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慘叫幾乎衝破雲霄,這次大家聽清了,是人聲,只不過是男是女聽不出來。

眼前的一切再次發生改變,黑霧不見了,遼闊無邊的大海也不見了,他們在的地方是一個狹窄的谷口。

前邊,三艘小輪船,靜靜飄蕩,船上的人不知生死。

最前頭的那艘船上,找到了麻捷龍卒。

麻捷龍卒身處陣法當中,陣法搖搖欲墜,隨時都會破列。麻捷龍卒倒在陣法裡,情況不明。

同一時間,西一省,倡廉市,出現了大量不明緣由的病人。

什麼病,醫生還在研究,病症情況以往完全沒見過,連相似的情況都沒有過,完全沒有頭緒。

因為無端的病症,倡廉市內,出現了群眾躁動和混亂。

譚振國在去年年中,升職到了市裡公安局,這會正帶著人維持治安,將鬧事的人全都抓起來,嚴刑懲治。

手段強硬,使得混亂有短暫的平息,但他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必須要儘快查出問題所在才能從根本上上解決,要不然還得亂。

大山子也跟著譚振國升遷,到了市裡,正月的天,還穿著夾襖,累出了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跑過來,“老大,已經通知師醫生了,他說會以最快的速度和謝老一起過來,還讓這邊的醫生將所有病人的病症整理出來,他們到了就要看。”

“因為不清楚是不是傳染性的病症,以防萬一,讓我們將所有病人先隔離起來,其他人也都約束在自己家,不得輕易出門,不得隨意聚集,全城進行消毒,鄉下各地也不能遺漏。”

譚振國點頭,“你去醫院通知醫生,找個地方收納病人,做好隔離防護,抽調人員接手消毒工作,我去約束群眾。嚴家大隊可有訊息?”

“我剛剛抽空打電話問了,他們那裡沒事。”

“那就好,去忙吧。”

“是老大。”

大山子跑走,譚振國帶著人將所有人都趕回自家,選出幾支隊伍巡邏,有不聽話的,直接抓起來。

華城只帶了一個秘書,開著車,親著來了倡廉市,第一時間去了醫院,瞭解情況。

“可有查出問題?”

醫生面色沉重,“還沒有,他們的情況像睡著了一般,什麼反應都沒有,可身體機能卻在急速衰減,情況很危急。我們想盡了一切辦法都不能阻止這種衰減,首要的還是找緣由,查出源頭才好做其他。”

華城不懂病症,在這方面沒有發言權,點了點頭,表示瞭解了情況,“一定要儘快,倡廉市下面的縣鎮情況如何?”

“我們剛剛聯絡了縣鎮醫院,他們的情況比我們這裡嚴重,都是相同症狀,也找不到緣由。”

華城面色又凝重了一分,“我去下面縣鎮看看情況,你們抓緊,等師醫生和謝老到了之後,跟他們說一聲,要是可以的話,也到縣鎮去一趟。”

“是。”

華城馬不停蹄的坐上車,又往縣城趕,第一個去的,是禺山縣。

禺山縣情況很遭,醫院已經裝不下了,醫生忙得腳不沾家。

街道上也一片混亂。

張黑狗帶著一幫以往在別人眼裡的混混,滿大街巡視,維持治安。

他們以混混的身份做這事,效果還挺好,誰見了都得老實。

幾個混混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幹得越發起勁了,不用擔心被抓不算,還能得誇讚,這感覺真不錯。

有他們加入,混亂很快平息。

嚴家大隊,這會也很混亂,倒不是因為病症,嚴家大隊一個生病的都沒有,包括那些在這裡做工的人。

他們混亂是因為丟了兩個人,李棺材家的李三妞和李鐵牛。

一大早,李棺材兩口子來找嚴利山,說家裡孩子丟了,讓幫忙找找。

嚴利山本來沒多想,孩子嗎,總有調皮搗蛋的時候,玩瘋了,一時半會不回家也正常。

不過看李棺材兩口子滿臉焦急,又哭又喊的模樣,嚴利山不好什麼都不做,便帶了幾個人幫忙找。

只是整個嚴家大隊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人。

後來一個孩子說,看見過李三妞和李鐵牛沿著河道往上走了。

嚴利山帶著人,沒抱希望的沿著河道往上,竟真發現了李鐵牛,不過他已經死了,倒在河水裡,不知名的黑氣從他身體裡往外冒,混進河水裡消失不見。

李三妞卻不見蹤跡。

李棺材兩口子完全不管李鐵牛身上的怪異,真像對疼愛孩子的父母,跑過去抱起李鐵牛,哭得肝腸寸斷。

嚴利山覺得李鐵牛的情況太過詭異,沒讓其他人靠近,找了東西將這一片圍起來,又喊人去找李三妞。

自己跑去工廠打電話,報公安。

只是這會都忙著病患的事,還真顧不上他們這裡。

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嚴利山心裡有些慌,直覺這事不太好。

想了想,又打到譚振國給他們留的市裡的電話,結果一樣,沒人接。

嚴利山急出了一身汗,帽叔趕了過來,“利山少爺,這事不是我們可以解決的,怕是得少爺和夫人出手。”帽叔剛剛去看過李鐵牛的屍體,黑霧像是某種咒術,普通人根本解決不了,他也解決不了。

嚴利山更急了,他對帽叔的話沒有質疑,只是這會他去哪裡找師墨嚴謹。

“帽叔,您能聯絡到堂弟他們嗎?”

帽叔表示不確定,但可以試試,“利山少爺,您給省城裴家打個電話,讓他們幫忙找人,最好能找到師林少爺,讓他們務必來河邊看看,檢查檢查河水。”

“河水有問題?”

帽叔沒有給確切答案,只道,“李鐵牛身上的黑氣落進水裡後就消失不見了,那些黑氣是什麼,有什麼危害我們不知道,所以謹慎些為好,查一查大家能安心,說不定也能得到意外之喜,我負責去找少爺和夫人。”

嚴利山不再多問,獨自管家的這一個多月,他的獨立處理事情的能力,提升了不少,“好,辛苦帽叔了,我會盡量將師醫生請過來的。”

帽叔應了一聲,閃身往山裡跑了。

他想找師墨嚴謹,只能憑藉血脈之力。

因為不知道嚴謹他們在哪,相隔有多遠,所以不確定能不能感應得到。

深海這邊,嚴謹一行人將二十多人都移到了自己的船上,其他三艘船墜在輪船後面。

營救的二十一人,包括麻捷龍卒在內,只有八人還活著,其他人都已經被吸乾了血和精氣,變成了乾屍。

還活著的幾人,是離麻捷龍卒最近的,受陣法保護最多的人,所以才能面前留住一口氣。

可惜對方太強,麻捷龍卒的陣法只能起延緩的作用,所以別說其他人,就是麻捷龍卒的情況都不怎麼好。

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確定。

不過麻捷龍卒是修士,比其他人強上許多,活下來的可能也要更大一些。

麻捷秒怡摟著爺爺,哭得滿臉眼淚鼻涕。

師墨替麻捷龍卒檢視過後,輸了靈氣,能不能緩過來,就看造化了。

嚴謹帶著七兄弟替逝去的人收斂好遺容,方國用一行人,能醒的全都醒了,手腳也有了些力氣,強撐著也在幫忙。

都是昔日兄弟,就這麼安靜的躺在這裡,滿心不是滋味。

可惜,狗雜種已經死了,他們想報仇都沒辦法。

只是這事,回去了,一定要查清楚,他們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這個虧也不能白吃。

這些師墨嚴謹是不管的,“墨墨,這裡還探嗎?”

師墨搖頭,她已經探查過很多次了,只有一個狹長的大峽谷,什麼都沒有,“不用了,回吧。”

嚴謹點頭,招呼人返航。

話音剛落,就察覺到了血脈上的召喚。

行動微滯,擰起眉峰。

“怎麼了?”師墨問。

“我感應到帽叔好似在召喚我,不過太遠了,感應不是很清楚。”

不是什麼急事,應該用不著召喚,為此,嚴謹有些擔憂。

師墨看著嚴家大隊方向,屈指探算,眉頭緊蹙,“大凶。”

兩人不再遲疑,加速往回趕。

帽叔留了血脈召喚,不知道嚴謹能不能感應得到,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回應,便先回來了。

嚴利山已經打通了裴家的電話,裴老爺子接的電話,嚴利山跟他說了情況,請他幫忙找人。

裴家自然知道倡廉市的事,聽了嚴利山的話,也覺得情況不簡單,表示一定幫忙找到人。

嚴利山連連感激,掛了電話繼續帶著人去找李三妞。

裴老爺子大概能算到華城的行程,所以直接打到市裡醫院找人。

市裡醫院說去了縣城,便又打去縣城,好巧,打的也是禺山縣。老爺子對這個大女婿還是很瞭解的。

華城還沒到,裴老爺子便給他留言,讓去一趟嚴家大隊,儘快去。並且囑咐他聯絡到師林後,帶著一起去。

所以華城一到禺山縣醫院,就得了信,想不通為什麼,卻沒有遲疑,大概瞭解了醫院和縣城的情況,又馬不停蹄的去嚴家大隊。

到嚴家大隊後,和找李三妞的隊伍遇上,帶隊的正好是嚴利山。

嚴利山見過華城,華城也還記得嚴謹的堂兄弟,嚴大智的大兒子,知道是個老實勤勞的莊稼漢子。

“嚴同志,到底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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