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此夜,傷勢痊癒的巫九偷偷來到蘇州府。
他此次前來背上還揹著一籮筐稻草,不知有何作為。
他繞著蘇州府,轉了一圈,在其正北方一個小丘陵上停下。
他從背後的籮筐中抽出一把稻草,迅速的紮成一個長約十寸寬約三寸的稻草人。
他又從身旁抓了一把泥土,由於是江南水鄉,水自然多,所以泥土十分的溼潤。
他用粘在手上的泥土,在稻草人上寫了一行晦澀難懂的咒符,寫完後將其埋在泥土中。
他轉身離開,來到蘇州府西南方約三里的一座小山丘下。
小山丘下有一巨石,高約八丈。
巫九走到巨石下,他看了看四周,從籮筐中又抽出一把稻草,達成一個和剛才無異的稻草人。
他手起黑符貼在稻草人上,隨即又輕喝一聲:“進!”便將稻草人打入巨石之中。
他轉身離開,潛入蘇州府。
在打暈兩名看守侍衛後,潛入蘇州府衙。
雖已是深夜,但是蘇州知府王觀,依舊勤勤懇懇的批閱當地文書。
忽然間,一旁蠟燭熄滅了,他剛想起身,重新點燃,卻突然重重倒在地上。
這時,蠟燭又燃了起來,正是巫九所點,他看著暈倒在地的王觀不屑的說:“文弱書生,真是可悲。”
忽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上揚:“就給他來一樁好戲吧!哈哈哈!”說著,咬破指尖,在王觀頭上寫了一行巫咒,這字出奇的沒有印在頭上,而是埋沒進了頭皮裡,乍一看去什麼也沒有留下。
他滿意的笑了笑,又將王觀扶到椅子上。隨即又來到了府衙內的一座假山之下,他將籮筐中的稻草全部取出,做成了一個大的稻草人,又將其埋在了假山之下。
他冷笑:“看你還怎麼破,哈哈哈!巫遁,走!”隨即是黑煙升起,巫九便消失在了這茫茫黑夜之中。
誰也不知道,巫九剛才埋三個稻草人的位置,從天空中往下俯瞰,三點正好對應殺破狼三星。而就是因為這三個稻草人,使得整個蘇州府風水格局悄然改變。
就在巫九離開不久,又有一行人來到了蘇州府。
他們全部身著黑衣,頭戴斗笠,領頭的赫然就是龜野。
他們悄悄的爬上城牆,再放倒幾名侍衛之後,來到了蘇州城一戶大戶人家門前。
大門上有一牌匾,牌匾上刻有四行大字:司馬賢居。
龜野說道:“就是這家了,翻牆進去動靜小點。”
說罷,腳尖輕輕一點,他那肥大的身軀竟似鵝毛般飄跳院內。
他手下人,也紛紛跳入院內。進入院內,龜野對手底下人說道:“這司馬家的家主名司馬昭儀,現在在翰林院做二把手,聽說是個軟骨頭,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請”他跟我們合作,你們現在去把司馬先生“請”出來。”
一幫人沒有過多說什麼,就去尋找司馬昭儀。
此時的司馬昭儀正在正房抱著女婢睡覺,其酣聲之大,沒等這幫人尋找幾秒便被揪了出來。
他被揪出來的時候睡眼惺忪,那女婢也驚聲大叫,叫聲吵醒了整個司馬賢居的人。
當時整個宅子內的人蜂擁而來,將這幫人圍了起來,一眼望去,約有30來號人。帶頭的正是司馬昭儀正房徐氏,他身後跟著司馬笙妘,司馬簫姐弟。
徐氏大喝道:“什麼人!竟敢夜闖我司馬賢居!”
話落,其中一個黑衣人便來到徐氏面前 ,一手刀劈在徐氏頸脖上,徐氏來不及呼喊,便一頭栽倒在地。
姐弟倆剛想撲到徐氏面前檢視情況,徐氏便被上來的龜野提了起來,他衝著姐弟倆說道:“我們此次前來只為司馬昭儀,你們只要乖乖聽話,我便保證你們生命無憂。”
話落,所有人都看向了司馬笙妘。龜野沒有想到,司馬笙妘竟是個硬骨頭,她抄起一旁下人手上拿的木棍,便朝龜野殺來。
龜野也沒有跟她多客氣,一手刀將司馬笙妘打昏在了徐氏一旁。
看到此情此景,司馬簫連忙站出來說道:“這位大人,我們聽你的便是了,別傷害姐姐和母親。”
龜野笑了笑道:“孺子可教也,來人,把他們全綁了。”
看著所有人被綁起來趕到一處角落裡,龜野又走到司馬昭儀面前,他看著司馬昭儀滿臉驚恐的樣子,微微笑道:“司馬先生在下此次前來只為一事,不知道先生可不可應允?”
司馬昭儀強裝鎮定回道:“請說。”
龜野大笑道:“司馬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畫風一轉,龜野嚴肅道:“司馬先生,我想請你煽動整個翰林院,幫宰相大人奪取皇位。具體怎麼做,宰相大人到時自會告訴於你。”
司馬昭儀大驚:“謀反!胡惟庸要謀反!謀反可是要誅九族的罪啊!這。”
話還沒說完,就被龜野打斷:“司馬先生,不要害怕,我們向你保證,即使失敗了,也不會牽連到你頭上。”
說著,湊近司馬昭儀,他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且正指其脊柱。
感受到匕首的鋒利,司馬昭儀連忙應了下來。
看著司馬昭儀驚恐的樣子,龜野大笑起來,手中的匕首也悄然消失。
他轉過身走到司馬笙妘身旁,拉起她向一旁走去,司馬昭儀看著,龜野走的方向有點像要去正房,連忙跑到龜野前方跪下:“大人,算我求你了,別糟踐我女兒,我只有這唯一的一個女兒呀!”
龜野並沒有理睬司馬昭儀的悲呼,將司馬笙妘拖到一牆角,並將她靠在牆角上。
他掏出一朵黃色的符紙,這符紙上還印有一朵九葉菊花,他揪下司馬笙妘的一根頭髮,用符紙包住。
手輕輕一震,符紙便燃了起來,燃燒的過程中,他嘴裡還唸叨著什麼,待符紙燃燒殆盡,他俯身想要幹什麼。由於肚子太大,他艱難地弓著身子,但也只能勉強碰到司馬笙妘的頭,他回頭示意兩個手下,兩個手下便跑了過來,將司馬笙妘的身體往上又提了提,這才讓龜野的手指點在其眉心上。
他閉眼似乎在感受著什麼,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他便又睜開了眼睛,嘴上還流露出一絲邪笑。
他看見了,看見了此女子與郭鑌私交甚好,是青梅竹馬,又看到郭鑌曾告訴她朝廷現在建了一個捉妖司,指揮使正是當年朱元璋打天下時為他出謀劃策的劉伯溫,而郭鑌就是其中一員。
他登時計上心頭,隨即又掏出一張黃符,將其靠在嘴邊唸叨了幾句,這黃符便變成黑符,他將其打入司馬笙妘頭部。
後面的司馬昭儀再也看不下去,他衝上去掄起拳頭,就要向龜野打去。
“反賊,你對我女兒幹了什麼!”
龜野一手接住司馬昭儀的拳頭,微笑道:“司馬先生,別衝動,我也沒做什麼,只是想利用一下你的女兒。”
說罷,又將司馬昭儀推倒在地。
他對手下人喊道:“走!”院子裡便黑煙四起,待黑煙消去,這群人便消失。
司馬昭儀連忙連爬帶滾地爬到司馬笙妘的身旁,他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便抱著女兒痛哭起來。
此時,徐氏已從昏迷當中醒了過來,看見司馬昭儀抱著司馬笙妘大哭,頓時心裡一驚,連忙跑過去探了探女兒的鼻息,發現沒事,便揪著司馬昭儀的耳朵大罵道:“女兒不是沒事嗎!你哭個屁啊!老孃也暈倒了,也不見你上來大哭呀!是不是隻要女兒不要老孃了?”
司馬昭儀耳朵被徐氏揪的生疼,他連忙說道:“哎呦,你這個婆娘誒,鬆手鬆手,痛死了,有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