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吃過晚飯後,嚴謹說守夜,讓瀋水波和孩子們都在炕上睡。

瀋水波身體不好,沒有逞強爭著守夜。

孩子們睡了許久的地窖,對暖呼呼的炕很懷念,一聽說可以睡炕,都很高興。

加上師墨嚴謹的到來,讓眾人都生出了安全感,暫時忘記了害怕,歡喜的在屋子裡睡下。

一老六小原以為天亮後,要開始新的逃亡,興奮,緊張,恐懼,多重情緒下,會睡不著,結果沒一會工夫,全都睡沉了。

師墨嚴謹進屋,揮手將所有人都收進空間。

填了地窖,收走屋子裡所有不屬於一個孤寡老人該有的東西,剩下的都沒動,做出了老人出門,遇到意外,或許已經死在外面的假象,關上院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離開沒多久,在山上搜尋的人也趁著夜色,進了村子。

另一邊,師墨嚴謹兩人用上身法,連夜趕路,天亮時,就到了西一省邊界的藏獸山裡。

兩人閃身進空間。

為了平衡他們來回穿梭在西一省和威省之間的時間差,會在空間裡待幾天。

剛好用這幾天辦事,一是陪著孩子熟悉空間環境,二是替瀋水波治療。

孩子們交給嚴謹,師墨替瀋水波煉製丹藥。

燒傷的面板需要用生肌丹,傷及的經脈骨絡和臟腑,需要用塑體丹,缺失的眼睛和耳朵,只能用傀儡。

丹藥不難煉製,難在於瀋水波是凡人,肉體凡胎,還病入膏肓,用量上,需要仔細斟酌。

用丹時,也要時刻警惕,否則很容易爆體而亡。

一連五天,師墨煉製丹藥,替瀋水波醫治。

瀋水波進空間後,一直處於昏睡狀態。讓瀋水波昏睡,是師墨為了圖省事。

以後會讓瀋水波幫忙做事,空間的事沒打算瞞著他,只是解釋空間,還需要很多鋪墊,師墨沒這個耐心,等回家了讓師義鋒慢慢解釋。

孩子們第二天一早就醒了,發現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有些害怕,好在嚴謹這個熟悉的人還在身邊。

嚴謹告訴他們,這是連夜帶他們到的一個很安全地方,不會有人來,不用擔心有人害,可以在這裡安心住下,島上也能隨便走動。

有了嚴謹的話,加上海島獨特風光,孩子們很快接受現狀,對這裡充滿期待。

以後他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在這裡生活,學習,訓練,嚴謹帶著他們在海島上熟悉環境。

威省屬於內陸省份,饒是白家是個大家族,也沒有帶孩子們出過遠門,孩子們也就沒見過大海。

第一次到海島,新奇勁戰勝了陌生感,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情很好。

當然,嚴謹也跟他們說了這裡也有危險,海島上有很多兇猛生物,除了他劃分出來的區域,想要去其他地方,一得自己有本事,二得有人帶著。

嚴謹的話沒有嚇住他們,反而讓他們多了好奇,有了探索欲和征服欲。

這樣的想法沒有壞處,嚴謹不會過多幹涉,“現在島上只有你們幾個孩子,偶爾會有些叔叔阿姨們會上島,但他們都是好人,不會傷害你們,你們有什麼需要可以跟他們說。”

上島的都是嚴謹放在空間的狼人,他出任務的時候,不可能隨時隨地待在空間裡,訓練的事也無需親力親為,到時候,他會囑咐狼人照看孩子。

“以後還會有小朋友來這裡,和你們一起學習鍛鍊,不過嚴叔叔說過,報不報仇,選擇權在你們,在這裡生活的,我會教他報仇的本事,想要遵行永敏爺爺遺囑,做個普通人的,我會帶去另外的地方學習,但不管在哪,都是一樣的安全,不用擔心害怕,唯一不同的是學習內容而已。”

“現在你們不用著急給我回答,這幾天可以好好想想,過幾天,我離開的時候,會帶著遵守遺囑的人離開,這裡我也會隔三差五的過來。你們也不用擔心分開後就見不了面,你們想彼此了,或者逢年過節的時候,可以跟我說,我儘量安排你們見面。但是有一點要記住,做了決定,就沒有反悔的機會,我不喜歡三心二意的孩子。”

幾個孩子原本興奮的心情漸漸冷靜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嚴謹也沒多說什麼,帶著他們在島上繼續熟悉,跟他們說島上的情況和要注意的事項。

五天後,瀋水波煥然新生。

藏獸山裡,一座臨時搭建的木屋裡,瀋水波不可置信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張臉,他有多久沒見到了,真的不是夢嗎?

“小,小姐,我,真的……好了?”

師墨笑著點頭,“當然,我說過會治好沈叔叔的,指的不僅僅是您的內傷,還有您的燒傷。我失蹤的這些年,有些奇遇,得到不少東西,其中就有能修復面板,治癒臟腑經脈的神丹妙藥。用藥的過程很痛苦,所以這些天我都讓您昏睡著,邊趕路,邊醫治,沉睡中醫治,也會事半功倍。”

這話半真半假,瀋水波不會深究,也無需深究,他只需要知道自己已經好了,完全好了,靠著師墨重獲新生了就行。

瀋水波驚得說不出話來,能夠讓人如同換了一俱皮囊一般重新活一次的靈丹妙藥,該是多珍貴的存在啊,師墨說用就用了。

一時間既感動又心疼。

“小姐,這事您應該先跟我說的,治療內傷的藥給我用,已經是我幾輩子積來的福氣了,生肌的藥給我用,實在浪費,我不在意外表如何。”

師墨笑道,“我跟您提前說,您會同意嗎?再說,可以和普通人一樣示人,為什麼要頂著傷臉出現?即便您真的不在意,別人投來異樣眼光,明裡暗裡議論的時候,您真的不會難過嗎?何況,您那樣的身體,讓親近的人見了,真的不會心疼嗎?”

“我……”當然不同意,這麼好的藥,就該留著,以防萬一。但師墨說得沒錯,沒有人願意被人叫做怪物,哪怕是他自己,都不願意照鏡子,看自己丑陋的樣子,何況是別人。

說不在意,只是不想親近的人擔心而已,其實,都是口是心非。

對上師墨似笑非笑的眼睛,瀋水波無奈一笑,對著師墨嚴謹深深行上一禮,“我瀋水波這條命,便是小姐和姑爺的了,以後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師墨忙扶起瀋水波,“沈叔叔言重了,您是我們的親人,我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不用您謝,以後,我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您幫忙呢,沈叔叔不要嫌我們麻煩就行。”

“要我這條命都行。”

師墨無奈一笑,“行,這事咱們先不說,孩子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沈叔叔不用擔心,我們先回家,回去後,有些事,咱們再慢慢說。我爸怕是已經等著急了。”

以前那副鬼樣子,瀋水波不敢去見師義鋒,現在已經恢復原貌,甚至比之前看起來年輕好幾歲,瀋水波不再害怕,也期待早些和師義鋒見面,“好,七年了,和老首長分別七年了,終於能再見了,小姐,咱們快趕路吧。”

他倒是先急上了,對孩子的事也百分百的信任,沒多問一句。

小兩口也沒收拾什麼,帶著瀋水波穿過藏獸山林,往嚴家大隊去。

至於幾個孩子,他們一致同意留在海島學習,仇,他們要一起報。

對此,師墨嚴謹都沒說什麼,尊重他們的想法。

路上小兩口教瀋水波呼吸吐納的心法,練習身形步伐。

瀋水波第一次接觸傳說中的古武一樣的東西,興奮得像個孩子。

軍人出身,底子很好,很感興趣,學得也很用心,重塑過的身體,比巔峰時期更好用,學起來事半功倍。

因為瀋水波的緣故,回去的速度不快,用了三天三夜,才到嚴家大隊後面的藏獸山範圍。

如今已經是二月底,離師墨嚴謹和崽崽們約定的回家日子晚了好幾天,小兩口忐忑無比,到家門口了,都不敢進院子。

瀋水波也不敢進去,倒不是和小兩口心有靈犀,而是類似近鄉情怯,不知道老首長現在是什麼模樣。

三人心思各異,站在大門外沒動彈。

明天就是徐家董家辦喜事的日子,任丹華出門準備去幫忙,沒想到剛出院子,就瞧見站在外邊當木樁子的三人,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瞅了好半晌才確認是自家的娃。

立馬歡喜的迎上去,“哎喲,你們回來了,這孩子,怎麼不進去,在這裡幹什麼?小沈?是小沈吧,這麼多年真是一點沒變,孩子爸可惦記你了,快,快進去。”任丹華招呼師墨嚴謹一聲,熱情的拉著瀋水波進院子,態度熟稔,和以前毫無差別。

見到比記憶中更年輕的任丹華,瀋水波也無限感慨,喉嚨有些哽咽,“夫人好。”

任丹華不知道瀋水波經歷過什麼,自然也體會不到一場簡單的見面,對瀋水波來說是多麼難得。

她只知道,時隔多年再見,親人還是親人,“好好好,快,快進來。”

任丹華拽著瀋水波就往院子裡拉,回頭看到小兩口還是沒動彈,一臉疑惑,“你們怎麼回事?趕緊進來啊。”

師墨訕笑,“媽,孩子們在家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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