。

眾人……

師墨眼神冰冷,一步步上前。

李彩芬嗷的一嗓子爬起,“賤人,老孃要撕了你。”

肥碩的身軀,邁著令地面顫抖的步伐狂奔過來,眾人看得牙顫,一般男人都受不住她這麼強悍的衝擊。

“小嫂子當心,”兵兄弟們萬分擔心,剛要上前,就見師墨靈活避開,閃身到了李彩芬身後。

一把抓住李彩芬頭頂的頭髮往下拽,不見她怎麼用力,李彩芬竟直接仰倒,後腦勺砸在地上,掀起滿地塵土。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得多疼,李彩芬疼得眼神都渙散了。

眾人看師墨的眼神也隨之一變,這不是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婦人能做到的。

不過周邊的兵兄弟們倒是看得滿眼興奮,嚴隊的家人果然不一樣,幾個崽子天賦異稟,小嫂子也能力出眾,就憑剛剛那一手,他們就能斷定,他們三五個合力都不是對手。

師墨未停,一個側翻站在了李彩芬腳邊,一腳踹起她的兩隻臭鞋子,一隻塞她嘴裡,一隻拿在手裡,左右開弓,扇在李彩芬肥膩的臉上。

頓時,血水和牙齒不斷噴出。

眾人捂臉趕忙後退,他們感受到了疼痛和心顫。

李彩芬雙目赤紅,卻怎麼都掙脫不開師墨的鉗制。

喬偉是李彩芬的兒子,十一歲,同樣是個肉墩,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撲向師墨,“放開我媽媽。”

師墨驀然回頭,冰冷的視線看著衝過來的胖墩,森然開口,“要做個好孩子,才能討人喜歡,知道嗎?”

喬偉猛然剎住腳,在師墨毫無溫度的視線下,竟是莫名的顫抖起來,踉蹌後退兩步,尿了。

眾人……

師墨收回視線,繼續扇,李彩芬的眼神越兇狠,扇得越頻繁,力道越大。

李彩芬滿嘴血,雙頰被扇爛,血肉模糊,看不出本來面容,膽小的早就移開了視線,實在滲人,眾人嚇得甚至都忘了上前勸架。

“同志,同志,請手下留情,放過孩子他媽,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師墨停手,看向來人,神情淡漠。

齊國全在師墨的注視下,有些不自在,忙道,“我是李彩芬的丈夫,是我沒管束好她,還請同志見諒,往後我一定多多約束。隨後,也會親自上門,給孩子們道歉的,實在對不起。”

師墨勾唇冷笑,一鞋板扇在李彩芬臉上。

“抱歉,打疼了吧?”

又一鞋板,扇在另一邊臉上。

“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的。”

繼續扇鞋板。

“實在對不起,我知道打人不對,我以後一定管束好自己的手。”

繼續扇,扇一鞋板,道一句歉。

明明很兇殘的畫面,眾人莫名想笑。

齊國全滿臉通紅,臊的。

李彩芬被打的奄奄一息,師墨才住手起身,冷冷的看著齊國全,“來得挺及時,就是不知道她欺負別人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能及時趕到阻止。我沒有義務為你的不作為買單,真感到抱歉,就請事前擔起你該擔的責任,而不是事後說些毫無用處的廢話。她是你媳婦,不管她如何作,如何無下限,你都應該擔起管束的責任,別一句無可奈何,就退居幕後,當一個可憐的受害者,任其發展,讓別人為你的不聞不問,承擔後果。你的忍辱負重,不過是在助紂為虐,讓別人買單。”

眾人一聽,還真是這樣,以前他們都挺同情齊國全的,攤上這麼個媳婦。

他們被李彩芬找茬的時候,看在齊國全的面子上,也都是能讓就讓。

如今一想,不對啊,他們才是受害者,憑什麼讓。齊國全管不好自己媳婦,就撒手不理,讓他們遭殃,這不是害人嗎,憑什麼。

眾人看向齊國全的眼神,也從以往的同情,變成了指責。

齊國全臉色更紅了,他就是不想搭理這個潑婦而已。當初成婚也是被她算計才成的,為了躲避,他選擇參軍,沒想到,這潑婦會追到這裡來。

他是真怕了,真沒轍啊。

如今聽了師墨的話,心下有些愧疚,但仍舊是無力,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做。

師墨不管他要如何做,總之別招惹她就行。

看向被自己一個眼神嚇尿的熊孩子,道,“生而不養,也是你的錯,你如今不管,將來社會會替你管的,那時候別心疼就是。”

低頭掃見李彩芬的眼神還帶著兇狠,微微眯眼,一腳踹在她側腰,直接將近兩百斤的胖婦人踹飛,落下瞬息間,卸掉她四肢,再一腳踹在李彩芬肚子上,人瞬間飛出去,砸在訓練場上的攀爬木板上,一聲慘叫後,徹底昏死過去。

眾人沒想到師墨還會出手,且這麼狠,耳朵裡全是骨頭咔擦斷的聲音,艱難的吞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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