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七日言行錄

十一時我在南臥床上曰:“起來了沒有?”北臥沒有迴音,我起床洗漱完畢,走進北臥大床前,白金老太太還在熟睡,見此我回到廚房準備中餐。

十二時中餐準備就緒,我進北臥把大床前的安全帶解開,把蚊帳開啟夾好後日:“起來啦。”白金老太太把雙腳伸到床沿外,彎身體稍一用力象輪轉動一樣坐在床沿上,口裡曰:“起來啦。”我頗感意外,沒想到這段時間老太太練就了這種起床功法,神婆啊。我曰:“下床啦,不然紅薯給耗子吃喀啦。”白金老太太象打了預防針一樣日:“給它吃嘛。”我曰:“是你給它吃的啵?”老太太不屑再答,在床挪了幾分鐘後,雙亥(意鞋)下地,慢慢走向南廳,自己在飯桌前的輪椅上坐下,又讓我耳目一新。老太太右手拈起一塊肉餅放進口裡,中餐開始了。

十七時午餐結束,十八時二十二分晚餐開始。

二十二時晚餐結束。白金老太太洗臉、擦手、燙腳後,南廳打烊。

二十二時四十分白金老太太吉寢。

五月二十九日言行錄

白金老太太的中餐吃得不錯,一碗紅薯加肉餅,不用我囑咐吃得精光,只是話太少。

十八時三十分,晚餐開始後不久,我便出門“上班”去了。

二十二時三十分,我用鑰匙開啟老家大門,走進南廳見白金老太太的碗裡飯菜所剩無幾,我曰:“吃得蠻好。”白金紅薯老太太曰:“我以為是大仔回來了啵。”我曰:“你講老大啊。”老太太曰:“沒有……。”我曰:“老大曉不得他課哪塏耍啦,總沒見他回來,可能是老頭子帶他課耍啦。”白金老太太曰:“老頭子課哪塏啦?”我曰:“曉不得,老大遲早要回來的,他不回來,有我在煮紅薯呢。”白金老太太不再言,談起故人,我頓覺老太太太孤獨。閻老西夜行曉宿,我無可奈何地走進南臥電腦桌前,作一些必要的速記,這次用的本子是一個紅硬殼紙的沒用過的明細帳本,可兩面寫,老日曆背面己寫滿。

二十三時白金老太太在南廳曰:“你睡了啊?”我曰:“你沒睡,我哪睡得了。”老太太曰:“你睡嘛,我沒具時睡的。”我趕忙熱水幫老太太洗漱畢,扶起老太太,讓她自己東瞧瞧,西望望,摸摸這,扶扶那地走到大床前,上床後我邊用毛毯幫老太太蓋上邊曰:“等晚上老頭子回來,莫給他走了啵。”白金老太太曰:“幹嘛不給他走呢?”我曰:“老頭子走了,好難再回來了的啵。”白金老太太曰:“哦。”的一聲結束了一天講話,頭一碰到枕頭很快讓人羨慕地進入夢鄉。

五月三十日言行錄

早上九時二十分,在一樓考勤表上劃了一個勾,九時三十分我上到四樓辦公室,見孫老生、吳老生圍坐在電腦前下電腦圍棋,講句老實話,我還沒見過這幾個同事下贏過對手,圍棋的水平太差啦,那象我在斷斷續續下了十多次中游戲網象棋對弈後,以最低十分的的童生身份,中盤戰勝六萬二千餘分的對手,成為中游戲網象棋網事實上的棋王,擂主。如果不是一個禮拜後我好戰,我可以保持棋王,擂主身份更久,話講公平,我以童生身份坐火箭成為棋王,擂主後,不應自設分數線,不承認其他人的挑戰及成功,從內心講我還是希望有比六萬二千分更高的高手擊敗我這個棋王、擂主,可惜我現在還沒在中游網上遇到過。我坐在大靠背上翻閱《廣西法制報》,半個小時後閱完,我下到一樓宿舍煮飯、吃飯,十一時二十分,我披了件雨衣冒雨騎行往老家趕。

十二時我開啟老家大門,見白金老太太坐在安全帶後床沿上,我把安全帶解開後曰:“你在床邊坐到先,我煮好紅薯再講。”十二時三十分中餐準備好,我曰:“下床啦。”白金老太太曰:“歐。”說完不動,我拿鍋蓋熱毛巾進北臥幫老太太洗臉後擦左手,擦完左手擦右手,老太太右手握拳,我曰:“你把右手開啟啊。”白金老太太曰:“我一個手打不開。”我曰:“你一個手開啟,還要幾個手啊。”老太太右拳還是打不開,我雙手不得不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幫老太太開啟,擦完右手我日:“我拉你一把吧。”我伸出右手老太太雙手握住我右乎用力一拉一借力,雙腳從床沿上下到地上,然後慢慢走到南廳飯桌前,我曰:“你莫動啦,坐飛機啦。”很快老太太坐上輪椅,我幫她整理坐好後推到飯桌前,白金老太太曰:“沒坐啦,你總是搜我口袋。”我曰:“你莫爛,老大和大絮絮給你氣跑啦,跑得天遠,你還不謝我。”白金老太太右手快速抓起一塊紅薯扔進嘴裡,邊嚼邊日(意說):“我沒怪你。”便津津有味地在紅薯和牛肉餅之間盤旋起來,然後是水果。午餐很久才結束。

十八時開始的晚餐,沒有什嗎(意什麼)有價值的言論值得速記。

二十二時三十分我“下班”回到老家,邊幫老太太洗漱邊指著南廳東牆上老軍的遺像曰:“那是不是老頭子?”白金老太太曰:“沒是。”我曰:“那他是哪一個?“白金老太太曰:“是我買回來的。”我忍住不笑。

二十三時白金老太太真吉祥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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