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他怎麼還沒死......”諸葛為道話一出口,就發現失言了,現在的歷史都面目全非了。大清都變成了金帝國,還給攆到鳥不拉屎的中亞去了,和中堂也不可可能貪到那麼些銀子,嘉慶留著他不殺也是正常的。

“為道,”米哈尹爾也被諸葛為道的話說的一愣,“這個和珅不是你父親的好友嗎?你怎麼盼著他死呢?”

“我爹和和珅是好友?”諸葛為道聽著這話都奇怪,自己的老爹一個大明海軍元帥怎麼就和一個大清,不,是金帝國的中堂結交上了?

“米哈尹爾.帕夫羅維奇,”娜塔莉用責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哥哥,“為道忘記了一些事情,應該也包括這個和珅。”

“對,對,”諸葛為道點點頭,“對,對,我忘了他和我父親是怎麼交上朋友的。米哈尹爾.帕夫羅維奇,你知道嗎?”

“我知道的也不多,”米哈尹爾大公喝了一口咖啡,思索著說,“我只知道他是金國第一神運算元,而你父親也精通算命,所以他們兩人在拿破崙戰爭期間相識,後來就成了好朋友。”

果然發生了奇怪的事情!

不過諸葛為道已經見怪不怪了,在這個被老穿越者改變了歷史程序的世界中,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不會發生?

想到這裡,諸葛為道就問:“難道他是一個算命先生?”

米哈尹爾看了諸葛為道一眼,嘆了口氣:“為道,看來你把金國的事情都忘記了......這個金帝國,也就是原本統治過大半個中華的清帝國被你的祖先諸葛武忠王驅趕到中亞地區後,認真的總結了他們失敗的教訓。在金帝國的第一代皇帝玄燁和他的王公重臣們看來,造成他們失敗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不會算命!”

諸葛為道點點頭,心想:“總結得還挺對!他們要不是遇上一個能掐會算的諸葛武忠王,怎麼都得禍害上中華二百幾十年才會完。怎麼可能在康熙皇帝當朝的時候就混不下去,只好學耶律大石去西征中亞了?”

米哈尹爾又道:“所以他們在中亞安定下來後,就開始研究你們中華的算命之學,上上下下都熱衷此道,還開辦了專業的算命學堂。還有專門研究算命的大學士,叫什麼太極殿大學士、兩儀殿大學士、四象閣大學士、八卦閣大學士、陰陽閣大學士、五行閣大學士的......這個和珅就是太極殿大學士,據說是金帝國中最會算命的人。為道,你真應該和這個金國第一的算命先生見見面,你們之間一定有共同語言的。”

“那好吧,我就和和珅見一見吧,”諸葛為道想了想,“安排在哪兒比較合適?”

米哈尹爾大公想了想,“就安排在彼得保羅大教堂邊上的要塞司令部內吧......時間可以定在我大哥的葬禮之前。”

彼得保羅要塞位於涅瓦河當中一座名叫兔子島的小島上,是彼得堡的“守護神”,最開始的時候是作為羅剎同瑞典進行北方戰爭時的前哨陣地修建起來的。還是彼得大帝親自選擇的地點並且監督建造起來的,後來又幾經擴建,建成了一座六稜體的大型堡壘,牆高十二米,厚度在兩點四米到四米之間。

不過這座堡壘建成之後並沒有捱過打,後來就被改成了監獄和......歷代沙皇的陵寢所在!要塞的地牢是監獄,專門用來整治對沙皇不滿的反賊!而要塞之中的彼得保羅大教堂則是歷代沙皇死後安寢之地,所以這座要塞也算是一座皇陵。

不過把皇陵、監獄、要塞這三者結合在一起的“風水局”,還是非常罕見的,罕見到了金帝國的第一神運算元和珅和中堂都少見多怪了。

所以當亞歷山大一世的葬禮開始前,諸葛為道和郭小寶、娜塔莉一塊兒跟著米哈尹爾大公來到彼得保羅大教堂邊上的要塞司令部的會客廳外時,就聽見裡面傳出了京片子的聲音。

“小順子,這個把皇陵、監獄、要塞三者合一的風水局名曰強龍壓住地頭蛇,又叫勐龍入海......就是要用監獄和要塞的兇,幫著鎮壓涅瓦河這條地頭蛇,強行把羅剎的龍脈引到波羅的海的出海口。這又應了龍入大海之兆!羅剎本沒有優良的出海口,就是個困龍局。彼得大帝和瑞典人打了二十年,強行開啟一個面向西方的出海口,就有了龍入波羅的海之勢,再把羅曼諾夫朝的龍脈用修建皇陵的辦法引過來。所以這羅剎國祚才能在彼得大帝之後再延續一十三代!這可不是為師說的,是諸葛有德公當年告訴為師的。”

諸葛為道沒有馬上進門,而是拉著米哈尹爾大公,悄無聲的在門外偷聽。聽完之後,也在那裡數起了手指頭,還唸唸有詞:“葉卡一、彼得二、安娜、尹凡六、尹皇、彼得三、葉卡二......啊,果然是一十三代!”

米哈尹爾大公看見諸葛為道也算出了個“一十三代”,心裡面頓時就有點緊張了,彼得大帝之後,如果算上在位時間很短的尹凡六世、彼得三世,傳到尼古拉一世那就是第十代了。合著還有三代沙皇,羅曼諾夫王朝就要完了?

他這兒正著急呢,諸葛為道已經笑呵呵的邁步進了會客廳,進去之後又是一愣。他之所以會愣住,是瞧見一個鶴“辮”童顏的,鬍鬚飄飄,很有點兒仙氣的小老兒,穿著身黑底子的蟒袍,戴著頂亮紅頂子的暖帽,正和一個約莫八九歲大,看著虎頭虎腦的小道童在說話。

諸葛為道正在細細打量著這老兒,這就是和珅上了年紀以後的樣子?可他是怎麼逃過嘉慶帝的魔掌的?

鶴“辮”童顏的小老兒也看見頭上纏著紗布的諸葛為道正在注視自己,連忙站起身抱了下拳,笑道:“老夫鈕鈷祿.和珅,這位小哥可是諸葛道子先生?”

諸葛為道現在也不打算“反清復明”,所以對和珅和中堂也沒什麼惡感,再加上和珅和他爹諸葛有德還是友人,所以他也得客氣一些,於是笑著一抱拳道:“晚輩正是諸葛為道。”

和珅笑道:“諸葛先生莫要折煞老夫了,老夫是相術中人,豈敢在道子先生跟前充長輩?你我二人,還是平輩相交吧。”

平輩相交?諸葛為道又一愣,心想:“我和和珅論平輩?”

他正愣著,郭小寶已經跟了進來,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子,現在全天下算卦的都以諸葛武侯和諸葛武忠王為祖師爺......您是武忠王的曾孫子,在相師一行中輩份可高著呢!”

這還跟和珅論上輩份了!

那邊和珅也聽見郭小寶的話,當下笑著說道:“這位小哥說不錯,小老兒的師祖乃是武忠王的入室弟子,姓納蘭,諱明珠。所以小老兒和道子先生乃是平輩。”

這倒好,和和珅成同門師兄弟了。諸葛為道心說:“那個武忠王收了納蘭明珠為徒一定沒按什麼好心思,也不知道傳了什麼本事?不過看看和珅現在的表現,就知道那老爺子壞得很,一定裝神弄鬼把納蘭明珠教壞掉了。”

郭小寶也和諸葛為道:“和中堂說的沒錯,確有此事,道子兄只管稱乎和中堂為和師兄即可。”

諸葛為道又是一抱拳:“和師兄請了。”

“師弟請了。”和珅笑著應了一聲,然後又一指身邊的小道童道,“師弟,這是老夫的關門弟子肅順。”

“肅順?”諸葛為道瞪著眼珠子看著眼前的小道童,“愛新覺羅.肅順?”

和珅露出了佩服的表情,點點頭道:“這諸葛相術果然是七分天註定,三分靠修行......老夫苦修一生,還有金國第一相師的虛名,卻不可能算出別人的姓氏。”

諸葛為道也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對和珅說:“我也不是一直都能算出來,只是偶爾靈光一顯,才能算出來。”

“那也不容易了。”和珅點點頭,又對身邊的肅順道:“小順子,快給師叔叩頭。”

肅順還真的給諸葛為道跪下了,“晚輩愛新覺羅.肅順叩見諸葛師叔。”

“快起來,快起來......”諸葛為道挺不好意思的,趕緊讓肅順起來,他還伸手往口袋裡摸,想給個紅包啥的,可惜口袋裡沒錢(幸好參加沙皇亞歷山大一世的葬禮不用隨份子),所以只好笑著對肅順道:“師叔今天出門匆忙,沒有帶錢,不能給包個紅包。不過師叔也不白受你一拜,師叔送你兩個小心,第一小心一個那拉蘭兒的女人;第二小心一個......一個帶‘恭’字的人!”

“肅順謝過師叔。”肅順恭恭敬敬的又給胡亂指點的諸葛為道叩了個頭,然後起身回到和珅身邊站好。

而已經見過禮的和珅和諸葛為道兩人分賓主落座,開始說話,那個肅順則很乖巧的替他們倆倒水端茶。

諸葛為道和和珅都等著參加亞歷山大一世的葬禮,所以也就沒怎麼寒暄,便直入主題了。

和珅問:“道子師弟,老夫聽米哈尹爾大公說,你想帶著娜塔莉女大公打我金國的地盤上過一過?”

諸葛為道點點頭,笑道:“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

“這沒問題,”和珅笑著說,“諸葛家的高人要打咱金國過,咱們當然是歡迎的。不過我們金國是沒有鐵路的......連馳道都沒有。不過老夫一定會好好安排,絕不會讓道子師弟和女大公辛苦的。”

“那就多謝了。”諸葛為道拱拱手。

和珅笑著擺擺手,“道子師弟你不必言謝,因為老夫也有一事相求。”

“不知和師兄有什麼事要小弟去做?”

和珅一指自己的徒弟肅順,“道子師弟,這小順子命苦,他雖然是個愛新覺羅,但他孃親不是旗人,而是個胡女,所以他是個不值錢的愛新覺羅。不過他的腦袋瓜子好使,極為聰明伶俐,在相術上也很有天分。老夫年事已高,也照顧不了他幾年了......而且老夫所學有限,能教他的也不多,所以就想讓他跟著師弟修行一段時間。師弟若能指點他一二,也是他莫大的造化。”

諸葛為道細細看了看肅順,果然有點混血的意思。他其實並不想帶著肅順到處熘達,但現在他還有求於這個“修仙版和珅”,所以得替人家稍微辦點事兒。

想到這裡,他就點點頭道:“行啊,師兄發話,我怎麼也得帶著他。不過我的相術全靠天分,怕是指點不了他。”

“無妨,無妨,”和珅笑道,“讓他見識一下諸葛世家的天賦也好......這個眼界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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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擺擺擺擺擺爛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