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日言行錄

中午十二時許,我正在家準備中餐,一陣敲門聲響起,我邊走向正門邊曰:“那位?”門外李會計曰:“劉躍進,孫厚德喊你趕快打電話給他。”我開啟門曰:“你幫我撥個號。”李會計在他的手機上點了幾下後把手機遞給我,厚德在電話裡曰:“你哥死啦,你快點回家,回總站老客運站的家。”我大曰:“那子講死就死啦,那門快啊。”我忘了送李會計,進門馬上扒完碗裡的飯,摔門而出,騎上單車往老家趕。

才看到老家所在的大樓,就見嫂和狗狗站在大樓前路上,我下單車曰:“人在哪塏?”嫂曰:“在裡面。”我快步走進老家大門,在南廳沒見到老大,走進南臥室沒見老大,我又迴轉走到北臥室,電視機還在播放節目,白金老太太佝腰站在長木沙發前,安詳的在長木沙發上摳老漆,沙發和竹躺椅上沒人,床上也沒人,我掀開疊起的被子也沒人,這種事情你們也敢跟我開玩笑,我心想到這也鬆弛了緊張的心情,我急步走到屋外曰:“沒看到啊。電視哪子開到呢”嫂曰:“在地上,昨天吃完晚飯,你哥講過來安排老太太睡覺。一點鐘我打你哥的電話沒得人接,今天清早我喊狗狗過來看,他敲門沒得反應,我拿鑰匙過來開門,發現已經走了。醫生來看過啦,講是腦溢血。電視一直開到的。”我走進北臥掃了一眼剛才沒注意到的北牆地面,老大仰面伸直躺在地上,我走到老大旁邊蹲下,右手握著老大的右手,手還有點餘溫,嘴歪向身體左邊,人已走多時,從電視沒關這一點我推測老大應是在昨夜九至十一時之間正在看電視時走的。

十三時,遠在英倫的小妹發來簡訊:十四日凌晨一時抵達桂林二江機場。

十六時殯儀館退休老師傅幫長兄穿好唐裝衣銅錢褲。

十八時殯儀館的禮賓車載著相伴五十五年零一百零一天的長兄離開了老家的大門。

十一月十一日言行錄

十日晚二十時,在安排二十多個小時未眠的白金老太太就寢後,我躺在南臥的床上翻過來翻過去無法入睡,天亮後才睡了幾個小時。

十一時許侍候完老太太中餐,我無所事事的乾坐在凳上。

十七時我撥通了堂弟田田的手機後曰:“我哥走啦。”田田曰:“啊!不可能吧。”我曰:“九號晚上走的,哎,我爸走我都沒得今天這門悢,我曉不得你們哪塏那子辦?。”勤勤曰:“我問我爸一下,看還要通知那些人。”我曰:“十四號課(意去)殯儀館遺體告別。”

老大走了!悲痛在我心中。

十一月十二日言行錄

八時四十分我和嫂、內小弟、狗狗和狗狗的姨爹乘表弟的吉普車,前往市交郊巖前村獅子山下為老哥找一塊墓地。村長駕摩托在八星分局路口等我們,會合後在前帶路,在獅子山附近停車,村長在前帶我們步行前往,經過一個養豬場村長曰:“這個養豬場老闆我才跟他講,叫他不要辦了。”我曰:“你們村裡的村民養豬你給不給?”村長曰:“禁止養豬。”村長又曰:“現在反腐敗,當官的反不到,老百姓反而倒楣。就講非法建築嘛,城管的一推就倒,想砌啊,每層樓交三萬塊錢就不推,也不發證。桂林原來九個採石場,現在只剩下現在只剩兩個,每年交七十萬塊給八星區,石料漲價這不是老百姓倒楣是什嘛。”

村長的爆料讓心情沉重的眾人有所轉移,不一會來到獅子山山腳,在老爸墓左下方山路邊嫂為老大找到一塊坐北朝南的的墓址,嫂、姐夫跟村長略事還價達成口頭協議,總價三萬元,完成日在二零二零年清明前一個禮拜。我曰:“是不是象旁邊藤圈椅狀的式樣?”村長曰:“完全一樣。”我曰:“我現在告訴你,我哥墓的長度和寬度都要比旁邊這個墓要多三厘米。”村長曰:“好、好、好。”在小內弟把定金交訖後,眾人邊日邊往回走,我曰:“他媽的,人喊課就課啦。”村長日:“我的一個兄弟,我今天請他喝酒,明天他老婆喊我課喝他的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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