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這些，也就是說這些人現在不忙了是吧？”
鄭旭打斷了王益的講解，他不懂這玩意啊，聽著頭暈。
“呃...算是吧。”
“那行，你們現在把特效部的那些人先拉過去給你們幫忙，儘快把新程式的事搞定，到時候把這幫企鵝的程式設計師轉到特效部這邊，多了這麼幾十號人，狗蛋，咱們這個主旋律電影的特效還有問題嘛？留半年時間給你們做特效！”
丁狗蛋臉色一苦，半年時間啊，《霹靂遊俠》都用了差不多四五個月才做完特效，現在這次偷襲珍珠港的場面更大啊，但是他剛剛才保證過模型這邊沒問題，要是現在再自己說特效跟不上，豈不是自相矛盾？
“沒...沒問題！老大你放心吧，只要先拍戰爭戲，我們這邊提前開始製作，能來得及！”
“行了，那今天的會就開到這兒吧，該去找人的找人，該辦事的去辦事，場地也趕緊去選，挑個島，咱們也得模擬一下夏威夷。另外王益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鄭旭稍微總結了一下就散會了，後排的老張好像有話要對他說，但鄭旭並不想現在聽他說什麼玩意，話都說出口了，哪能給他反悔的機會？
老老實實當壯丁就對了。
...................
等最後一個出門的人，順手帶上會議室大門，整個會議室內靜悄悄的，說話都有迴音。
衝王益招招手，讓他坐近點。
等王益辦了個小凳子坐到鄭旭身邊，鄭旭才低聲問道：“企鵝的那些程式設計師能不能留下來？”
？
王益一看鄭旭的眼神，就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有些為難道：“老大，咱們當時可是和人家說好的，就是來支援...”
“嗯？”
鄭旭手掌一豎，打斷道：“當時是當時嘛，咱們技術儲備又不行，碰到這麼好的機會，不把人才挖過來，太可惜了，企鵝又不缺這二三十個程式設計師。”
一閃短影片從創立之初，就存在先天上的不足，這點...公司裡的人都清楚。
鄭旭是沒那個專業技能，至於眼前的王益，他以前是網路部部長，雖然現在上任短影片部部長，但他是水軍出身啊。
整個一閃一閃傳媒網路部的這群人，雖然號稱網路部，但唯一和軟體沾邊的技能，可能就算是給電腦重灌個系統吧？
如果說網上人肉搜尋，發發帖子，組織點水軍帶帶節奏，那一閃一閃傳媒網路部的這幫人還比較擅長，號稱看家本領。
一但涉及到軟體的開發、製作，那...抱歉，專業不對口。
這玩意就像是修真小說裡，煉丹的和煉器的區別，雖然大家都玩火，但煉的東西不一樣，不能同日而論。
當初做一閃短影片的時候，還是新招了幾個程式設計師，用的最笨的辦法，搞的一款老程式。
一閃短影片之所以能慢慢紅火，除了歪門邪道般的手動選類別，最主要的還是靠內容出名，這也是一閃一閃傳媒的主要優勢所在。
至於一閃短影片本身，不管是軟體還是什麼，只要是涉及技術上的東西，都很垃圾。
一群搞水軍出身的所謂“程式設計師”，你也不能指望他們做出來什麼很有技術含量的軟體了。
一閃短影片能正常執行至今，還要多虧當時華為那幾個程式設計師的指點和幫助了。
能順利執行到現在，已經算是燒高香了，企鵝再不來人支援，估計一閃短影片都快要廢了。
想新增個什麼新功能，都要死要活的，至於直播功能？
不好意思，做不出來...
以前企鵝不是不知道一閃短影片這邊的程式設計師好像很菜，但直到雙方換股成功後，他們經過深入瞭解，才發現，一閃短影片的程式設計師居然這麼菜...
其軟體製作水平，連現在網上的一些小非法軟體的製作水平都趕不上。
這種菜逼水平的程式設計師，迎來的是企鵝程式設計師的一致鄙視。
.................
程式設計師是個很神奇的工種，你說他們智商高吧？
確實很高，不高...也搞出來那麼複雜的程式。
但往往大部分程式設計師都比較直，或者說，生活技能偏弱。
這一行賺錢是賺錢，但往往賺錢能力是和身體健康程度成正比的，頭髮越少越厲害。
企鵝這次送過來支援一閃短影片的這些程式設計師，以前在企鵝過的什麼樣的生活，鄭旭多少有些瞭解，可以說，以現在一閃一閃傳媒的模式，對這些程式設計師是有天然的吸引力的！
包吃包住！
衣食住行全包。
連物件...如果找不到，鄭旭都能給他們包了。
這樣的條件對程式設計師來說，還沒有吸引力嘛？！
要是以這樣的條件都挖不過來人，那鄭旭這些年就白混了！
“程式上、技術上的事，你做不好，我不怪你，但是...咱們有缺點，就要想辦法去彌補，缺點放在那裡不管，永遠都是缺點！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這批人，給我留下來！”
王益心裡一顫，這可是三十個程式設計師啊！
又不是一個兩個的。
一次留下這麼多人，企鵝那邊真沒說法嘛？
“老大...”
“其他的不用你操心，那是我的事，你只管把人留下來，到時候，先借調到特效部幾個月，以後這些人就歸你了，咱們的一閃短影片以後是大是小，就靠他們了！給我們做完了程式，人放走了，以後你來維護？你來升級？”
鄭旭的眯著眼盯著王益。
“呃...我肯定完成任務！”
“那還不趕緊去，安排下去，打聽他們的家庭情況，家裡有什麼人！有沒有物件，結過婚的孩子多大了？父母有沒有工作？都給我調查清楚，一個都不能放走！”
“明白！我先過去了！”
“嗯...”
等王益走後，會議室內就剩下鄭旭自己。
挪了挪沙發，鄭旭看著投影上的夏威夷地圖沉思。
能接到這種拍主旋律電影的任務，對他來說，既是一種考驗，也是一種機遇！
什麼人才能拍主旋律電影？
雖然很多野生的導演偶爾也會拍一部打著主旋律電影旗號的電影恰恰飯，比如什麼空戰之類的垃圾電影。
但想要獲得官方指定的任務，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等這次的電影拍好，鄭旭就能更進一步了，這是他的進身之階。
照著這條路，走好了，到他老了的時候，人家對他的稱呼，可就不是什麼知名導演了鄭導了，而是文藝工作者-----鄭老！
一字之差，身份天差地別！
但這個任務，說實話，雖然韓導口述的要求基本上等於沒有要求，看似很簡單的事，其實是最難的！
沒有要求就是最大的要求！
沒有要求，有時候和女人口中的隨便，是一個意思！
看似什麼都行，但只要做錯一點，你完了。
鄭旭之所以挑選偷襲珍珠港這個題材，也是習慣成自然，他喜歡劍走偏鋒。
按照傳統路子走，他又拍不出什麼心意，國內的歷史大事件，歷史書上都有講，只要上過學的，誰不知道？！
他還能篡改國內歷史不成？
走前人的路子，毫無新意，只能把目光看向外界了。
不管是普通民眾的歷史水平，還是可考度，外界的歷史都具備很大的可操作性，成了會所嫩模，不成下海從商！
就這麼簡單。
現在題材也選好了，各種準備工作已經安排下去了，剩下的就是等著了？
不！
鄭旭不喜歡乾等著。
這裡面還有其他的東西可以操作。
領導交給你的任務，是被動的，怎樣才能把被動的任務轉變成主動的任務呢？
資金！
雖然韓導兒說的很清楚，資金不用擔心，要多少有多少，甚至連收益都全給自己。
但鄭旭不想就這麼等著伸手要錢。
上面的資金可以拿一部分，但不能所有錢都讓上面出，鄭旭也準備出一點，哪怕就是個參與感，那也算，不光是他自己，他還準備再拉來點人一起投資。
化被動為主動，為上面節省點資金，這個合情合理吧？
就是這次投資的收益肉眼看不見，只能從別的地方彌補。
摸出手機，翻到企鵝影片的老大王傑的電話，鄭旭直接擴音撥了過去。
“都...都...都。”
自從上次鄭旭嘲笑過王傑的彩鈴太難聽後，王老哥終於把他的彩鈴取消了。
“喂？什麼事，正在開會呢...”
電話接通，王傑低沉的聲音傳來。
鄭旭盯著手機螢幕沉默了幾秒，就在王傑以為電話訊號出問題的時候，鄭旭才慢悠悠的說道：“王老哥，別怪我有好事沒叫上你，上面給我派了個大活兒，你想不想參與？”
“上面？什麼上面？什麼大活兒？”
王傑聽著鄭旭莫名其妙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
“拍主旋律電影，資金全包，要啥給啥，算大活兒不？”
“哦？老弟稍等...”
剛剛語氣還有些生硬的王傑，聽完鄭旭的話，態度立刻變了，語氣也溫柔了，老弟也叫上了。
電話那頭傳來王傑飄乎乎的聲音“散會散會，我這邊鄭總找我有點事。”
呼呼啦啦的挪椅子聲音，嗡嗡的說話聲、腳步聲，過了兩三分鐘，電話裡的聲音才不再嘈雜。
“喂？！老弟！還在嗎？什麼情況啊？具體說說，用我過去嘛？！”
王傑極為熱情的聲音重新傳來。
“哈哈哈，來就不必來了，事兒不大，不耽誤你行程，我長話短說。”
鄭旭左手舉著手機，右手順手拿了根菸點上。
“前幾天韓製片過來找我，給我派了個任務，拍一部主旋律電影，我這邊前期策劃都做好了，咳...順便把老張拉過來給我當個副導演，陣容這一塊，算是馬馬虎虎吧...”
“什麼老張？”
“張導啊，老謀子。”
“老謀子！
！臥槽，你倆啥時候混到一起的？”
王傑驚了，這是什麼鬼陣容？你要拍什麼片，把這位都拉過來了，還是當副導演，老張現在這麼沒牌面的嘛？
“老弟？是不是缺資金？你說個數兒！我連夜給你送過去！誰都別和我搶！”
鄭旭吸吸鼻子，王老哥還是這麼上道，但這次，要換種玩法了。
“缺資金？我剛才說的什麼？韓製片說了，要多少錢給多少錢！缺什麼給什麼！王老哥，你沒接觸過這種任務型專案，你不懂這裡面的道道吧？”
“哦...？老弟...”王傑確實沒參與過這種任務型專案，而且還是主旋律電影，正準備不恥下問。
“這麼給你說吧，王老哥，我也是再三爭取才給你爭取到一個名目的。”
鄭旭一臉為難的吸了口煙，開始給王傑講困難。
“我們這邊現在缺特效師啊，就是程式設計師啊，我一想，不是前一段時間，正好從你們企鵝那邊支援過來幾個程式設計師嘛，這些人剛忙完，我就順手給添到新專案裡了，上面一看，這些人雖然名義上是我們的人，但其實還是你們那的人，就給了我點份額，你們企鵝影片可以投資一點，混個名目，這個名目王老哥要不要？”
“要啊要啊！”王傑都沒細想就開口確認道，雖然以前沒接觸過這種專案，但鄭旭說的這麼艱難，用了程式設計師換來的名目，肯定不簡單啊！
這...傻子才不要呢。
“咳...王老哥，你先別急著說，這些程式設計師時間長了也是個麻煩，我到時候上報的時候，組織關係也交代不清啊，哪有從你們那借調到我們短影片部，再從短影片部借調到特效部的？你說是不是，太亂了...”
鄭旭這話，讓王傑一愣，不都是借調到你們一閃一閃傳媒了嘛？怎麼還憑空多出來一道手續了？
“老弟...你是說...這不合規矩？”王傑小心翼翼的問道，這種大專案，他沒接觸過，是不是領導要求嚴，他也不懂啊。
“嗯，是這麼個意思，老哥你別多想啊，這些人呢，用是肯定要用的，就是名目上，不太合適，但我又得想辦法拉你一把，這麼大的專案，你們冠個名，摻一腳，對你們企鵝影片也有好處不是？”
這豈止是有好處啊！
國內那麼多家網路影片平臺，如果鄭旭說的靠譜，他們企鵝影片算是第一個參與到這種主旋律電影專案的公司！
這一下就能和競爭對手拉開差距了！
至於那些程式設計師...身份麻煩，那就把他們變得不麻煩不就行了？
王傑想了半天，才開口道：“也就是說，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在這些程式設計師的身份問題上？”
“對嘍！王老哥，你算是說到重點了！我也是為這事兒發愁啊，才想起來打電話問問你，看看你有什麼辦法沒。”
鄭旭把電話介面隱藏，手機開啟網頁，手順開始看起今天的新聞。
“老弟，我這邊要是幫忙把這些程式設計師的關係先挪到你們公司，你看行不行？你費費心，等專案完了，再讓他們回來嘛，以你的能力，這還不簡單？”
不就是身份問題嘛！
多簡單啊，先挪過去，等專案完了，人再回來，完美！
鄭旭挑挑眉，邊看新聞，邊用擔憂的語氣說道：“王老哥，這不麻煩吧？這些人關係都轉過來了，你怎麼給企鵝那邊說啊，這人是企鵝派來支援我們的，現在支援完了，人回不去了？還要把關係轉過來？那他們要是真在我這兒待著不走了怎麼辦？以後人家怎麼看我鄭旭？劉備借荊州啊？”
“哎哎哎...老弟，迂腐了不是？迂腐了不是！你說你，幹大事的人，在意這些小節幹什麼？別人不相信你，我還能不相信你？人你放心收著！一切有我，別說回來不回來了！就算人不回來了，那也是他們的自由，對不對！”
說完這些，好像是怕鄭旭猶豫，王傑又補了一句：“老弟你放心，一切由我頂著，人你就當心留著！出了事算我的！”
“好！王老哥果然辦事大氣，不拘小節，不枉我還想著你，那行吧，就這樣，過一段時間等專案正式落定，我再通知你投資的事。”
“哈哈哈，好兄弟！那哥哥等著你訊息啦。”
“嗯嗯，掛啦。”
鄭旭笑眯眯的先點停止錄音，再結束通話電話，找到錄音檔案，先發一份給網路部部長小白。
這就是證據啊！
是他老王主動把這些程式設計師送給我的，可不是我鄭旭用不光彩手段坑來的！
至於王益那邊...他那是做那些程式設計師的工作，鄭旭這是做程式設計師背後的工作，大家兩不相干！
現在的結果，很完美，王老哥很配合，大家都獲利了，至於損失...
大企鵝只損失了三十個程式設計師而已，這算什麼損失！
到時候挨吵的是他王傑，關鄭旭什麼事。
...................
中午，鄭旭看看錶，已經十二點半了，準備下樓吃飯，這個點一般該吃飯的員工早都吃完了，食堂人少，鄭旭一般都是這個時間才去食堂吃飯。
看了看老張發來的短息，想了想，發資訊問了老張一句，看看他吃了沒。
看了看老張沒回復，鄭旭把手機往兜裡一揣，趕去食堂。
小院裡靜悄悄的，一路上，一個人都沒碰到，剛一進食堂，裡面樓梯上，正好一位穿著浴袍，踩著雙拖鞋的瘦鬼邊下樓邊朝鄭旭招手。
等人走近了，看著他臉上的面膜，鄭旭撇撇嘴道：“老張，你這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大白天的，你這又是洗澡又是敷面膜的...”
“咋？吃你點、用你點，心疼啦？我來時好好的，現在回不去了，我還不能享受享受啦？”
敷著面膜的老張，也看不出來什麼表情，反正這語氣聽著倒是挺幽怨的。
“哎...我先說好了啊，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堂堂國際大導，名震歐羅巴的張導兒，就這慫樣？”
鄭旭嘴上說的大氣，手上動作極其熟稔的掏出手機，趁老張沒反應過來之前，卡卡給他拍了幾張照。
“最近網上沒啥大瓜啊，你說，就你現在這形象，我再給你P一下，後面的背景給你換成哪個洗浴中心，老張啊...你想過後果沒？”
“旭啊，咱們可是自己人啊！我還得給你當副導演呢！你可不能做出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兒啊...”
老張老實慣了，根本沒想到鄭旭居然會當著他的面“威脅”他。
“哎...這不就對了嘛，你瞅瞅，別激動，你看你這兒，都沒貼好，別動...”鄭旭手機一收，看見老張服軟，臉上掛起燦爛的笑容，順手還把老張臉上沒貼好的面膜整了一下。
“吃了沒？一起吃點？我剛給你發短息也沒見你回，你這個習慣不好啊老張，我們公司可是電子化辦公，以後注意看資訊啊，別誤事。”
老張嘆了口氣，他現在越發覺得自己進了賊窩，還是自投羅網的。
沒回話，徑直朝前面食堂餐檯走去。
...................
鄭旭打了點飯，端著餐盤，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沒等多久，老張吭哧吭哧的就過來了。
“匡~”
餐盤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鄭旭抬頭看了眼老張，又看了看他手裡端著的兩個餐盤。
“你們這兒炸雞都這麼大？什麼雞啊...這是？火雞啊？”老張坐到鄭旭對面，指了指他餐盤裡的一整隻炸雞。
相比起正常的炸雞，這隻炸雞的個頭比平時的正常的炸雞大了將近兩倍！
鄭旭憋著笑，問道：“你就不會讓師傅幫你切切？”
“我不！我就要一個整的！吃不完，我就丟這兒...”
“行行行...你樂意幹啥幹啥。”看著老張像小孩一樣，還耍賴，鄭旭有點無語了。
老張上手直接掰下來一個大雞腿，吃了兩口砸砸嘴道：“我吃著不像是火雞啊，這麼大個頭到底是啥雞啊？”
“哈哈，這就不是雞，這玩意是孔雀，肯定大啊。”
“？？？”
老張右手拿著快子，左手拿著孔雀腿，一臉懵逼。
“孔雀？吃這玩意違法吧？”
“你吃你的吧，這是養殖的，藍孔雀，不違法，吃綠孔雀才違法呢...”
PS:
11點了，先發一章，我熬夜補章節！
！
各位老爺先睡，不要等，我慢慢補！
另外，非常感謝（實在不想安客戶端）大老的打賞！
這位大老我記著好像進群了？進了沒呀？怎麼沒人進群呀？
進來了，不是更方便有事沒事懟我幾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