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玫瑰以慾望為食,慾望越盛,玫瑰盛開的速度越快……白巫師,你現在,在想什麼呢?”

說話間,白巫師心口前的玫瑰枝條抽動了一下,漆黑的刺藤枝幹上綻出了新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生長。

顯然,迷心鬼藤又吸食到了來自於他的慾望。

白菌伸手撥弄了一下新長出來的刺芽,語調輕快:“怎麼辦?如果你不能剋制住你的慾望,那這些玫瑰要不了多久就會殺死你,然後從你的身體裡破開,你會成為它們茁壯成長的溫床。”

“這可真是個不幸的結局,但很適合你。”

白巫師只覺得莫名其妙,竭力剋制住來自心臟的抽痛,他咬牙道:“是你做的,為什麼?”

他不明白,平日裡巫師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位黑巫師為什麼要對他抱有那麼大的敵意?以至於每次見面不是下死手,就是往死裡整他。

白菌直起身,攤手微笑,“不為什麼,我高興。”

“誰讓你總是那麼高高在上,我看不過眼,想讓你死,這不是很正常嗎?”

他欣賞著白巫師胸前那朵豔麗的玫瑰,居高臨下道:“你也可以嘗試著用巫術解決這些玫瑰,畢竟它的生長還需要一些時間,不會立馬就死。又或者,直接把它從心臟裡扯出來,方法多種多樣,看你喜歡。”

白巫師:“……”

玫瑰再次抽出了幾條新芽,在那朵盛開的豔紅玫瑰旁,綻出了一朵小小的花苞。

蒼天可鑑,在發現自己中招直到白菌出現前,白巫師體內寄生的迷心鬼藤一直維持在一個相當穩定的狀態。

幾乎是在他穿破心臟開出一朵紅玫瑰之後,就沒有要再生長的痕跡了。

直到白菌出現,短短几句話,就讓白巫師體內的玫瑰瘋狂生長。

始作俑者並無所覺,甚至還火上澆油,“慾望太甚可不是什麼好事,而你的慾望,還一直在上漲。”

“是因為我嗎?你上漲的慾望,是因為想殺了我嗎?”

迷心鬼藤可以將潛藏在心底的慾望至少放大百倍。

如果白巫師平常就有要殺白菌的念頭,那麼此時此刻,這種念頭應該是到達了恨不得食其血,啖其肉的地步。

白巫師垂在身側的手因為過度剋制而發顫。

是想殺了他嗎?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所做的話,那他確實該死。

可是……

一道光刃自白巫師手中浮現,他抬手乾淨利落的斬斷寄生在身上的玫瑰荊刺,而後毫不猶豫地將光刃逼向白菌的喉嚨。

這一切僅發生在一瞬之間,光刃逼近喉嚨的剎那,一把展開的雪白麵扇抵在了光刃之前,不知是何材質的絢麗扇骨堅固無比,收合間就將白巫師的光刃擋了回去。

白菌握著扇柄,笑意極冷。

“這就想殺死我了?還早著呢。”

兩位巫師的戰爭在均不使用道具和魔法的情況下半斤八兩,正常狀態下的白巫師,白菌可能還不是他的對手。

可被迷心鬼藤寄生了的他,此時此刻卻不一定是白菌的對手。

尤其是動手起來,完全不在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白菌。

只要最後的結果是令他滿意的,過程誰在乎呢?

在白巫師的光刃捅進白菌的胸口時,白菌的扇邊也割開了白巫師的喉管。

——白巫師的光刃將白菌捅了個對穿,斬斷了他兩根肋骨,離心臟只差毫分距離;與此同時,白菌鋒利的扇邊幾乎削掉了白巫師半個脖子,險些將整個頭顱削下來,彼此噴濺出來的血都灑了對方一身。

在白巫師倒下時,白菌還能維持著站立的姿勢,將白巫師留在他胸前的光刃給拔出來。

他稍緩了緩,而後用盡全力,照著同樣的位置給白巫師的身體來了一下。

失血過多造成的眩暈感,讓他不足以再維持著站立的姿態,眼看著白巫師的胸口不自然的凹陷下去,再無一點聲息,他才心安理得的跪倒下去。

他漫不經心的想,還是有些虧了的。

雖然知道他會動手,但還是應該控制一下,再等一會兒的,至少等他半死不活的時候動手起來就不會那麼吃虧了。

白菌不舒服的挪動了下膝蓋,空氣裡屬於玫瑰的芬芳香氣已經盡數被血腥的鐵鏽味而掩蓋,配著那有點意識不清的眩暈格外令人難受。

【系統提示:檢測到不明生物體靠近,系統稽核判定該生物體超過世界承受範圍,為高維度危險生物。請欺詐師儘快遠離,避免危險!】

【系統提示:警告!警告!有高維度危險物體靠近,系統崩潰,直播已自動解散,請欺詐師快速離開!】

耳朵裡系統的警告聲幾近刺耳,白菌本來就有點意識不清,聽見這之後第一本能反應就是直接切斷了系統的語音。

超過本世界的高維度生物靠近,請他快速離開?

他不想離開,那怎麼辦呢?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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