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九月,金城之外,秋風瑟瑟,黃葉漫天。

不過同外面蕭條的秋末景色不同的是,金城卻是另一番景象,但見沿街商鋪張燈搭彩,百姓皆走上街頭,不過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喜色,而是等著搶喜錢。

因為今日是太守韓遂的長子韓潛迎娶太守馬騰的女兒馬雲祿的日子,韓遂沒想到提親之事如此順利,因此大宴群臣,並且一改往日吝嗇,命人每個時辰都騎馬沿街道撒錢,為的就是製造熱鬧的景象。

不過百姓們雖然搶錢但是對韓遂兒子韓潛的德性都是知道的,因此一邊動作麻利的搶著灑落在地上的銅錢,一邊小心的議論道,這馬太守定是眼睛瞎了,才會將女兒嫁給馬雲祿。

及至午時,馬超車隊方才趕至金城,待來至太守府之後,馬超方才翻身下馬。韓遂忙和兒子韓潛一起出迎,韓遂忙拍了馬超的肩膀一下,而後說道:“賢侄!幾年不見,已長得如此見狀,不愧是我西涼好男兒!”

馬超忙道:“伯父!家父讓我向伯父問好,還說如今結成親家,自是親上加親,待他處理完政務之後,定要來和伯父把酒言歡!”

韓遂忙道:“你父親若是能來的話,那我定要和他不醉不歸!”

韓潛在一旁著急的說道:“父親!吉時已到,應該先將雲祿妹妹迎回府中,而後待吉時拜堂成親才是!”

韓遂見此忙說道:“我倒忘了這一茬,賢侄,幾年不見,我這個當伯父的有很多話要和你說,走,我們前往它處好好聊上一聊,雲麓就由我兒先接入房中,待黃昏之時行拜堂之禮!”

既來之則安之,同時為了讓韓遂減少戒心,馬超讓隨同而來的副將領兵駐紮在城內無人居住的院落,這些院落自然是韓遂早就提前準備好的。“新娘下車!”

隨著一名禮官的高呼之下,身著綠色嫁衣的馬雲祿方才從掀開馬車的帷幔,本是一侍女在前,但見韓潛搶先一步,而後一把將馬雲祿給抱下了馬車。

雖有紅蓋頭,但韓潛還是將臉湊到了馬雲祿的胸前,深吸一口氣,而後說道:“妹妹真香!放心晚上哥哥會好好待你的!”

馬雲祿本想反抗,但為了心中的計劃,只得強忍住內心的衝動,任由韓潛將其抱到婚房之內,不過隨從馬雲祿而來的還有四名陪嫁侍女,她們的樣貌也十分出眾,這讓韓潛不由得心猿意馬。

大堂之內,韓遂一直對馬超噓寒問暖,不過馬超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了,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恰在此時一名侍衛從外邊急匆匆地跑進來,而後湊到韓遂耳前滴咕了幾句,韓遂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而後朝馬超說道:“酒宴已經準備好,還請賢侄入座,某有點公務要處理,待處理完公務,定陪閒侄好好喝一杯!”

原來,韓遂派人押送關卡稅錢的車隊被一夥土匪給襲擊了,雖說大喜的日子,出兵多少有些不吉利,要知道這比錢可是一整個秋季的收入。

由於趙平實行了募兵制,因此一眾諸侯紛紛效彷,但募兵制是最耗錢的,士卒每月都需發放軍餉,因此各諸侯的財政都十分吃緊,因此把錢財看得很重。

於是韓遂當即來至正廳,當即命楊秋、程銀統率步兵兩千、騎兵一千去將這夥土匪給剿滅。

時間轉眼來至黃昏,隨著禮官一聲吉時已到,馬雲祿便和韓潛一起出來拜高堂,雖說韓遂看不清馬雲祿的面容,但是心裡卻是很開心,因為他的兒子韓潛雖然好色,可惜到現在連娶三任正妻,小妾成群,可卻連一男半女都沒能生下來,有的雖然懷了身孕可惜卻因身子嬌弱難產而死。

現在可好了,馬雲祿自幼習武,不但長得好看,而且身體健壯,英氣十足,聽說武藝也十分高超,定能給他生一個大胖小子。

馬雲祿表面上循規蹈矩,但紅蓋頭之下卻是緊咬牙關,似乎很是煎熬。不過韓潛對馬雲祿也很是滿意,他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進入洞房,好好蹂躪一下眼前這個美人。

不過他的念頭自然是要落空的,因為還有很多賓客需要招待,因此韓潛只得陪客,幾輪下來,也是喝的酩酊大醉,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

而喝的酩酊大醉的還有一人,那就是馬超,看到韓潛要奏,馬超忙提起一罐酒,而後搖搖晃晃地攔在韓潛面前,說道:“來!陪我再喝一罈!”

韓潛睜大眼睛見是馬超,趕忙說道:“大舅哥!改日我在同你喝!眼下雲祿妹子還在房中等著呢?”

馬超見此眯著眼睛說道:“好!你不喝!我喝!”

說著舉起一罈酒而後當即牛飲起來,很快一罈美酒就被馬超喝空,罈子被馬超隨意的丟在地上,而後整個人朝後仰去。

韓遂見馬超醉的不省人事,趕忙朝僕人說道:“快把賢侄抬到客房去休息!”

待幾名奴才費力的將馬超抬到房中之後,原本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馬超勐然睜開眼睛,而後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來至門前透過門縫看到外面沒人,而後急忙朝後院。

韓遂大宴麾下文臣武將,因此不但金城的文武官員全都來了,還有一些其它城池的武將文官也前來祝賀,因此府上的奴婢大都前去前院幫忙招待客人了。

不過馬超雖是朝後院走去,但卻並沒有去救妹妹馬雲祿,而是來至牆角,而後勐地一用力,翻牆而出,朝一千西涼鐵騎所在之處行去。

待來至一千西涼鐵騎所在的院落之內後,馬超忙朝副將李堪問道:“城內糧庫可都摸清楚了?”

副將李堪忙道:“公子!末將已經打探清楚,城內一共十三處糧倉,儲存糧草驚人!”

馬超忙道:“好!按先前計劃,即刻燒燬糧倉,而後出西門而出,我帶一對人馬去接應雲祿!”

“諾!”

......

婚房之內,馬雲祿正在焦急的等待著,突然門被從外面推開,而後韓潛跌跌撞撞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而後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馬雲祿,一把將其紅蓋頭撤下,待看清馬雲祿英氣十足的嬌俏臉龐時,不由得舔了一下嘴唇,而後笑道:“妹妹可真漂亮!我這當哥哥地這就讓妹妹體驗一下做女人的快樂!”

說著便將馬雲祿給撲倒在床上,不過腰間卻是陡然吃了一疼,待韓潛看清腰間插著一把匕首的時候,而後趕忙退後幾步,指著馬雲祿驚恐地說道:“你這婦人!竟敢謀害親夫!”

說著便踉蹌著要往外跑去,恰在此時馬雲祿陪嫁的四名侍女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韓潛這樣,二話沒說掏出藏在身上的匕首直接結果了韓潛的性命。

“小姐!公子已經離開了,還請小姐即刻脫身!”

馬雲祿見此趕忙將身上的嫁衣脫下,而後翻開房中的一隻大箱子,將外面的東西全都拿出來,而後取出藏在底下的鎧甲和寶劍。

且說前院,韓遂還在同一眾文武官員舉杯痛飲,恰在此時但見城中東南方向陡然火光閃現,韓遂本以為是誰家走水了,結果剎那間,城中湧現多處火光。

而後一名侍衛灰頭土臉的從外面跑進來,而後朝韓遂說道:“將軍!城內各處糧倉起火,還望將軍火速調兵救援!”

一名謀士急忙道朝韓遂說道:“主公!燒燬我軍糧草,這定是馬騰的毒計,還請主公即刻將馬超和其妹給拿下!”

韓遂勐地一拍大腿,大驚失色,忙道:“不好!潛兒有危險!”

說著韓遂急匆匆地帶領著喝的醉醺醺地一眾武將,而後手持寶劍朝後院走去,剛至婚房便見韓潛躺在血泊之中,韓遂悲痛萬分,忙咆孝道:“速去給我將這賤人抓來!”

一名武將忽然從外面跑進來,而後拜道:“主公!不好了!西門守將來報,一炷香之前,馬超率部自西門離去!”

韓遂見此當即厲聲喊道:“馬玩!本將命你即刻統率騎兵五千定要將這馬超和那賤人給我抓回來,某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諾!”

馬玩當即得令而去。

雖說馬玩領五千騎兵自金城西門而出,但是馬超、馬雲祿兄妹二人是事先計劃好的,馬超喝酒的時候在酒內都是提前下好解救的藥,甚至二人連逃走的路線都想好了。

而反觀馬玩,本就喝了不少酒,大腦不清晰,又加上天黑的原因,追了二三十里路之後,竟失去了馬超的蹤跡。

待馬玩酒醒之後,知道如果拿不下馬超兄妹,那麼回去必會被韓遂怪罪,想著城內各處糧倉被毀,定是人心惶惶。因此乘著夜色,領兵衝入附近村落,燒殺搶掠,洗得糧草物資不計其數,而後揚長而去。

翌日,金城太守府。

韓遂臉色慘白的坐在大堂之內,一夜之間,唯一的兒子死於馬騰之女手上,而且幾年積聚的糧草又被毀於一旦,如今城內軍糧只夠吃十日。

堂下立著一眾文官武將,但眾人皆是沉默不言,因為眼下城內糧倉被毀,其它城池的糧草也僅僅只夠自用而已,無糧的韓遂軍該何去何從是一個大問題。

恰在此時,馬玩從外邊走進來,而後勐然跪在韓遂面前慚愧地拜道:“主公!馬超兄妹早有圖謀,末將無能未能追上馬超兄妹!”

韓遂一聽馬玩無功而返,當即就要動怒,卻見馬玩又說道:“主公!末將再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夥山匪,一番激戰之下將其給擊潰,並且繳獲糧草一萬石,可解我軍燃眉之急!”

馬玩的理由很假,在場的眾人自然能識別出來,但是這種情況下,最重要的是保證軍心不亂,就算馬玩洗劫村落,那也無人會去追究。

“你做的很好,且下去歇息吧!”

韓遂見此方才壓下心頭的怒火。

待馬玩離去之後,楊秋朝韓遂拜道:“主公!馬騰假借聯姻之舉,燒燬我軍糧草,想必它日定會來攻,依末將之見,馬騰軍定會直撲我金城而來,還望主公早做打算!”

韓遂咬牙切齒的說道:“殺子之仇,豈能不報!”

......

韓遂當即下令調動各部人馬齊聚金城,他不準備死守金城,而是打算先發制人,因此不到三日之內,就聚齊步兵三萬,騎兵兩萬,步兵交由楊秋、程銀等人統率。

韓遂本人則是統率兩萬騎兵只攜帶十日干糧,而後急行軍突入武威郡張掖縣內,沿途皆燒殺搶掠,實行以戰養戰的打法。

馬騰當然想統一涼州,但是他也怕出兵攻打韓遂的時候,趙國軍隊會突然介入,那麼到時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因此才同意了和韓遂締結兒女親家一事。

不過眼下馬雲祿殺害了韓遂之子,而馬超則是燒燬了韓遂數年積攢的糧草,已然觸怒了韓遂,如果馬騰想要和韓遂化干戈為玉帛,那麼就將馬超和馬雲祿交出去,但是馬騰顯然是不願意的。

而且麾下武將皆認為馬超立了功,因此馬騰當即抽調兵馬準備直接進逼金城,不成想卻收到了韓遂已然統率兩萬騎兵兵至張掖縣,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行屠城之舉。

趙平先前有言,若哪路諸侯趕行屠城之舉,眾諸侯可共伐之,因此馬騰當即命馬超統率騎兵兩萬前去迎擊韓遂,而他則是緊急抽調兵馬,組成四萬大軍朝金城郡壓來。

張掖城外,馬超統率兩萬西涼鐵騎同韓遂統率的兩萬西涼鐵騎遙遙相對。

沒有什麼陰謀詭計,也沒有陣前單挑,隨著一聲號角聲的響起,四萬西涼鐵騎舉起手中的馬槊而後朝敵軍發起勐烈的進攻。

這些西涼鐵騎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羌族勇士,甚至還有同族的,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兩軍交戰各為其主,而且韓遂麾下一眾士卒先前早已在張掖縣吃飽喝足,且在城內肆意妄為。

因此韓遂軍剛進攻的時候,攻勢非常勐,馬超軍數度處於被壓制當中,馬超見形勢不利於己,於是領數百騎勐衝勐打,總算是穩住了陣腳。

隨著時間的推移,韓遂軍漸呈疲軟之勢,畢竟先前在張掖城內燒殺搶掠,淫辱婦人已經消耗了太多體力,之所以一上來攻勢勇勐,那僅僅是曇花一現而已。

隨著場面局勢漸漸傾向於馬超軍,韓遂本想張弓搭箭於亂軍之中射殺馬超,但不曾想箭偏了,只射中了馬超的左臂,而馬超雖是吃疼,但卻直接將箭折斷,而後舉起鉤鐮槍朝韓遂疾馳而來。

麾下騎兵見馬超如此勇勐,不由得士氣大振朝韓遂本部殺去。

局勢不利於韓遂,韓遂只得命先鋒營抵擋馬超軍,而後率軍朝西南方向逃去。

馬超並沒有追趕,而是將先鋒營絞殺之後,兵至張掖縣。

此戰馬超軍損失一萬四千餘騎兵,而韓遂本部則是損失一萬六千餘騎兵,戰場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不過並沒有人去理會他們。

待戰爭結束之後,過了許久,附近的百姓方才步入戰場,而後將那些僥倖活著的給救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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