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就是螻蟻啊,副審判官大人,無論我再重複多少遍,它都只是螻蟻。”

西芙勒歪著頭,看著菲爾迦大笑起來,笑的幾乎有些神經質:“這種卑賤的東西,弄死它,就跟碾碎一粒塵埃沒什麼區別吧?”

“哦,對,大概還會嫌它髒了自己的手。”

菲爾迦只是笑著重複:“嗯,螻蟻……”

西芙勒反問祂:“難道不是嗎?”

菲爾迦垂下眼,並不辯解:“那在你看來,什麼才不是螻蟻?又是什麼,值得你重視?”

一旁的審判官微蹙起眉,不太贊同的朝祂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菲爾迦……”

菲爾迦兀自道:“我想在你眼中,該是萬物皆為螻蟻。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你重視,也沒什麼能值得你放在眼裡。”

“因為那些東西本來也就不配我重視——那我這麼想有什麼錯呢?”

西芙勒掙扎著怒吼:

“你告訴我,我這麼想到底有什麼錯?有什麼不對?”

“你這麼想沒有錯——但是西芙勒,我也從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你,我並不認同你的這種觀點。”

菲爾迦平靜敘述著:“這個世界並不只有神,也不只屬於神。你所認為是螻蟻的東西,同樣也是組成這個世界的重要元素之一,除去生來被賦予的力量,我並不覺得自己比你口中的那些螻蟻高貴多少。”

“你把萬物皆視為螻蟻,又怎麼知道自己不是無數渺小螻蟻中的一個?”

菲爾迦說:“這是自你跟我談論這個話題起,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的觀點。”

“我不覺得你的想法錯誤,只是不認同。”

“即便從你的想法已經能看出我們的觀念存在分歧,可我仍沒有把我的想法強加於你,因為這是你的自由。”

“可同樣,我也不會把你的想法強加於自己,這也是我的自由。”

“所以西芙勒,你那麼關注我的所作所為,是在糾結些什麼?”

菲爾迦看著西芙勒迷茫的雙眼,恍惚憶起,多年前,怯生生的少年抱著書,走到祂面前,也是這麼仰頭看祂——

“您就是來為我授課的老師嗎?老師好。”

只是眨眼,當初那個捧書求學的少年就已成了階下之囚。

在菲爾迦站起時,西芙勒癲狂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可是老師,我就是看不慣你對那些東西那麼在意啊。”

“捫心自問,在身為您學生的時候,我對您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恭。我很尊敬您,我做到了,尊師重道。可是我的老師,您呢?如果您的一隻螻蟻的關懷都超過了我,那麼我在您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我不理解,這才是我從始至終都無法釋懷的原因 。”

西芙勒身上的神光濃郁到幾乎要爆開,與此同時,審判臺上束縛著祂的鏈條也越發收緊。

“西芙勒。”

審判官目露警告的看著祂,“如果你無法控制好自己,那麼我將剝奪你剩餘的說話時間,直接對你進行銷燬。”

西芙勒笑了:“那您還真是仁慈呢。”

“不過不需要,直接銷燬吧。”

“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是副審判官大人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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