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木羅就憑你也想留在葉兒身邊,我勸你還是乘早滾蛋吧。”斯力粉碎掉木羅的戰技後,肆意大笑。

木羅不理不睬,仿若未聞,手臂晃動,一道道青色的箭枝不斷竄出。

斯力的巨錘這時也快要到了木羅身前,“哈哈,就憑這幾支破箭也想擋我?”,一錘轟下,將襲來的幾枝箭砸斷,隨後繼續轟向木羅。

木羅手持青色巨弓擋在身前,企圖擋住那襲來的巨錘。

隨後只聽“砰”的一聲,彷彿人體撞擊到了巨石上一般,然後一道白色身影就飛了出來。

“木羅!”

葉兒眼睛緊緊盯著那道飛出的身影,驚叫道。

“嗤”木羅在草地上搽出一大片血跡,當血跡足足有四米的時候才停下來。

木羅胸前的衣服已經破碎,一絲鮮血從嘴角流下,顯然是內臟受到了震盪所致。

葉兒看得眼睛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呸,這個呆子,明明不善戰鬥,還硬要上去逞能,這下好了……”說著便哽咽起來。

“快回來啊,他還愣在那裡做什麼!”葉兒看到木羅站起身後,並未認輸,反而就那樣站在了那裡,內心一陣焦急,急的直跺腳。

“哈哈,滋味怎麼樣?”斯力看著眼前一臉慘狀的木羅,心中因為沒有得到葉兒而積攢的怨氣彷彿得到了釋放一般,放聲大笑著。

“斯力”木羅眼神平靜的看著斯力說道:“還沒完呢。”

“呵呵,既然你這麼想受虐,那就依你。”說罷,斯力再一次揮動著巨錘衝了過去。

木羅眼神微凝,玄氣流轉,手中青色的巨弓隨著玄氣的注入不斷縮小著,直至縮小到了手臂長短。

木羅這時已經來到了木羅眼前,雙臂青筋暴起,肌肉猛烈收縮,全身緊繃,發動全身力氣,外加玄氣加成,揮動著巨錘狠狠砸了下來。

這一錘要是砸到木羅身上,可就不只是吐一口血那麼簡單了,恐怕生命都有危險。

感受著身前呼嘯的巨錘帶來的壓迫,木羅拿起那把小弓,右臂拉動弓弦,釋放。

斯力這時腦中已經出現了木羅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畫面,正欲砸下,忽然胸前出現了一道青色的光,仔細看去,那好像是一隻鷹的形狀。

斯力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臉色一變,驚叫道:“怎麼可能?”

隨後,一聲唳嘯傳來,鷹擊長空的唳嘯。

站在一邊的葉兒只看到斯力揮動著巨錘向木羅砸去,隨後一道青光閃過,緊接著一聲唳嘯傳出,斯力就飛上了天空。

而木羅則是站在那裡微微喘氣,安然無恙。

“譁,竟然是木羅勝了”

“那好像是戰技青鷹弓吧,木羅竟然連那一招都能使出來”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人群中這時傳來一陣陣竊竊私語。

“木羅勝了”果然與靳天所料不差,木羅不但修煉方面比斯力要強,就連對戰技的理解也要比斯力強上不少。

這時,靳天突然眉頭一皺,冷哼一聲,閃身掠出,擋在了全身乏力的木羅身前。隨即手掌一揮,一枝與木羅相同的箭出現在了靳天手心。

“是誰?”靳天冷聲道,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趁人之危,暗中偷襲的人,而且來人實力還不弱。

火兒和葉兒見狀這時也跑了過來,攙扶住了木羅。

“呵呵,沒想到木羅竟然能夠將青鷹弓,修煉到這種程度,我還以為就是一個廢物呢。”

一個白衫青年這時出現,衣服胸前還繡著一隻紅色的狼頭,同時手裡還提著一個人,就是剛剛飛上天的斯力。

“是斯克,斯力的哥哥,並且是一名五重氣轉境的高手”葉兒看著來人,眉頭微皺道。

五重氣轉境嗎?靳天沒想到剛來到這裡就會見到一個五重氣轉境的高手。

“是斯克,看來羅布今天危險了,斯克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噓,別被斯克聽到……”一人小聲道。

“斯克,你想幹嘛?”看著眼前離這邊越來越近的斯克,葉兒厲聲道。

“木羅把我弟弟打傷了,你說我想幹嘛?”斯克嘴角一笑,反問道。

“二人是自願挑戰,挑戰開始後自然是生死由命,難道你還想要報復。”靳天看著斯克冷道。“呵呵,自願挑戰?我怎麼不知道。”斯克冷笑。

靳天正欲說話,一道聲音突然傳來:“斯克,我走了這麼久,看來你還是沒學會講道理這三個字啊。”

斯克聽到這個聲音,臉上微微變色,“哼,下次再來找你們算帳。”說罷,就帶著斯力扭頭離去了。

“二哥,你怎麼來了?”葉兒高興道。

“當然是來看李叔的了,畢竟二品武器,即便是李叔也是第一次鑄造,這次不來看一看,這輩子恐怕也沒什麼機會了。”

說罷,黑眸轉向了木羅,笑道:“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深藏不露啊,連我都蒙了過去。”

“木羅生性平和,不喜歡爭鬥。”葉兒辯解道。

“哈哈,不說了,我們去看李叔吧,馬上就要開始了。”葉秋一笑,隨即對著幾人道。

靳天終於知道了原來李叔也是一位鑄器師,此次更是要鑄造一把二品武器。靳天內心也很興奮,這還是他成為鑄器師以來,第一次看其他鑄器師鑄器。

幾人隨後擠進了人群,經過不懈努力,終於來到了最前方。

只見距幾人十幾米遠的圓形空地上,有一座石臺,石臺上面是一個棕黃色的鍛爐,一縷縷火焰不斷從爐口湧出,如同小火雀一般躍動著。

靳天看到那鍛爐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棕黃色鍛爐絕對不比自己的黑玄鐵鍛爐差。

火苗的火焰呈土黃色,很明顯,鍛爐鑄造時一定加入了不少稀有的土屬性金屬,這種鍛爐鑄造防具時效果會在原有的基礎上更好一些。

而靳天的黑玄鐵鍛爐則是最正常的火焰,正常火焰的好處是,在使用燃材時,不會因為屬性的原因而讓燃材的效用降低。

比如想要鍛造一件帶有冰屬性的武器時,如果此時鍛爐的火焰額外有火屬性加持的話,武器的冰屬性就會被削弱,不利於武器的鑄造。

各有優缺點。選用那種鍛爐,取決於鑄造者的喜好和最常鑄造的器物。

在棕黃色鍛爐後方,一個面板粗糙,飽經滄桑的中年人仿若鐵塔一般站在那裡,手裡拿還著一柄鑄造錘。

這把鑄造錘足足比靳天的那把大了一圈,拿著鑄錘的手臂稜角分明,肌肉間彷彿隱藏著無窮的力量。

中年人上身只穿著一件土色露臂坎肩,下身是一條僵硬的黑褲,好像數月都沒洗過一般。

靳天看到李叔後,心中不免有些震動,他在這位李叔身上感受到一股氣息,只有在鑄器師身上才可能感受到的一種氣息。

匠氣!

只有在鑄器方面浸淫多年的人才可能會有匠氣。

鑄器師對鑄器的理解,只有達到一定深度後,才可能產生匠氣。

匠氣的產生與鑄器術的好壞無關,一個打鐵三十多年的老鐵匠可能會產生匠氣,而一個六鑄器師也可能終其一生都沒有匠氣。

匠氣實質上是一種境界,境界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境界不到,即使費盡心機也終無所成。

而李叔身上就有一絲匠氣。

半晌後,李叔微閉的雙眸終於緩緩睜開。

身形微動,一塊黑色的沉鐵出現在鍛爐邊。

“騰”一聲,土黃色的火焰騰起,雀躍的小火雀這時變成了上下翻騰的火鳥,粗糙的大手一動,黑色沉鐵就被上下翻騰的火焰吞噬。

片刻後,燒的通紅的沉鐵就被夾了起來,沉重的鑄錘重重的揮下,叮,叮,叮……沉鐵一會兒後就縮小了整整一圈。

“二品鑄器師。”靳天看到劉叔的鑄造手法,就知道了劉叔的鑄器師品階。

此時正值下午,

隨著鑄錘一下一下的揮動,太陽漸漸西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看,快要成形了!”這時,一人低聲道,生怕驚擾到了劉叔。

“是啊,二品武器就快出爐了。”

“喂,你這人搖什麼頭啊?”一個男子這時看著旁邊的一個身穿斗篷的人不滿道。

“唉”斗篷下的人微微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不說話。

“莫名其妙。”男子撇了一眼,又扭回了頭去。

這時,站在一旁的黑衣青年見狀湊了過來,“哦,佑兄有什麼見解嗎?”

斗篷下的人就是靳天,而湊過來的人則是葉秋。

靳天搖了搖頭:“這次鑄器失敗了。”“何以見得?”葉秋有些不相信,武器明明就要成形,怎麼會失敗呢?

靳天看了看鍛爐旁的器胚,解釋道:“這位大叔在鍛造星銀時,鍛造節奏慢了一點,導致星銀在第二次膨脹時沒能被完全壓制下來。”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武器最終會因為星銀的膨脹,而……裂開。”

葉秋狐疑的看了看靳天,隨後又看向了劉叔,顯然對靳天說的話有所懷疑。

半個時辰後,一把血色的戰刀隨著最後一錘的落下,終於出爐。

一時間,天地間靈力暴湧,向著拿把血紅色的戰刀灌去。

“這是淬靈工序,只要過了這一關,二品武器就算真正鑄造完成了。”葉秋這時說道“看來佑兄說的並不準那。”

靳天靜靜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就在眾人都全神貫注的看著那把戰刀時,

劉叔佈滿血絲的雙眼忽然跳了一跳,隨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收起鍛爐離開了石臺,只把那把戰刀留在了原地。

“李叔怎麼走了?”

“還留下了那把戰刀。”

“怎麼回事?”

一時間,周圍就嘈雜了起來。

葉秋見到李叔的反應,心中一跳,看了靳天一眼,不會真讓這位佑兄說中了吧?

石臺上那把戰刀此刻還在繼續吸收著四周的靈力,突然,“嘣”,一聲傳來,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隨後,幾道裂縫出現在了戰刀上。

隨著靈力的不斷吸收,戰刀上的裂縫越來越大,隨後“砰”的一聲,整把刀裂成了數截。

“啊,刀裂開了!”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陣驚呼聲。

葉秋心中一驚,刀竟然裂開了,當他扭頭去看靳天時,才發現靳天早已離去。“難道,佑兄也是一位鑄器師?”

……

就當人群在為戰刀鑄造失敗而唏噓時,靳天已來到了一個帳篷外。

“李叔”

滄桑的中年人看著眼前的二人,心中疑惑,“你們是?”

“我是佑雲,她是夢璃。我們今天才來到這裡。”靳天恭敬道。

“看來救葉兒的人就是二位了,不知兩位來此有何貴幹?”

“如果二位是來找我鑄器的話,那就恕難從命了,不將血刀鑄造成功,我是不會著手鑄造其他東西的。”

靳天笑著道:“李叔的匠人精神令晚輩佩服,晚輩是想找前輩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匠人。”

“合格的匠人?”李叔不動聲色,看向了靳天。隨即嘴角有一絲嘲諷的笑容出現:“我教不了你。”

“而且,不是身上有點匠氣就是一個合格的匠人,我是鑄器師無疑,但我離匠人,還差得很遠。”

“難道匠氣不是成為匠人的標準嗎?”靳天有些疑惑道。

李叔搖搖頭:“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匠人,要有一顆完美的匠心,而要有一顆匠心的前提,則是要有匠氣。”

“那我如何才能擁有匠氣呢?”靳天問道。

李叔那佈滿血絲的雙眼盯著靳天看了半晌,然後看向了遠方無邊的星辰,神色嚴肅的輕聲道:“聽從本心,水到渠成。執意強求,終無所獲。”

說罷,袖袍一揮,轉身離去。

靳天躬身抱拳,就在李叔即將進入帳篷時,靳天開口:“今天鑄器失敗,前輩可知原因?”

李叔掀起帳簾的手剛抬起一半,隨後又放了下來,轉過身來說道:“星銀的鑄造節奏出現了問題。”

“不錯,那您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嗎?”

李叔滯了一滯,正色道:“鑄造節奏太慢,當第二次星銀膨脹時沒有壓制下來。”

“那您下一次鑄器時準備怎麼做呢?”

李叔看了靳天一眼,隨即道:“在星銀第二次膨脹時加快鑄造節奏,將星銀的膨脹壓制下來。”

靳天點點頭道:“前輩所言不錯,這的確是控制星銀膨脹的方法,只是這樣鑄造出來的武器,最終還是會裂開。”

“胡說!星銀被壓制後就不會膨脹,武器怎會裂開”李叔面色一變,呵道。

“按常理來說的確如此,只是前輩不要忘了,在鑄造材料中,還有著寒鐵的存在。”

“寒鐵,那又如何?”李叔眼睛瞥了一眼靳天。

“前輩可還記得寒鐵的第二種特性。”

“第二種特性?”李叔手撫下巴,開始思索。突然神色一變,寒鐵除了內蘊寒氣外還有第二個特性,那就是儲熱,如有熱量流進會將熱量儲存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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