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菌的春秋大夢想的還是太過美好一點,人剛躺床上,還沒來得及閉眼,床頭就站定了一個瘟神。

聲音幽幽,充滿哀怨的從耳邊傳來:“你還睡得著啊,你這個年紀,你怎麼睡得著的?任務完成了嗎?薔薇公館解決了嗎?美人魚的心願有著落了嗎?件件都沒處理,件件都沒解決,你怎麼好意思睡的,你怎麼睡得著的?”

白菌:“……”

白菌充耳不聞,翻了個身繼續睡。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把我們聚一起,好讓黑心的人魚公主把我們一網打盡,一個都跑不掉。你怎麼能這樣?一點團隊精神都沒有!坑敵方的時候能不能先通知一下友軍,你知不知道我在幻境裡面大殺特殺,然後被打回來重新來過的時候,有多絕望,多難過多無助!”

“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這麼長時間是怎麼過來的?你不知道!”

“畜生!你真的太畜生了!我好不容易才從幻境裡爬出來,馬不停蹄的過來找你。結果你居然在睡大覺,你居然睡得著?你一點都不擔心我們,太畜生了,真的。”

“天殺的,跟你一個隊伍真的很無助,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報警抓你。”

“不要裝睡著了,我知道你聽得見。”

白菌閉眼將被子拉至頭頂,把整個人都捂了起來。

下一秒,整個被子都被掀了起來,柏雲升充滿哀唸的臉驟然貼近,雪白的面板配上那雙灰藍豎瞳,怨氣比死了三天的女鬼都重。

“看著我的眼睛,你就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白菌一忍再忍,忍無可忍。

翻身坐起,指著門口,看著她半分愧疚也無,怒火倒是不少,言簡意賅:“三秒,滾。”

柏雲升被他正面沒有一點血色的臉驚了驚:“我去,你怎麼回事?死了三天的屍體都沒你臉白。”

“好了好了,你快躺著休息吧,我我我先走了。”

走之前還貼心的幫他把被子又蓋了回去,甚至還掖了掖被角。

白菌躺了回去,安靜沒有5分鐘,“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門聲規律響起,不厭其煩的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白菌眼都沒睜,伸手摸索著抄起床頭櫃上的花瓶砸了過去。

“砰!!!”

花瓶砸碎髮出的巨大響聲讓外面瞬間靜音。

良久,才聽見一道細弱的聲音小聲傳來:“那什麼,白菌哥哥你先睡,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世界再次寂靜。

十分鐘後。

“叮鈴鈴,尊敬的欺詐師白菌您好,您的語音助手提醒您,您已被巫醫明萊(黎明之淵隊長)拉入團隊【黎明之淵】,請注意查收新入團隊訊息,避免錯過或誤加團隊……”

白菌徹底睡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氣,終於認命的爬起來開啟了房門。

烏漆漆的眼珠掃視過門外眾人,面無表情的張口就是哇哇吐血。

兩口黑血吐出來,他人是舒服了,門外的人傻眼了。

四手八腳的慌亂把他抬起架上了床,仔仔細細的蓋好了被子,捧上了熱茶,甚至還端了一盤茶點,又給他衝了杯紅糖。動作輕柔,神情緊張,態度認真,小心仔細,彷彿在對待什麼易碎的稀世珍寶。

期間伴隨著無數道歉和滿滿愧疚的各種補償。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聽我狡辯,啊不是你聽我解釋……”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誠心的,你相信我,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吧。你老人家安心躺著,我保證這個房間裡之後絕對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什麼都不會打擾到你休息,分貝絕對控制在10以內。實在不行你喝口熱的緩緩?”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白菌捧著熱茶冷笑,白霧氤氳,他淡淡點頭:“嗯,我知道,孩子死了想起來奶了。”

“沒關係,不怪你們,怪我。”

“怪我沒早點提醒等著給我收屍。”

他抿了口茶:“沒事兒,去玩兒吧。”

與此同時, 海巫婆的深海迷宮。

剛出幻境的御希看著眼前人嗤笑出聲:“你是,在威脅我?”

想起她剛才說的話,再聯想到威脅這個詞 ,臉上的笑容愈發明顯,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諷刺:

“你可能不太瞭解我,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如果說原本我們還有好好談的機會,雖然小的可憐,但最起碼還有,那現在就是一點都不可能了。”

御希像是想到了什麼,沒忍住拉踩了一波:“我可不是桑陌那種貪生怕死,又菜又愛玩的廢物。想跟我談條件,最起碼得有足夠的籌碼,但……你有嗎?”

“好像沒有,你可以不答應。”

緹絲揮手變出一個熟悉的幻像,帶著一如方才的淺笑:“我的耐心也比你想象的要多,我可以等到這個世界重新洗牌,再來一次。但是你們應該等不到了。”

“猜猜看,我能耗得起再來一輪的時間,這個人能不能跟我一樣耗得起?”

幻像中,年輕人倚靠床頭,姿態閒散,漫不經心的聽著面前人講話,時不時應和兩句。

隨心所欲的散漫姿態跟平常別無二致,很難看出他有什麼問題,唯有那張白的像雪一樣透不出半點血色的臉,隱約透露出了點什麼古怪。

緹絲看著她,緩緩補上了最後一句:“他會不會在離開這裡後,立馬暴斃?”

確實是威脅,但針對威脅的目標並不是御希。

御希起先毫不在意的目光在幻想出現的立時就變了,含笑的琥珀色的眼眸中冷光乍現,一貫善於表現出的柔弱無害的假面毫無預兆地裂開縫隙,剝下偽裝,露出內裡嗜血暴戾的殘忍因子。仿彿假寐的猛禽突然睜開雙眼,下一秒就要讓誤闖領地的獵物血濺當場。

轉變僅在瞬息之間,毫無破綻,抬眼再看時,她的笑容依舊溫柔甜蜜,彷彿剛才那極具危險的一面只是一時眼花。

“真是個足夠重的籌碼,好啊,我答應你剛才的條件。”

御希輕敲著椅背,漫不經心說:“不過,這麼威脅我,總該付出點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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