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峰等人離開以後,李軒才走出別處,望著跪在那裡的黃本初,冷冷道:“起來吧。”

黃本初這才臉上露出狂喜,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謝李先生寬宏大量。”

李軒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看在你父黃江泰為我辦了不少事情,昨晚你就丟了性命,現在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去給我查一個以血色梅花為標誌的組織。”

黃本初急忙說道:“晚輩這就去查。”

李軒點了點頭。

黃本初離開以後,李軒返回屋裡,看到朵朵正無聊的擺弄著她的洋娃娃。

今天是週六,朵朵不用上學。

李軒想起來上次答應要給康伯治療他的腿傷,於是便開口道:“朵朵,爸爸帶你去一個伯伯家玩好不好?”

聽到有的玩,朵朵立刻抬起來頭,一雙眼睛都放出光來。

“好啊,好啊。”

於是父女二人便出了門。

只是剛剛來到康老的小區,就看到前面圍了一群人。

……

“你個老不死的,老子再問你一遍,拆還是不拆?”

“一個窮鬼想錢想瘋了,給你五萬塊錢已經不錯了,你再敢逼逼,老子一毛錢都不給你,什麼玩意兒?”

嘈雜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周圍更是圍了很多人。

此刻康老正倒在地上,鼻青臉腫,旁邊他兒子康陽則被兩個壯漢死死的摁住,一臉憤怒。

他們住的這個小區是老小區,最近說要拆遷,本來康伯父子還挺高興,拆遷就意味著要換新的房子,不說會多給一筆錢,換一個新的小區也比現在的環境要強上很多。

誰知開發商卻心黑的很,說只給他們五萬塊的拆遷款。

五萬塊夠幹什麼,連二十幾平米的房子都買不到啊。

這小區雖然破舊,但之前二手房的均價一平米也有七八千塊錢。

康伯家有六十平米,也就是四十多萬,康伯當然不會同意這麼無理的要求。

不過地產商有道上的背景,直接派人堵上門來威脅。

康伯當年也是在大家族當過管家的,當即也不甘示弱,結果就被揍了。

只見父子面前站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脖子上掛著大金鍊子,隱約可以看到胸膛之處的紋身,也不知道真名叫什麼,人們都管他叫陳彌勒。

笑起來和彌勒佛一樣,但出手卻是狠毒的很。

此刻對方正指著康老破口大罵:“老不死的,老子再給你一分鐘考慮,簽了合同,不然我就把你兒子的腿也打瘸。一門兩瘸子,也是一樁美談。”

陳彌勒哈哈大笑。

身後的一眾壯漢也跟著鬨堂大笑。

康陽被兩個壯漢摁著手臂動彈不得,而這個時候,陳彌勒已經從旁邊人的手上接過了一根鐵管。

那鐵管看起來很重,他獰笑著走到康陽的面前,比比劃劃。

康伯看到這一幕,急的青筋突起。

“陳彌勒,你他媽就是個畜生,我們小老百姓活著已經夠難了,你還這樣欺負我們,你賺這些不義之財,就不怕遭報應嗎?”

康伯咬牙切齒,臉頰猙獰,恨不得在陳彌勒的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塊肉來。

然而陳彌勒直接衝著康伯吐了一口吐沫。

“你個老不死的,敢咒老子,先把你兒子腿打斷給你欣賞一下。”

說著,就舉起了手中的鐵管。

這一刻,康伯眼睛都紅了,一旦真打下去,自己兒子的腿肯定會斷。

兒子還沒有娶老婆,如果斷了腿,那人生都廢了。

“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康伯剛想站起來,卻被一個壯漢一把按在了地上,根本爬不起來。

“別,別打我兒子,我籤,我籤還不行嗎?”

這一刻的康伯選擇了認命。

他也是個有傲氣的人,但他的傲氣在殘酷冰冷的現實面前一點用都沒有。

無權無勢的他怎麼鬥得過對方。

聽到這話,陳彌勒這才嘿嘿笑道:“老頭,這才是懂事嘛,何必要受皮肉之苦呢?”

“五萬塊錢不少了,足夠你買好幾副棺材了,哈哈哈。”

陳彌勒得意的大笑。

他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面這麼做,就是要殺雞儆猴。

他可打聽清楚了,附近就數康老頭最難纏,把康伯收拾服貼了,其他人誰還敢不乖乖的拆遷。

至於出事,他根本不怕,他背後有關係,出什麼事都能壓下來。

此刻的康陽也被放開了,只是康陽完全癱倒在那裡,渾身力氣都彷彿被抽乾了。

這是他們家唯一的財產了,如果簽了合同,他和父親就無家可歸了。

可又有什麼辦法?

像他們這種無權無勢的,誰能為他們做主?

這一瞬間,康陽的腦海中竟想起了李軒的身影,不過很快搖頭。

雖然父親說那李軒開的是勞斯萊斯,但他會為了一個曾經的管家得罪這種惡霸嗎?

更何況有權不代表有勢。

陳彌勒背後的勢力,李軒怕也惹不起。

“趕快把合同簽了。”

陳彌勒把一份合同扔到了康伯的面前。

康伯的手顫顫巍巍的拿起合同,只是還沒來得及翻開,一道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這個合同不能籤。”

陳彌勒等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抱著小孩的青年出現在不遠處。

康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少爺怎麼來了?這陳彌勒可不是什麼善茬,萬一激怒對方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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