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
兩人迅速反應過來,脫口而出。
……
另一邊,十一城一間密室內,洛侯看著閃爍的命魂燭,緊皺眉頭。
‘六天了,也該有訊息了。’
洛侯離開密室,朝城主府外走去。
‘庇佑十一城周邊是我的職責,保證小姐安全同樣是我的職責。’
他沒有猶豫,騰空而起。
……
十四城,獵鬼協會議事大廳內。
林莽拍案而起,怒目圓睜。
“現在會長不在,我說了算!”
“可是那邊已經脫離了我們掌管的範圍,沒必要……”
“嘭!”
林莽一拳打在桌上,打斷了那人的話。
“十三城的上任城主才死了多少年?”
“現在東面出現了這麼大規模的怨氣漩渦,僅憑他們清理得完嗎?”
“他們獵鬼協會的會長不在也罷了,王小子那副會也才堪堪後天一重。”
“吃的喝點沒少你們,碰到問題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
林莽捶了捶桌面。
“既然你們都不願意去……”
“報!!”
“不好了!!”
一名身穿灰袍的男子,急匆匆的跑進大廳。
“副……副會長……”
“你慢慢說別急。”
林莽並未因為來人打斷了他而惱怒。
“檢……檢測到,有強者在飛速靠近十四城。”
“不必大驚小怪,應當是會長回來了。”
座下一名老者一臉幸災樂禍的看向林莽。
“不……不是的……”
“那……那股氣息來自於天上……”
“御空強者!!”
幾人皆是一驚。
“難道東面那件事,已經驚動了主城的人了嗎?”
那老者臉色飛快變換,十分精彩。
“不對,那他幹嘛不直接去十三城。”
“莫非。”
“莫非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臉色難看,主城之人來此一般都沒有好事發生,更何況是急匆匆的來。
“去迎接那位大人吧。”
林莽神色依舊,領著眾人來到城樓上。
“十四城獵鬼協會副會長,林莽,見過大人,特來迎接。”
感受著越來越近的氣息,他朝空中大喊道。
“你們誰見過我女兒?”
天上那道身影,在城外不遠處停了下來,那沉悶的聲音迴盪在幾人耳邊。
‘洛侯?’
林莽剛想鬆口氣,後立即想到了什麼,暗道不妙。
“我見過。”
林莽答道。
他旁邊幾人並不知情,聽洛侯是來找自已女兒便放下心來。
“林莽,你這就不地道了。”
“十四城來了貴客也不跟我們說。”
林莽身旁一名中年男子向前道。
“洛前輩的女兒現在在你府上吧,快帶前輩過去,別讓他擔心。”
“林莽?”
洛侯認出了先前說話的那個人。
“什麼時候見的?”
“洛前輩,兩日前見過,他們去了死地。”
“什麼?”
林莽身邊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其中的原因很複雜。總之,他們可不想洛小雅在他們管轄的範圍內出事。
“嗯。”
洛侯只是點了點頭。
“他們沒回來過嗎?”
“回來過,兩日前他們是第二次出發……”
“嗯。”
“他們有跟你說什麼嗎?”
洛侯面色如常。
林莽看著周圍神情複雜的眾人,嘆了口氣。
“他們要去死地深處,我沒勸住。”
“已經在裡面待了兩日?”
洛侯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確切的說,是三日。”
……
聽完林莽的話洛侯也不再多言,提起林莽便朝死地飛去。
“你同我一起去找他們。”
其實林莽也察覺到了異常,要傳訊告知洛侯的,不過被十三城東面那件事耽誤了。
……
黑暗中。
兩人都沒想到苦苦尋覓的鬼城,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這個地方。
“林公子……林……”
洛小雅下意識呼喚林清玄的名字,但並沒有得到回應。
“小姐別急,看一下能不能啟用玉佩。”
“嗯。”
洛小雅剛想調動玄氣,那玉佩彷彿有所感應般,泛起陣陣漣漪。
這片空間隨之波動起來,待黑暗徹底散去,兩人眼前出現了高大的城牆。
這裡正是那鬼城,不過眼前的城牆似乎和之前的有些不同,那城牆的紋路似乎更加細膩了,上面還散發著凜冽的寒氣。
不過此時,兩人沒時間計較這些。
“真的是鬼城……”
陳衍生沒想到,他二十年都沒有尋到痕跡的鬼城,短短几日居然出現了兩次。
這給他一種不真實感,致使他愣了好一會。
“陳叔。”
一聲呼喚將他拉回現實。
“林公子和青兒沒進來?”
洛小雅打量四周,並沒有發現除了他們以外的人影。
“……”
陳衍生不置可否。
“我們是進入了礦洞深處才被捲進來的,他們沒跟進來,而且我還佈下了陣法,他們應該還在外面。”
他也不知道此時進入鬼城是好是壞,他對鬼城的瞭解非常有限,唯一見過藥園的林清玄偏偏又不在。
“來都來了,我打不過那鬼將軍,還是跑得過的,說不定就碰上藥園了呢。”
說完這話陳衍生的眼神卻暗了下來,鬼將級鬼物他是見識過的。在那阮郡如的怨氣漩渦中,御空強者都敵不過鬼將幾個回合,更何況是他。
‘這鬼城的鬼將軍不應該這麼弱……’
陳衍生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希望晚點遇到那鬼將軍吧……’
……
鬼城深處,一座規模宏大的大殿內。
一名男子閉目盤坐在主殿高臺的臺階上,臺階散發壓抑的寒氣,他身旁一道淡綠色的火焰上下浮動。
殿下眾多身披紅甲的鬼物氣息不顯,卻給人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而那男子就盤坐在眾鬼的對面,那尊尊可怕的紅色身影跪坐在下,沒人敢逾越。
殿門,一個渾身黑甲的高大身影就這樣矗立著,殿外無數銀甲士兵跪伏在地,他們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守護在大殿外。
這裡的鬼絲毫不比那怨氣漩渦中,圍攻郡城的鬼物少,而且那圍攻郡城的鬼潮至多算是野鬼,這裡鬼物皆披甲持械。
毫不誇張的說,這裡的鬼一旦放出去,可以隨便踏平任何一片區域。
而那名男子就靜靜坐在那裡,絲毫不在意這鋪天蓋地的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