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的另一端,菲爾迦遙遙感受著來自白菌的錐心斷骨之痛。

從心口直直蔓延,浸透四肢百骸,渾身筋骨好似被人一寸寸打斷,後又重新銜接起來。全身冰冷麻木的使不上一點力氣,唯一能清晰感知到的,只有每時每刻,週而復始,連綿不絕的痛。

果真是很疼。

菲爾迦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過這種來自身體上純粹的痛意了。

這樣的痛,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很難捱捱,或許會痛不欲生,或許會生不如死。但於菲爾迦而言,這和蚊蟲叮咬沒什麼兩樣,不過是會難受那麼一會兒。

不輕不重,不痛不癢,連懲罰都算不上。

菲爾迦心裡清楚,這點共通的疼痛只不過是白菌順手的附加小菜。

他只是想讓衪知道,他現在有多不好受,有多疼,以此來讓祂也不舒服。

非常拙劣的小伎倆。

但不得不說,白菌成功了。

就是這麼拙劣的、擺在明面上的、顯而易見的小伎倆。

菲爾迦還是中招了。

哪怕心知肚明,知道白菌是故意的,可在感受到這些疼痛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會是:他現在也是這麼疼嗎?

有什麼地方像是被細針狠刺了一下又一下,不住迴盪著酸澀的疼。

悶悶的難受。

這似乎並不是來自於身體上實質的疼痛,卻比真實的疼痛要更難忍,只要想到那個人,就會如窒息般難受。

時間像是凝固在了此刻,無限延長,每分每秒都是凌遲般的煎熬。

白菌虛弱又纏綿的呢喃極輕地在耳畔迴盪。

白菌說,他好疼。

他說,這一切的痛苦都是因為祂。

他說,他不想見到祂。

菲爾迦抬手按壓在心臟的位置,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從中破出,往日平靜的,幾乎感知不到存在的心臟劇烈跳動著。

震耳欲聾。

祂闔上了眼。

於是,白菌的聲音便越發清晰起來。

“砰、砰、砰——”

心跳聲和白菌的聲音交匯重疊,振聾發聵。

菲爾迦清楚的知道,祂是受了白菌技能的影響。

所以祂會不受控制的被白菌所影響,會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念著他,會因他的難受而痛。

對別人,白菌一貫都是能言善辯,巧舌如簧,一手將人推進他編織的幻夢裡,在他精心設計的謊言中沉淪。

可唯獨對祂,白菌卻是分外吝嗇,從不捨得上半分心,哪怕是隨意編一個勉強立得住腳的理由都不肯。

手段和伎倆直接擺在明面上,不做一點遮掩。

就這麼明晃晃的告訴祂。

他就是在算計,就是在利用,就是想讓祂痛苦。

白菌的目的一直很明確。

他要祂清醒的,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淵,無法回頭,最終彌足深陷,萬劫不復。

簡直惡劣至極。

菲爾迦想:祂還是有些太放縱這位無法無天的小朋友了。

以至於他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麼都敢隨便嘗試了。

可既然是技能,總會有技能效果結束的時候。

菲爾迦算著漫長的時間,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如果可以,希望結束的時間能夠早一些,祂還能來得及找這位小朋友清算一下。

有些錯誤,是不被允許犯第二次的。

祂不能,也不會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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