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吾可就不客氣了!”

雅典娜微微一笑,將右手緩緩伸了出來。

殷十七見了瞳孔一縮,不由自主地繃緊了神經,一顆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然,縱使到了這麼危機的時刻,他仍是隻能強自佯裝鎮定,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等待,或許還有奇蹟發生;動手,立馬就得死。

就在這時,雅典娜又將那伸出來的右手抽了回去,笑著打趣道:“看看你,都緊張成什麼模樣了!”

“吾不過是和你說笑罷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抽查記憶,無異於將旁人全身衣物剝得精光,放在大庭廣眾之下展覽。

這是一個非常侮辱人格的下作行為。

若僅僅是因為一絲懷疑,她就要對自己的部下進行記憶抽查,實在是太過於唐突。

如果真能從巨爵座的記憶中搜查出什麼,倒也勉強可以解釋過去。

可如果什麼也查不出來,這件事就大條了。

縱使身為當事人的巨爵座守口如瓶,但並不代表對方會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到時候雙方生出嫌隙,再想使喚巨爵座可就難了。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只怕還會寒了所有聖鬥士的心,將她好不容易積攢下的良好風評毀於一旦。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還不值得她冒這樣的風險。

“大人您可真會說笑!”

聽到雅典娜的話,殷十七暗暗鬆了一口氣,也跟著一起賠笑。

但剛剛才在死亡的大門前走了一遭,他實在是笑不出來,只勉強擠出了幾條難看的皺紋。

看出他的窘境,雅典娜也沒有了再繼續審問的意思,當即擺手打發道:“你靈魂意志遭受重創,下去好好休養吧!”

“多謝大人仁慈!”

殷十七當即道謝,而後小心翼翼地轉身離開。

等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峰頂平臺上,雅典娜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默默聯絡上了教皇廳的童虎。

“不要忘了留意巨爵座的動向,若是發現什麼異常,即刻向吾回報!”

“是,雅典娜大人!”

童虎應了一聲,中斷了雙方的聯絡。

與此同時,在走下峰頂平臺之後,殷十七心有慼慼地回頭望了一眼。

“雅典娜肯定是對我有了懷疑!”

“否則,她不會刻意這麼審問我!”

“以後得加倍小心了,不然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沉思片刻,他繼續往山下走去。

很快,殷十七就來到了女神御座之下的教皇廳。

一襲白袍的童虎正站在大門外,遠遠地對他揮手。

“嗨,歡迎你平安回來,年輕的巨爵座!”

“教皇大人親自迎接,實在是令人受寵若驚啊!”殷十七笑著迎了上去。

“不用這麼客氣!”

童虎擺了擺手,滿不在乎道:“我還是更喜歡你們叫我的名字!”

如果不是聖域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他根本不會同意做這個教皇。

“叫你老師也不行?”殷十七試探著問道。

童虎捏著下巴,有些不情願道:“我現在都已經恢復年輕的姿態了,不再是從前那副白髮蒼蒼的模樣。”

“你們再叫我老師,都把我叫老了!”

“更何況,你又不是我徒弟,還是別那麼叫了!”

說罷,他再次擺了擺手。

單從外貌上來判斷,他的身體狀態也就二十來歲,和殷十七差不多大,真不習慣被這麼一個‘同齡’的傢伙叫老師。

“那我叫你童虎大人好了!”殷十七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也行!”

童虎想了一下,勉強同意。

而後他又將手搭在殷十七的肩上,攬著一起往神殿內走了進去,並好奇問道:“我說,你失蹤這麼久,都去哪裡了?”

“抱歉!雅典娜大人已經下令,禁止我對外透露這次失蹤的任何訊息!”殷十七一臉歉意地回道。

“是這樣啊?那我就不問了!”童虎訕訕地笑了笑,沒有再試著打聽。

隨即,他又笑著說道:“為了慶祝你斬殺兩位夢神,平安從冥界歸來,不如我們喝一杯怎麼樣?”

巨爵座此去冥界,既說動了冥王出兵,又斬殺了兩位夢神,實在是功不可沒。

身為教皇,這慶功酒他不能給省了。

“行,就喝一點兒吧!”殷十七沒有猶豫,當即應了下來。

他靈魂意志遭受重創,喝點兒酒,能睡得更舒服一些,更方便恢復。

隨即,童虎帶著殷十七來到教皇廳的一個偏殿裡,隨手就從桌案下掏了一個酒壺和兩個杯子出來。

“你這下面到底藏了多少酒啊?”殷十七笑著便要彎腰去檢視。

童虎見了趕忙制止道:“也沒多少,你還是別看了!”

說著,又拉著殷十七來到了另外兩個遠離桌案的位置坐下。

嘩啦啦!

他十分熟練地擺開兩個白瓷酒杯,而後提起酒壺開始依次倒酒。

杯子不大,也就恰恰能裝下一個乒乓球。

眼見著酒水水位迅速上升,快要漫過杯口了。

但就在酒水將要漫過杯口的那一剎那,童虎又恰到好處地停止了傾倒。

彷彿只要再多倒上一滴,那酒水都會漫過杯口。

“這第一杯,先祝你平安歸來!喝!”童虎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然而,他的動作看起來十分隨意,但那杯子在他的手裡卻十分平穩,縱使酒水都快漫出杯口,都沒見著其有一分晃動,沒有一滴灑出。

更重要的是,殷十七還沒有感應到童虎身上有任何小宇宙波動。

換句話說,童虎僅憑自身精準的肌肉力量控制,便使得那一杯滿滿的酒水納入了自己的完全控制之中。

這是何等可怕的,纖細入微的控制能力!

“唉,你也喝呀!”見殷十七還沒動,童虎不禁敲了敲桌子催促道。

“行!”

殷十七點了下頭,也學著如童虎一般,僅用肌肉力量端起酒杯。

可惜,他雖然經常用劍氣進行雕刻,對小宇宙之力的控制很不錯,但對於肌肉力量的控制卻疏於練習,根本不可能比擬童虎這種有著兩百多年豐富經驗的傢伙。

當然,也不是完全很差,只是相較於劍氣的控制,他對肌肉力量的控制確實要差上不少。

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酒杯,剛剛用力試圖將其從桌案上端起,那滿滿的酒水便開始晃動,沿著杯口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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