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臺車都扔在了河中間,唐曼大笑著。

唐曼說救援,忙得熱火朝天的。

唐曼開的是唐人的卡爾曼國王的車,這是唐人挺喜歡的車,限量版的,唐曼說喜歡,唐人直接讓唐曼開走了。

救援很輕鬆,出來看這車,認識的還真沒有。

國產的車,一千四百萬。

唐曼當初只知道名字,不知道多少錢。

丁河水查了一下,告訴了唐曼。

唐曼看著丁河水,突然笑起來說:“我哥不知道有多心疼,我很少看他開這車,都放在車庫裡,限量版的,只有十臺。”

“你哥對你這麼好,那唐婉呢?這個我有的時候想不明白,那葉軍也是太奇怪了,看著是在弄著古董店兒,實際是在弄妝,出了那麼多的事情,回家後,應該老實了,可是並沒有。”丁河水說。

“唐婉我也是一直弄不明白,所以很少去,她從來沒有給過我一個笑臉,我也奇怪。”唐曼說。

“算了,不管那些了,接著野。”

唐曼開車,在草原上飛奔,那藍天,很少見到。

晚上,在沙漠裡紮營,吃飯,喝酒。

半夜看星空,那星星伸手就能摘下來的感覺,這是星河,唐曼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星星,跟水河一樣的星星。

草原的夜裡很冷,唐曼打了一個哆嗦,丁河水摟住唐曼。

“哥,如果生活是這樣的多好。”唐曼說。

丁河水沒說話,他很清楚,這裡的真實生活,並不是這樣的,每一個地方的生活,都有著每一個地方的艱辛,旅遊,就是看另一個城市的美和純淨。

天亮了,收拾出發,一路前行……

額爾古納河的靜美,國門的威嚴,最後一個使鹿民族的質樸,讓唐曼完全的就靜了下來,心結也隨之而散……

二十一天的旅行結束了。

回到宅子,唐曼也完全的穩定下來了。

唐曼在這一路上,也想明白了,自己就是一個妝師,自己的路,這也這麼一條路,不停的走下去。

月師師,這個助理,唐曼回來的第二天,她就來了。

宅子的院子裡,喝茶。

“唐教授,揚小麗現在是講師,講得確實是不錯,名師出高徒。”這月師師玩得手段真是厲害了。

“謝謝月助理,那六妝已經拿走了,您這是……”唐曼知道,肯定是為六妝而來。

唐曼感覺六妝有問題,引術是沒有了,但是有問題,說不出來是什麼問題。

“六妝是運回去了,可是妝師拆妝後,竟然沒有人能再上出來。”月師師說。

“噢,學院也有大妝師,何況還有國外團隊的,羅德里格的團隊也是很不錯的。”唐曼說。

“這個我就不明白了,我是不懂妝,但是我能看明白,沒有能上出來妝的。”月師師說。

“那您是什麼意思?”唐曼問。

“還得請您講妝。”月師師把一個包放下了。

唐曼看了一眼,知道那是錢。

“這樣,你給我點時間,最後近我在忙一件事兒,等我忙完了,再找您。”唐曼說。

“這個……老闆那邊很著急。”月師師說。

“我現在不在學院了。”唐曼說。

“那好,我等您。”月師師很聰明,知道再說下去,會引起唐曼的反感,她起身走。

“把這個包拿走。”唐曼說。

月師師想了一下,拿走了。

唐曼禮貌性的,把月師師送出去。

唐曼回來坐下,想著那六妝,還得上妝。

唐曼去了畫室,上六妝,從一妝開始,到六妝,她要找到那種不對的感覺。

唐曼一直上妝到天黑,三妝成妝,就是找不到那種不對的感覺,妝看著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這事有點奇怪了。

唐曼就是琢磨不明白了,董禮跑來了。

董禮砸門。

唐曼上妝的時候,手機關了。

唐曼開門:“你不是知道密碼嗎?砸什麼門?”

唐曼心裡有火,也是因為妝。

這種不靜,唐曼也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大靜下來,大靜成妝,可是她一直沒有完全的大靜下來。

“我忘記了。”

董禮說完,進去。

“你看看我上的妝。”唐曼說。

董禮過去看,看了半天說:“師父,這六妝中的三妝,我是上不到這水平,我一直在上著。”

“我讓你看問題。”唐曼說。

董禮看,唐曼坐在一邊抽菸,喝茶,看著天棚,她是真的琢磨不明白了。

學院那邊沒有人能仿製下來這個妝,上了妝,完全就不一樣,這也奇怪了,大妝師,沒有了引術之後,完全可以把這妝做下來的。

董禮看了有十幾分鍾了。

“好了。”唐曼說。

董禮過來坐下,看著唐曼,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不好,董禮就是聰明,不招惹,小心翼翼的。

“說。”

董禮搖頭,意思沒看明白。

唐曼走到窗戶那兒,看著外面的風景。

董禮這個時候就知道,不說話。

唐曼看了有二十多分鐘,突然轉身。

“去古街吃串,喝啤酒。”

去古街大排檔吃串。

外面的人很多,古街一直就是非常的熱鬧。

董禮又瘋起來了,竟然把她的徒弟叫來了。

董禮收了一個徒弟,這事沒有跟唐曼說,這是不對的。

當年唐曼收徒弟,那得跟師父牢蕊說的,而且師父是要同意的,不然不敢收徒弟,這個也嚴格的規定的。

但是,唐曼覺得也正常了,沒有那麼多的規矩,規矩就是困人的東西。

董禮收的這個徒弟,竟然只有二十歲,今天場子裡招人,招進來的,二十歲,高中畢業後,就不再上學了。

這進場子不過兩個多月。

莫蘭,看著也是太小了。

管唐曼叫師爺。

唐曼還是不太習慣,這丫頭會來事兒,給唐曼倒酒,照顧唐曼。

董禮看唐曼的眼神,也知道,唐曼有一些不高興。

唐曼確實是有一些不太舒服,儘管是認同了,也覺得沒有那些規矩沒用,但是還是有一絲的不太痛快。

小巫師費瑩過來了,陽光的女孩子陰著臉,那也是陽光的,看著讓你想笑。

“喲,小巫師。”董禮說。

“嗯,小妝師。”費瑩坐下,倒酒。

“姐姐,幹了?”費瑩說。

唐曼一聽,就知道,為了丁河水和自己旅遊的事情。

酒乾了,費瑩說:“姐姐,海子有一首詩,聽過嗎?”

“什麼詩?”唐曼問。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籠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盡頭我兩手空空

悲痛時握不住一顆淚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這是雨水中一座荒涼的城

除了那些路過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

今夜

這是唯一的,最後的,抒情。

這是唯一的,最後的,草原。

我把石頭還給石頭

讓勝利的勝利

今夜青稞只屬於他自己

一切都在生長

今夜我只有美麗的戈壁 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你。

費瑩讀詩,聲情並茂……

她讀完了,都鼓掌。

唐曼明白,這是說她和丁河水到草原上旅遊的事情,也說自己,姐姐就是費瑩,在等著丁河水。

可見,費瑩對丁河水的至深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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