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哭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剛才你突然跑下馬車，還好陳叔及時叫醒你。”
“青兒未曾修行容易被鬼氣侵蝕，所以才會看到這些。”
“待會我會在馬車四周佈下陣法，隔絕鬼氣。”
說罷，陳衍生便取出幾張黃符，剛要佈陣卻被打斷。
“你說你剛才看到了一條小溪。”
“那條小溪是不是長這樣？”
林清玄指向馬車後方突然出現的那條小溪。
“啊！”
再次看到這溪水青兒不禁驚叫出聲。
“剛才明明沒有的，難道我們被捲入了怨氣漩渦？”
洛小雅向陳衍生投去詢問的目光。
陳衍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洛小雅心領神會仔細觀察起周圍環境。
“這裡......應該是現實世界。”
她略微停頓繼續道。
“鬼氣是從上游傳來的。”
“走！”
陳衍生取出紙人和紅繩，將紙人掛在馬車四角，隨後又取出兩枚銅錢遞給青兒。
“拿著，短時間內你應該不會再受鬼氣影響了。”
“林公子也拿著吧。”
陳衍生看向林清玄好似想到了什麼。
“林公子沒有修為，但似乎不受鬼氣的影響......”
“我麼，我既然決定跟來，自然是有所準備。”
“嗯？莫非林公子這身衣服也是由鳳凌金絲製成的？”
陳衍生捏起林清玄衣角一番打量，這布料極為光滑柔軟還帶著幾分涼意，給人的感覺自然是極為名貴的，不過他發現這並不是鳳凌金絲。
“不是，不過它與鳳凌金絲一般，也能阻擋鬼氣。”
“如此便好。”
陳衍生收回銅錢。
“我倒要看看這溪流之上有什麼東西。”
“就......就是她......”
眾人順著小溪來到上游，和青兒之前看到的一般，溪邊一個佝僂的背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再次見到這恐怖一幕青兒不由驚叫出聲。
“停。”
洛小雅叫住了眾人。
“鬼氣變得紊亂，再靠近她便會發起攻擊。”
“退後。”
陳衍生握住劍柄，即將抽出桃木劍時他望向身後的洛小雅。
“這是一隻厲鬼，小姐即將晉升，正好拿來練練手。”
“也好，兩年來我修為沒有絲毫寸進，這次出行倒是個好機會。”
洛小雅獨自下了馬車，一步步朝那佝僂的背影靠近，可直到她距離那背影只有一步之遙時，那鬼物都沒有發起進攻。
“碰！”
那鬼物突兀轉身露出猙獰的面孔朝洛小雅撲來，不遠處的陳衍生握緊手中木劍。
洛小雅凝聚玄氣一掌拍出與那鬼物對撞在一起，她似乎不敵那鬼物向後連連退了幾步。眼看鬼物即將再次襲來，陳衍生一劍揮出，在接觸的一瞬間那鬼物便消散無蹤。
“小雅小姐你沒事吧。”
青兒連忙跑過來扶住洛小雅。
“我沒事。”
“洛姑娘玄氣可不是這麼用的。”
這時林清玄也走了過來。
“小姐似乎沒有使用任何功法。”
陳衍生雖跟了她五年但也未曾過問她的修行之事。
“我還沒有學過任何功法。”
“什麼，那你是如何到達通玄巔峰的。”
陳衍生從未見過她修煉，似乎從第一次見面起她便是通玄巔峰。
“我對修煉一事一竅不通，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也未曾修煉過，好像莫名其妙就通玄巔峰了。”
“這......”
“應當是藥物堆起來的。”
林清玄看了眼洛小雅，氣息漂浮，空有修為。
“洛姑娘應當服用了不少名貴的靈藥，就算不修行修為也會自然提升。”
“的確如此。”
洛小雅點了點頭，為了續命她服用的靈藥早已有了上千之數。
“這......”
陳衍生一陣沉思，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藥物堆砌起來的修為可是會導致根基不穩的。
“藥物堆砌起來的修為可能會導致根基不穩，不過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
“只要小姐突破通靈境擁有靈脈，再找到鬼城中的靈藥續命，根基問題可以慢慢解決，不然命沒了一切都是白搭。”
“嗯。”
林清玄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陳衍生的說法。
“要晉升通靈境，修士對自己脈的感受尤為重要。”
“洛姑娘雖沒有學過功法，也可利用符籙攻擊鬼物感受其中的玄妙，對你晉升通靈境也有一定幫助。”
“嗯，那便去最近的怨氣漩渦。”
“嗯？”
陳衍生皺了皺眉。
“為何附近還有厲鬼的氣息？”
“剛才那鬼婆婆分明已經被陳叔斬殺，可為何這裡的鬼氣卻沒有散去。”
洛小雅略微皺眉。
“在水底......”
“她還沒死，剛才難道不是真身？”
“小姐我去給你拿符。”
青兒回馬車取來了一沓符籙。
“這麼多......”
洛小雅接過符籙，這些符籙品級都不高，恰好達到洛小雅能催動的範圍。
“轟！”
她朝水裡丟了一張引雷符，一道雷霆乍現，水底竄出一道鬼影。
“這不是小溪嗎，怎會如此之深。”
“轟！轟！轟！”
一連幾道引雷符丟出，那鬼物被轟得上竄下跳，最終被雷霆徹底淹沒。
“這次是真的消散了。”
陳衍生收回目光。
“小姐可有感受到什麼。”
“嗯，玄氣呼叫似乎更為流暢了。”
“晉升通靈境是玄脈轉變為靈脈的過程，除了感受自身的脈，小姐還要感受天地靈氣。”
“好......”
陳衍生拿出地圖，仔細看了一番，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個圈內。
“林莽說過，這裡是死地中規模比較大的怨氣漩渦，既然要感受玄脈不妨去此處。”
約莫半個時辰，眾人終於在陳衍生的帶領下來到了那片怨氣漩渦的附近。
“你們便留在此處，進了怨氣漩渦恐生變故，不如我進去將其中的鬼物給抓過來。”
說罷，陳衍生便取出大量黃符和法器，裡三層外三層的布起了法陣，生怕有鬼物闖入。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
陳衍生滿意的看地上的法陣，隨後望向眾人。
“我去去就回，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