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師白菌已進入童話世界巜睡美人》,故事情節載入中】

很久以前,古老的奧菲爾帝國中誕生了一位公主,新生的公主深得國王陛下的喜愛,國王為她賜名為愛洛。

為了慶祝公主的誕生,國王邀請了十二位巫師為公主賜福,唯獨沒有邀請第十三位小氣歹毒的黑巫師。

公主被巫師們賦予容貌、智慧、財富……

第十三位未得到國王邀請的黑巫師心懷不滿,悄然到場賜下詛咒:“你們沒有邀請我,我要報復公主——她十五歲時,會被紡錘砸死。”

幸運的是,最後一個趕來的第十二位巫師為公主送上了祝福。

“公主不會死去,只會沉睡一百年。”

十五歲時,公主果然因詛咒被紡錘砸中而陷入了沉睡,整個帝國也隨之沉睡。百年後,英俊的王子路過帝國發現了沉睡的公主,用真愛之吻將其喚醒。

從此,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歡迎進入童話《睡美人》211號世界,本場您的身份是“黑巫師”。】

【您的任務是:遵循法則,在以不改動基礎劇情為標準的前提下存活,完成該童話世界解放,公主死亡或永久沉睡則判定任務失敗,道具箱內請謹慎使用毒藥或解藥。】

【注:已解放童話世界將不再作為任務世界開放,該童話主角覺醒,則達到解放條件。】

【身份許可權已開放,為正公平,語言已做統一化處理,任務開始。】

刺目的絢麗白光自眼前閃過,白菌早有所覺的閉上雙眼,耐心的等待了片刻,在確定白光消失殆盡後,他才重新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粉紅亮緞的華麗帷帳,緊接著是嫩粉色的牆壁、粉色的歐式大床,粉色的地毯……

一眼望去,所見之處皆是一片粉粉嫩嫩,晃得人眼疼。

剛穿進世界,手腳都是麻木的,基本感知不到什麼,白菌試探性的活動了一下手指恢復感覺,卻聽“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從手上掉了下去。

低頭一看,是一個黑色的玻璃藥瓶。

因為落在厚厚的粉紅羊毛毯上,藥瓶並沒有被摔碎,但同時也讓把它從地上撿起的白菌注意到了一點。

它是空的,黑色藥瓶裡已經沒有東西了。

正當白菌思索著這黑色藥瓶裡到底裝過什麼,起什麼作用時,一陣咯咯的笑聲吸引了他的注意,那聲音是從他背後的大廳傳來的。

白菌短暫的放棄了探究黑色藥瓶的想法,轉尋著聲源走進了大廳。

富麗堂皇的華麗大廳空空蕩蕩,只在中央擺放了一張淺粉色蕾絲邊的窄小嬰兒床。

那“咯咯”的笑聲就是從嬰兒床裡發出的。

嬰兒的臉頰比櫥窗中擺著售賣的洋娃娃還要精緻漂亮上十分,面板白裡透粉,堪比煮熟後剝皮的雞蛋一樣柔嫩。兩隻眼睛如海水般湛藍,似晶瑩剔透的藍寶石,唇色也是漂亮的櫻花粉,無一不精緻,無一不可愛。

哪怕她只是個嬰兒,這副模樣也是極惹人疼愛的,很能見得長大後傾國傾城的樣貌。

像是注意到了來人,嬰兒躺在床裡朝上張望著正對上了白菌的目光,沒有一點怕生哭鬧的意思,反而衝他露出了甜甜的笑。白嫩的小手掙扎著從嬰兒床中舉起,在半空中一搖一晃,像是在期待著白菌的擁抱。

湛藍色的透亮眼眸像是炙熱的火焰,灼燒著白菌這個卑劣者的眼睛。

他垂下眼眸,並無所動,定定地看了嬰兒半晌,忽的笑了:“你這是在討好我嗎?”

在睡美人的童話故事裡,有這般樣貌的嬰兒簡直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她是誰,更何況還這麼討喜,既不哭也不鬧。

不愧是家喻戶曉的童話公主愛洛。

想來換做誰都會喜歡的,如果那個誰,其中也包括白菌的話。

他毫無愧疚地凝望著愛洛的雙眼,在她純粹清澈的目光中宛如魔鬼般低吟道:“Aurora,我詛咒你,在15歲時會被紡錘砸死。”

一縷藍紫色的煙霧隨著話音落下沒入愛洛的眉心。

方才還笑得開心的小傢伙像是感知到了什麼,藍寶石般的大眼睛裡迅速蓄滿了淚水,小嘴一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哭得撕心裂肺,惹人心疼。

“這,這是公主殿下在哭嗎?”

“公主殿下——”

“騎士呢?守在公主門外的騎士怎麼全都倒下了?不好!公主殿下有危險——”

在長廊外聽見愛洛哭聲的女僕聞聲趕來,首先瞧見的便是門口倒了一排的騎士,心下一急,也顧不得身份當即推開門闖了進去。

白菌就站在愛洛的嬰兒床旁,微笑著衝著急忙慌闖進來的女僕打招呼:“你好啊,這麼著急,是在擔心她嗎?”

女僕在看見白菌那身黑色巫師袍的一瞬間,臉就白了。

她渾身都顫抖著,連嘴唇都在打顫:“你,你是黑巫師,你怎麼進來的,國王陛下沒有邀請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女僕的年紀瞧著不大,臉上尚帶著一些未退的嬰兒肥,估摸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五官相當稚嫩。

分明怕的要死,連腿都在打顫,卻仍舊強裝鎮定的同他說話。

怕,還敢。

白菌便覺得很有意思,“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當然是為了報復啊。”

他理所當然道:“所有的巫師都被邀請來為公主賜福,唯獨我沒有被邀請,這讓我很不高興。不過我很大度,不邀請就不邀請吧,我自己來就好了,我可不會吝嗇給公主祝福。”

女僕的臉不由得更白了。

她只是一個卑微的奴僕,如果黑巫師要做什麼,她根本就攔不住。

公主還那麼小……

這可該怎麼辦?

“克鎖路布烏——”(瞬移魔法)

女僕進門時那不小的喊叫引得附近的巫師聞訊趕來,在白菌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身著雪白巫師長袍的男人憑空閃現在了他面前。

如鋼箍般有力的手指死死卡住白菌的脖子,帶著像是要將他脖子掐斷一般的力氣將他抵在了一旁的雕欄扶手上。

細碎的星芒自他的袍角落下,尖角巫師帽遮擋著男人的大半面容,只透過帽簷的間隙露出高挺的鼻樑和緊抿著的薄唇,唇色極淡,膚色也是不見陽光的冷白,看起來冷漠孤傲極了。

那寬大的巫師帽似乎並不能阻擋他的視線,只隔絕了別人看他的目光,他掐著白菌的脖子冷冷道:“是你?”

話是疑問,可他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在擒拿白菌後,他才抽空去看嬰兒床上的愛洛公主,只一眼便肯定道:

“你對公主下了詛咒,你想殺了她。”

白菌被他掐著脖子,呼吸略感困難,面上表情倒是輕鬆愜意,在這位巫師打量他的時候,他同樣也在觀察著這位巫師。

“是啊,我詛咒她只能活到15歲,15歲時就會被紡錘砸死。”

白菌無不惡毒的輕聲說著,巫師長袍下垂著的雙手開始發力,他在心中默唸著法咒,紫色流光從他指尖中溢位,泛著陰狠的毒光。

“不歡迎我的話,那就去死好了。”

趁著白巫師聽話時不備,白菌一掌朝他胸口拍了過去。

哪怕白巫師在他攻擊的瞬間便察覺並給予了反擊,將白菌給擊飛了出去,白菌那一掌也確確實實傷到了他。那看似軟綿綿的一下在白巫師身上留下了拳頭大的腐蝕貫穿傷,且傷口在不斷擴大,鮮紅的血肉在於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潰爛,化成腥臭焦黑的血水。

被他擊飛了的白菌也沒好到哪兒去,整個人騰空飛起重重地砸在牆面上,連帶著牆上的壁畫也被一同砸了下來。

壁畫外用來保護的玻璃層盡數破碎,白菌的背部、手臂上全都是碎玻璃,與長袍相連的帽兜垂落,蒼白的臉上也留下兩道被碎玻璃劃傷的血印。

鮮紅的血珠順著傷口源源不斷地滲出,五臟六腑像是放在攪碎機裡攪碎後重新拼湊了回去,每呼吸一口氣都帶著滾燙的血腥味,灼燒著氣管,疼的白菌眼前一片發黑。

大概是內臟受到了損傷,他不住的咳嗽著,喉嚨不受控制的痙攣,嘴裡滿是屬於血的腥甜味兒。

真狠啊。

白菌想,這麼強硬的人,這麼漂亮的臉,要是露出哀求的表情哭泣,跪在他腳下,求著他憐憫,該有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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