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胖老頭說,他們從來沒有上過妝,是理論研究,發表了關於妝的論文幾十篇,給妝業定了風向,也給出了指導,讓喪妝有了一個明確的發展方向。

“漂亮。”唐曼說了一聲。

唐曼想罵人。

唐曼看錢東昇。

“兩位老師是理論專家,在理論方面,也是指導了妝發展的一個方向……“錢東昇往上粘金,唐曼只是覺得太可笑了。

“那就去實妝室看看我的啾妝。”唐曼說。

“我們不見實屍,只看資料,影象。”瘦老頭說。

唐曼起身就想走,但是忍住了,說:“我這個人說話很直接的,你們的論文我也沒看到過,說實話,紙上談兵。”

唐曼知道,這句話會惹怒兩個人。

果然是這樣,兩個人當時就怒了。

“你一個年輕的娃娃在這兒指手畫腳的,你懂什麼叫理論,什麼叫喪文化……”瘦老頭指責唐曼。

“從有火葬場開始,我就沒聽說過,有哪個化妝師,上妝是看你們的論文來上的。”唐曼說。

胖老頭手都哆嗦了,從包裡拿出三本書,摔到了唐曼的面前。

“你看看,這是我們的書,可以做為化妝師的指導用書。”胖老頭說。

唐曼拿起書說:“我年輕,有冒犯的地方,請二位老師多包涵,我會拜讀兩位的大作的。”

唐曼拿著書走了,回別墅。

唐曼看書。

書中所寫的,涉獵的很多,十大喪妝,鬼十三妝,還有一些唐曼不知道的妝,理論上有太多華麗的地方,根本就用不了,有的是臆想出來的東西,一點實用的價值也沒有,說白了,就是顯擺自己知道多少妝,多少事兒罷了,一本小說都不如。

唐曼把書扔到桌子上,坐在窗戶那兒看著外面。

太陽照進來,唐曼感覺到了溫暖,不那麼冷了。

中午的時候,主任打來電話。

“唐教授,一會兒到斷臺吧,我知道您不願意來,可是沒辦法,兩個老頭死纏爛打的,非得要和您再理論,他們的意思就是,把他們的一本書,做為妝師的指導用書。”主任說。

“我過去。”唐曼知道,這是錢東昇的意思。

錢東昇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指導用書?

唐曼過去了,一胖一瘦的老頭沒給唐曼好臉子。

喝酒聊天,瘦老頭拿出來一個小樣書來。

“這就是將要印刷的,成為學院,國際化妝師的教材。”瘦老頭說。

唐曼接過來看。

作者是三個人,有錢東昇。

唐曼看書的內容,沒有什麼變化,看來錢東昇根本就沒有參與,只是掛了一個名,華而不實,一點用也沒有。

“挺好的。”唐曼把樣書遞回去。

“我們想把你的名字加上,不用你幹其它的。”瘦老頭說。

“不行。”唐曼心想,那是害人的,如果真的成為了教材,實妝,估計出事的機率得有百分四十之高,那可是玩命。

“做為教材,遇到問題,我們隨時就會校正,更改。”胖老頭說。

“我不同意署上我的名字。”唐曼說。

“你太不識抬舉了,多少人想掛個名字,我們都不同意,你一個娃娃,別太自大了。”胖老頭說。

“錢院長,我身體不舒服。”唐曼起身就走了。

這錢東昇為了一個名?不可能,如果是名,那就是臭名了,這點錢東昇應該是很清楚的。

唐曼也明白了,錢東昇叫唐曼來的意思。

唐曼回別墅休息。

一個多小時後,起來,唐曼出去,去醫院看丙村。

唐曼只能是在監控中看丙村,沒辦法進去看,丙村的狀態十分的不好,在哭鬧著,牆上被手指弄的全部印子,說是上妝。

唐曼心酸,出來,在街上走著,很冷。

第二天上班,去研究室。

“各位,鬼十三妝的實妝全部完成了,把資料整理出來,熟悉所有的資料,重點是實妝的影片,多看,準備融合妝。”唐曼說。

“唐副院長,不行,資料昨天就被錢院長全部拿走了,不讓我們儲存,電腦也是來人,專門做了清除。”一名助手說。

唐曼愣住了,錢東昇是什麼意思?

唐曼去錢東昇辦公室。

錢東昇在喝茶,看資料。

“小曼,坐。”

助手進來,給倒上茶,出去了。

“錢院長,研究室的資料你都拿走了?還清理了電腦。”唐曼說。

“是呀,我擔心外流,畢竟那是你的心血,冒著危險換來的資料。”錢東昇說。

“我們要進行融合妝,沒有資料,我們怎麼幹活兒?”唐曼問。

“需要資料可以,你可以隨進調閱檢視,這是隨身碟,也是資料中心申請的鑰匙,只能你自己看。”錢東昇說。

“我們是一個團隊,你讓我來弄妝嗎?”唐曼就想不明白了。

“你帶的團隊解散,重新組成一個新的團隊,你休息兩天,團隊的隊員兩天後到齊。”錢東昇說。

事先根本就沒有和唐曼商量過。

唐曼鎖著眉頭,出了院長辦公室,直接回了別墅。

錢東昇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一直沒有說出來,前期的研究室,恐怕只是一個前期的預熱罷了。

自己和丙村把十大喪妝,鬼十三妝,實妝完成後,轉入了一個新的階段,看來錢東昇的計劃是完美的,恐怕也有摘桃子的嫌疑了。

唐曼也不去多想,回宅子去看天謨,天謨竟然養胖了。

鬼市的謀師,五十多歲。

“天謨老師,看樣子呆得很舒服吧?”唐曼笑了一下問。

“你的宅子養人呀!”天謨說。

唐曼和天謨聊天,說了學院發生的事情。

“就錢東昇,是一個很不錯的化妝師,但是一直沒有什麼突破,你的妝,他也是在研究著,也想有自己的成果,仕途只是他做為獲取妝的經驗的一個階梯。”天謨分析。

“你是鬼市的謀師,你幫我謀劃一下。”唐曼說。

“謀天不謀人,現在錢東昇就是要摘桃子,也是在做酒,這酒香不香的,就看他了。”天謨說。

“那我就是給錢東昇做嫁衣是吧?”唐曼說。

“目前看是這樣的,不過這嫁衣成了,誰穿可就不好說了。”天謨笑起來。

“我也不想那麼多了,傳妝,把妝傳下去,把妝弄明白了,讓每一位化妝師,不會出問題,安全的上妝。”唐曼說。

天謨一愣,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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