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從嚴大智家借了個大揹簍,鋪上薄棉被,把兩個小傢伙放進去,還綽綽有餘。

兩個小豆丁還沒醒,小兩口就出發了。

“墨墨能走嗎?要是累你等等我,我去公社找輛驢車。”

背了兩個小傢伙,就不能背媳婦,嚴謹很糾結,要是有輛腳踏車就好了,三人能一起馱。

師墨搖頭,“我哪那麼嬌弱,之前是因為沒恢復,現在好了大半,十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我還能走不了這幾步路。”

嚴謹黝黑的眸子裡帶上些幽怨,什麼叫十個他都不是自家媳婦的對手,“墨墨,其實,我也很厲害的。”

師墨眨眨眼,揚唇笑了,“對,我家阿謹也很厲害,不過,我們不是同一種路數,感覺一下,有沒有覺得頭突然像被針紮了一樣?”

嚴謹愣了愣,確實。

“這就是我的能力,這叫精神力,你也可以理解為意念,我憑意念化形,進行攻擊,神不知鬼不覺,不但能扎腦袋,還能扎心,一擊斃命,敵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很厲害。”只不過她現在還沒能恢復過來,也就只能扎一紮,製造些可以忽略不計的痛意,想扎死就不行了。精神力覆蓋的範圍也不大,最多就是整個嚴家大隊,還不能長時間覆蓋。

嚴謹滿臉震驚,鬼神之力,確實讓人難以琢磨,且心生畏懼。轉而一臉嚴肅,“墨墨,你的能力能不用還是別用的好,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一個你是列外,難免沒有其他人,咱們不能冒險,小心無大錯。”

師墨一想也是,不可能只允許自己有奇遇,“好,聽你的,我會小心的。”

兩人說說笑笑到了公社,一路上一個人都沒遇上,這段時間,各個大隊都在夏收,沒有人出行很正常。

到了公社,去縣裡的驢車都少了,嚴謹找了許久才找到一輛。

為了不跑空,趕驢的漢子等了好一會,又等來三四個人才出發。

天已經亮開了,兩個小豆丁從揹簍裡醒過來,茫然四顧。

師墨在兩個小傢伙臉蛋上捏了捏,“寶貝們,起床了。”

小傢伙蹭的站了起來,往師墨懷裡撲,“媽媽,我們去哪啊?”

師墨嚇了一跳,這可是在驢車上,嚴謹也趕忙出手,把小傢伙拎住。“乖乖坐好,別亂動。”

小傢伙乖乖巧巧的坐好了,眼巴巴的瞅著師墨。

師墨捏捏他們的小鼻子,“爸爸媽媽不是答應過你們,帶你們去縣裡玩嗎?想不想去?”

兩人眼睛一下就亮了,扯著小奶音喊,“想。”

師墨笑,“想就要乖乖聽話,不能亂跑,跟緊爸爸媽媽。”

“好。”

小東西這會乖得很,任由捏圓搓扁。師墨笑著用溼帕子給他們擦乾淨小臉小手,拿個二合面的饅頭給他們啃。

“你們這孩子長得可真好。”頭花花白的老大娘提著個籃子,蓋得很嚴實,看不出裡面有什麼。混濁的雙眼落在兩個小豆丁臉上,帶上了些許慈愛的笑意。

師墨輕輕一笑,“謝謝,孩子皮實,整天精力好得很。”

“小孩子,就該這樣。”

女人,尤其是有了孩子的女人,圍繞孩子,總能有聊不完的話題,哪怕這兩個女人,在年齡上,有好幾輪的差距。

驢車上,老大娘和師墨時不時聊上幾句,其他人都沒開口,晃晃悠悠,沒多久就到了縣裡。

和老大娘揮手告別,嚴謹背上兩個小傢伙和師墨一起去了醫院。

師子列了一張清單,都是常見的感冒藥。

他們不敢拿太多,只用親人感冒在家當藉口,帶回去三四天的量,現在的人大多都這樣,懶得跑,說說自己的症狀,就能幫忙帶藥。

三四天的藥足夠了,師墨回去到山上找些中草藥也能治病,這些藥,只做應急和掩人耳目用。

從醫院出來,直接往供銷社去。

兩個小豆丁第一次進城,坐在揹簍裡,兩隻眼睛完全不夠用,不似村裡低矮茅草屋的兩層小樓,鋪了青石板一點不凹凸不平的寬敞大街,街邊偶爾跑過的孩童手裡拿的他們從來沒見過的玩具吃食,每一樣都讓他們好奇不已。

進了供銷社後,更是恨不得跑起來,各種各樣沒見過的好東西,更多。

師墨看得心酸又好笑,任他們在揹簍裡跺著小短腿也沒讓他們下來,小兄妹個子矮,櫃檯高,下來也看不見什麼,還不如在揹簍裡。

兩個小崽子也不鬧人,只是激動的時候蹦躂幾下,其他時候都牢牢的摟著爸爸的脖子,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

小哥哥很矜持,小嘴抿得緊緊的,一點看不出異樣。小丫頭就不行了,一咧嘴,口水就流進了嚴謹脖子裡,讓嚴謹哭笑不得。

這次來供銷社,師墨能說能動,沒有出格的舉動惹人非議,不過是一家人的顏值讓人側目一下,其他時候,並沒有人關注他們,倒是自在不少。

看著兩個小傢伙對著糖果流口水,小兩口率先就去了賣糖果的地方。

這次的售貨員不是之前那個,動作很麻利,要什麼直接就給稱了,只是在看他們買得有些多的時候,臉上出現了絲意外。

畢竟他們一家子穿的全是被補丁覆蓋的衣褲,或大或小,完全不合身,一看就是鄉下窮苦人,城裡人都捨不得這麼奢侈的買糖果,更別提鄉下人了,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分花,難免讓人多看兩眼。

師墨小兩口並不在意別人怎麼想,買好糖果,又買了幾斤餅乾,供銷社裡沒有奶粉,把唯一剩下的一罐麥乳精買了。

拿了兩塊餅乾讓兄妹倆吃著玩,又去買了油鹽醬醋日用品,這些小東西。

然後就是布料和針頭線腦,家裡幾人,全都是些補丁衣裳,這就算了,就是補丁衣裳也沒兩件,換洗的都不夠。全是別人給的,小傢伙從出生開始就沒穿過新衣服,師墨心疼得厲害。

只是可惜沒有看到有棉花,時節不對,新棉還沒出來,這年頭也不可能還會有剩餘的舊棉。

山腳夜裡涼,家裡的破薄毯不頂用,唯一的一床破棉被,硬邦邦的比石頭都硌得慌。好在是夏天勉強用得,在冬天來之前,得把這些都置辦上才是。

林林總總買下來,裝了一揹簍,兩個小傢伙都沒落腳的地,只能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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