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溫的這一番話,像是冬天身上的水——寒冷刺骨。

“師,師傅,你這是在騙我吧?他看起來似乎什麼事也沒有。怎麼可能活不過18歲呢?”徐賢祥有些不敢置信,弱弱問道。

“人不可貌相。”劉伯溫給了徐賢祥一個腦瓜崩,又緩緩開口道:“你所見到的不完全是真的,你所聽到的也不完全是假的。你所看到的只是表相,並不是其真正的那一面。就好比說一個人失去了一條腿,裝了義肢,走起路來與常人無異,在褲子的遮蔽下,外人哪裡知道他是裝了義肢,還以為他是四肢健全的人,這就是凡人眼睛的侷限,只能觀其表象,無法參透實質。我想說的是任何事追逐其表象毫無用途,參透其實質方為真理。你懂了嗎?”

“師傅,弟子明白。弟子先前只是看了褚胤的表象,就推測其身體無礙,卻並未曾探其內裡,知曉其是否有內傷等隱疾。”

“還有呢?”劉伯溫笑盈盈地看向徐賢祥。

“師傅放心,褚胤此人心性甚好,值得深交。”徐賢祥連忙開口。

“罷了,叫他們收拾好行囊即刻出發去崑崙。”語畢,劉伯溫朝著虞紫萱的方向走去。

徐賢祥在原地沉默著,他觀褚胤之相貌,可以推斷出它只剩2到3年的命了,他不知應不應該將此事告知於褚胤,他也不知褚胤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會不會自暴自棄?最終,他推翻了顧慮,決定要將此事告知於褚胤,因為褚胤有權利知道此事。

“褚胤,有件事我要和你講。”徐賢祥面色凝重的說道。

“瞧你那樣子,什麼事說吧。”他笑著拍了拍徐賢祥的肩膀。

“剛才我師傅對我說,你…”

“別磨磨蹭蹭的,那老頭子說我什麼了?。”

“他說你活不過18歲。”

“嗯。”褚胤的笑容戛然而止。

“你不用擔心,我會求師傅替你續命的。”徐賢祥又補充道。

“不必了。”他擺了擺手。

“喂,賢祥、褚胤該出發了!”遠處郭鑌喊道。

褚胤頭也不回的朝著郭鑌他們的方向走去。

徐賢祥的心裡有些忐忑和自責,他不知道褚胤會怎麼做,是釋懷還是就此墮落?

只聽遠處傳來一聲悠悠空吟:“昏暗,無道在前路,誰怕?寡人今逍遙!”

徐賢香一笑,快步跟上了隊伍。

又奔行四日,一群人終於來到了崑崙山腳下。

“20年不曾回來了,真令人懷念!”劉伯溫感慨著步上通往主峰大殿的階梯。

眾人卻是十分好奇的張望著四周,因為他們大多是南方人,而應天很少下雪,更別提像崑崙山這麼多的雪。

又過了一個時辰,一座氣勢磅礴的大殿出現在眾人眼中。

崑崙山上玉樓前。五色祥光混紫煙。

景物不同人世界,群仙時醉臣臥花眠。

無法用其他語言來形容這座大殿與崑崙山,這句詩或許是形容這崑崙山與這大殿最好的形容詞吧。

此時幾人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宋太宗筆下的崑崙山是多麼的壯麗,雄偉。

主峰大殿前,此時正站有一人,似乎是早已恭候多時。

“伯溫啊,盼了你20年,你終於捨得回來了!”說話之人正是太一道人。

“伯溫拜見掌門。”劉伯溫不情願的拱了拱手。

“叫什麼掌門啊,多見外呀,叫我大師兄就可以。”太一道人呵呵笑道。

“掌門該有的禮儀還是得有的。”

“你若如此,我便也不強求。蒲公英啊,你的修為又有所增進啊!都快超過我了。”太一道人見這個話題聊不下去了,趕忙改變話題。

太一大人所見劉伯溫的修為,其實是劉伯溫刻意想讓他看到的,因為劉伯溫不想讓太一道人知道自己已經踏入半步登仙,所以上山之前刻意壓制了修為至半仙境中期。

與太一道人聊了一會,劉伯溫便帶著幾人朝崑崙弟子休息的洞府方向走去。

“你很不待見他呀。”褚胤不知何時來到了劉伯溫身旁。

“嗯。”

“說說吧,他犯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行人莫問當年事。舊事我不想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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