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都活著,嚴大智蹦到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好好好,沒事就好,小墨啊,你自己也要當心,這會天不早了,你一個人別在外走,不管去哪,都帶上瑞塔,兩個人做什麼都有個伴。”

“我知道的,堂叔放心吧。”

兩人又說了兩句才掛電話,嚴大智揪起的心終於放下,這才去通知傷患家屬。

確認都不會有事,他說的時候也才有底氣,說過兩天就回來,家屬們即便擔心也沒吵著要去看。

師墨這邊,打完電話,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空間裡拎了些吃用出來,再不急不緩的走回醫院。

她回去的時候,輕傷的眾人醒了,幫忙熬雞湯的人將東西送了過來,車隊的人剛剛吃完。

周國偉也趕到了,一臉疲憊和風塵僕僕。

公安同志也在,是來傳遞訊息的。

病房裡正熱鬧。

“弟妹回來了?”周國偉見到師墨,揪了一路的心,稍稍鬆開了些,瑞塔雖然跟他說了大家都不會有事,可看著眾人的傷,周國偉還是忍不住後怕。

一個車隊啊,十幾個人,差點全死了,他都不敢想那個後果。

師墨點頭回應,“二姐夫趕了一路,餓了吧,我買了些吃的,你先墊墊,待會讓瑞塔去請人做些飯菜送來。”

“好,謝弟妹了。”周國偉也沒客氣,拿了個大肉包就啃,他是真餓,擔驚受怕一路,坐車過來要耽誤很多時間,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一路上不斷加速,都快超出極限了,完全顧不上害怕,只想快點過來。

過來確認過情況後,腦子裡繃著的那根弦才鬆開,整個人又餓又累,疲憊得不行。

師墨也給輕傷的幾人和公安同志分了幾個包子。

輕傷的人想拒絕,他們剛剛喝了雞湯,吃了雞肉,不好意思再吃。

師墨眼睛一瞪,他們就老老實實接過去吃了。

公安同志也不要,師墨硬塞的,“我知道同志們為了我們的事忙碌一天了,怕是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就兩個包子,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將就墊一墊吧。都是人,沒道理你們當公安的就是鐵打的,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兩個公安被說得滿心感動,接了包子,他們確實一天沒吃東西了,罪犯窮兇極惡,不找到怎麼都不安心,先是滿世界找人,後來人被莫名其妙送回來了,他們又忙著審訊,什麼都不顧上。

這不,剛剛出結論,就跑過來報信,一分鐘都沒歇。

“謝謝同志了,我們身上沒糧票,只能給錢。”

兩人說什麼都要給,師墨不要不行,也不好過多拉扯,最終收了。

大家吃了包子,肚子裡有貨,人也精神了些,公安同志才繼續道,“人是被誰送回來的不知道,總歸是歸案了,不用擔心又犯事,你們也不用擔心他們跑來報復,以他們犯的案,足夠槍斃,這輩子都出不來,這事領導很關注,決定很快會下來,你們作為受害者,可以被允許去觀刑。”

“不過這群人都是亡命徒,有今天沒明天的,不會存放錢財,可能沒辦法給賠償,不過這事我們有也責任,領導說了,會給與適當的補貼。”

補貼什麼的師墨不在意,不過觀刑可以,她沒有直接要那些人的命,就是想讓車隊的人親自看到他們的下場,能解心頭之恨,“多謝同志費心了,這事怪不著誰,只能說自己倒黴遇上了,而且我們自己也有責任,不夠警醒,做事也不夠仔細。補貼就不用了,把這些錢用在更需要的地方,也算是我們為國家人民做貢獻。就是那些人的判決最終定下來後,還請同志辛苦跑一趟跟我們說一聲。”

“這個是自然的,你們好好養傷,其他事情,我們肯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師墨道聲謝,一個漢子戰戰兢兢走出來,顫聲詢問,“公安同志,我我我……我撞死人這事,怎麼處理?”

師墨挑眉,這事她還不知道。周國偉也不知道,師墨回來時,他也前腳剛到,話都沒來得及多說一句。

公安笑著安撫道,“放心,我們知道你是屬於被迫行為,雖然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但我們會跟領導求情,從輕處罰,你先安心養傷,後續的事情,我們會來找你跟進的,也別有太大心理負擔,不會有事。”

“好,好,多謝公安同志了,太謝謝你們了,我當時真的被逼得沒辦法了。”只要不償命,怎樣都可以。

漢子揪起的心落下大半,具體會怎麼懲罰,他也不在意了,命還在,其他都可以忽視。

兩公安又安撫了幾句,起身,“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都好好休息養傷,等我們的訊息。”

“好,同志慢走。”

公安走後,車隊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說什麼。

師墨挑環視了一圈,“你們跟我們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來這麼久還什麼都不知道,撞死人那事是什麼怎麼回事?”

這事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將事情說明白。

撞人的漢子到現在手腳都是軟的,“當時看著兄弟們被砍得血肉模糊,那些人是鐵了心的要我們的命,沒辦法,我只能下狠手。我這輩子就殺過雞,殺人真是頭一遭,也不知道會不會遭報應。”

“什麼報應不報應的,”周國偉拉著臉呵斥一聲,“這話別亂說,再說了,你那是保命,是救人,對方又是要你們命的兇徒,手段不狠點,你們全死了,哪還有時間跟我們在這說話。這事你沒錯,別擔心。”

師墨也道,“是啊,公安同志都說了是正當防衛,雖然有些過了,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把心放肚子裡,有我們在,不會有事的。”

漢子紅著眼眶點頭,他剛剛去睡覺,夢裡全是車輪碾過身體,爆碎的碾壓感,嚇得他連眼睛都不敢閉,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

他不但害怕殺人的感覺,也怕身邊的人因為他殺了人就疏遠他,孤立他,認為他心狠手辣,甚至連累家人。

現在有師墨和周國偉的話,總算能安些心。

“我知道,多謝夫人,多謝大隊長。”

師墨笑笑,“沒事,你們是我手底下的人,我自然要護著你們,別多想了,回去休息吧,早點養好身體,早點回家,免得家人擔心。”

漢子們站著沒動,師墨疑惑問,“怎麼了,你們想要那個補貼?”

幾人忙搖頭,“不要我們不要,就是那些人真的被抓了嗎?好像太容易了點,不會抓錯人了吧?”兇匪當時窮兇極惡的樣子,他們記憶猶新,總覺得那樣的人,不容易落網。

師墨勾唇,“放心,錯不了。你們都還有傷,別杵在這了,都回去休息吧,待會瑞塔買了飯菜回來,都吃一些,雞湯不飽肚一會就餓了。其他人晚飯時間應該也會醒,你們那時候再來看他們。”

眾人張了張嘴,發現沒什麼可說的,便回自己病房了。

幾人離開,師墨暗自琢磨,從他們描述的情況,和現場反應來看,這場災禍應該是能避免的。

所有的起因,都是因為陶來順沒昏睡,還叫醒了其他人,看見了匪徒的臉,使得匪徒不得不殺人滅口。

但,這也只是猜測,即便猜測是對的,可誰又能保證,得了貨物後,匪徒不會看上車。

畢竟貨不值錢,值錢的是車。

可車的目標大,一時半會處理不了,得到車後,風聲傳出來前,需要將車子銷出去,必定需要爭取時間。

最好的爭取時間辦法就是毀屍滅跡。

車隊是外來戶,所有人都知道在外面跑車做事,晚幾天回去,不會有人質疑,這幾天就是他們銷贓跑路的最佳時機。

要讓人不提前報案,給他們爭取足夠時間,滅口最穩妥。

所以,沒發生的事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也不一定如表面看起來這般。

而且,這次,確實是陶來順拼死保住了貨,也護住了人。

周國偉也在琢磨這事,吃了包子,又確認大傢伙不會有事,放鬆了下來,人也有了點精神。

這事琢磨來,琢磨去,都是無法避免的,畢竟那些人是真的殺人不眨眼,信他們只要財不傷人,還不如信盜賊不偷東西。

忍不住摸出一根菸,抽起來,“弟妹,這事我的責任,這邊的路線是我新規劃的,之前順風順水的,我的安全意識也降低了,這邊有個這麼大的案子沒破,我都不知道,也沒提前打探這邊的情況,就讓他們過來,妥妥的成了肥羊,遭了禍事。”

師墨不喜歡煙味,給自己弄了個精神力罩,隔絕氣味,“這事誰也不願意發生,吃一蟄長一智吧,以後都小心些就好。只是車隊的人都傷了,必定是要多休息一段時間的,二姐夫這邊可忙得過來?”

“沒事,又招了批人,龔大哥訓練得差不多了,可以上崗。經過這事,我也很後怕,打算最近這段時間不開闢新路線,順便整頓整頓車隊,加重安全意識,能夠忙得過來。但這些傷患,都算是工傷,我們是不是要表示點什麼?還有陶來順那事,這會大家心驚膽戰的會不多想,以後回想起來,會不會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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