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可西西不會因為這個,就會這樣的。

可西西竟然在晃,唐曼一下就扶住了,扶到沙發上躺著。

場醫進來了,檢查,說身體很虛。

唐曼和辦公室主任送到了醫院。

檢查,是懷孕了。

但是醫生說,很不正常,心跳十三下,會停上半分鐘,檢查,胎體很奇怪,有的時候能看到,有的時候看不到, 這非常的不正常,必須住院觀察。

唐曼聽完就出去了,到醫院外面的椅子坐著,點菸的時候,手都是哆嗦的。

怎麼會這樣呢?

那是鬼孕。

就現在想想,可西西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事呢?

什麼時候?

什麼妝?

唐曼腦袋都大了。

主任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可西西堅持回家,唐曼讓董禮陪著。

唐曼去劉舉那兒了。

吃飯,喝酒,唐曼很久才說這件事情。

劉舉差點把酒杯給扔了。

瞪大眼睛看著唐曼。

“鬼孕三年,可西西是什麼時候懷的?”劉舉問。

“根本就不知道,檢查能檢查出來嗎?”唐曼問。

“這件事得問可西西,鬼孕開始的時候,左腳掌下有三個青點出現。”劉舉說。

“會出什麼事情?”

唐曼問。

“早發現,還有辦法解決,如果超過了兩年,只有生下來了。”劉舉說。

“生鬼孩子?”

唐曼問。

“對。”

這樣的事情,在場志上是沒有記載的,也許不會記載。

但是劉舉很清楚,就是說,遇到過。

“您遇到過嗎?”

“在《志經》上有過記載,這是一個道士寫的書,在北方的一個山上的一個道士,我有這本書。”劉舉說。

劉舉進屋,從一個木盒子裡拿出來書。

“你小心翻,很脆了。”劉舉說。

唐曼小心的翻著,到了那頁。

【一婦,無夫而孕,左足現三個點,孕三年而生,生則鬼孩。】

就這些,其它的沒有。

“還有其它的嗎?”唐曼問。

劉舉搖頭,至於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不知道。

劉舉說:“這件事,真的是讓人感覺到可怕。”

唐曼是一陣一陣的發冷。

唐曼給董禮打了電話,說一會兒發微信。

唐曼發微信讓董禮看看可西西的左腳有沒有三個點兒。

董禮半個小時後回了,說有。

唐曼聽完,半天沒說話。

確定是鬼孕無疑了,三個黑點什麼時候出現的不知道,無法確定,是什麼時候懷孕的。

“怎麼確定什麼時懷孕的?”唐曼問。

“兩年後,本體會有感覺,就是無力,這是陽氣失去的表現。”劉舉說。

那就是說,應該是在兩年之上了。

唐曼心裡發慌。

第二天,唐曼去可西西的家裡看可西西。

可西西也覺得不對頭了,問了。

唐曼沒說,回家給牢蕊打了電話,問怎麼辦?

牢蕊說,她也只是聽說過,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

看來,也只能是告訴可西西本人了。

唐曼根本無法開這個口。

第二天,上班,可西西就來了,臉色不好。

可西西就問了。

唐曼猶豫。

“鬼陰孕是吧?”可西西竟然猜到了。

“是。”唐曼說。

“沒有什麼可怕的,我要這個孩子。”可西西走了。

唐曼閉上了眼睛。

兩年的鬼胎,是拿不掉的,如果強行的拿掉,那鬼孩的怨恨,是非常可怕的。

如果是這樣,就等著吧!

所有的一切,都是非常的可怕的。

那麼這樣的事情,會在化妝師中發生嗎?

這個是肯定的,鬼孕,或者是更奇怪的事情都會發生。

化妝師除了承受心裡的壓力之外,還有就是不可解釋的很多現象的出現。

唐曼心裡發慌。

可西西在家裡休息。

唐曼又警告了董禮,不管什麼事情都要小心。

唐曼儘管很清楚,有一些事情是無法防的。

葉軍第二天,在唐曼下班去寒食的時候,遇到的。

葉軍坐在裡面喝酒,唐曼進來是一愣。

“唐教授,我想和您聊點事兒。”

唐曼看了一眼葉軍說:“服務員,把酒菜拿到後院。”

坐在後院,葉軍問了:“可西西的事情是真的嗎?”

“是,你沒有過去看可西西嗎?”唐曼問。

“沒有。”葉軍鎖著眉頭。

“你那邊怎麼樣?”唐曼問。

“一個官活不是官活,野活不是野活,納棺師不是納棺師的人,就是混唄。”葉軍情緒很低落。

“林男的死是一個意外,我很抱歉。”

“和你沒關係,我很清楚的。”葉軍說。

“葉師傅,是不是還有事兒?”唐曼問。

“我要借一下棺船。”葉軍半天才說出來這句話。

“什麼?”唐曼的心一哆嗦。

“我要借棺船。”葉軍重複。

唐曼有點發懵,火葬場二層小樓的後院,就是棺船埋藏的位置。

“你要幹什麼?”唐曼問。

“到時候我會請你過去的。”葉軍說。

唐曼有點發懵。

借棺船?這東西能借嗎?

唐曼說:“這樣,我得問問。”

葉軍點頭,把錢放到桌子上,起身走了。

葉軍似乎一下老了很多一樣。

唐曼給牢蕊打了電話,說棺船的事情。

牢蕊都愣住了。

“這個,還真不明白了,你想好了再做,我也問問。”牢蕊掛了電話,她在開會。

這事出得,讓唐曼都不明白了。

把滿夥叫來了,喝酒。

“這寒食還真不錯,我挺喜歡的,什麼事兒直接說。”滿夥說。

唐曼說了,滿夥看了唐曼半天說:“借棺船,這是要玩大的了?”

“什麼意思?”唐曼問。

“葉軍要玩一個大活呀,這船是有借無還了,跟草船借箭差不多了。”滿夥說。

唐曼一聽也就明白了。

“這不是害我嗎?”唐曼說。

“這是我的分析,不過他借船,是玩一個賺錢的活兒,借了無還,這也是可能的,反過來,恐怕對你也不利了。”滿夥說。

“那我是借還是不借?”唐曼問。

“唐副局長,唐場長,唐教授,我真是不知道,你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沒有點腦子,就來了?”滿夥說話挺咽人的。

那就是不借了。

“我怎麼辦?”

“拒絕呀!”滿夥說。

“然後呢?”唐曼問。

“這再問就需要給錢了,我現在賺錢也不容易,大活不敢幹,那是損命的,我就小活,小活你也明白,就是坑人的,有今天沒明天的。”滿夥說。

“少騙我。”唐曼把一千塊錢拍到桌子上。

滿夥拿起錢放包裡說:“真摳,注意了,他會偷,不過偷走了,這個禍,就他自己擔著了。”

滿夥說完起身走了。

怎麼偷?有值班的,有監控,明目張膽的偷嗎?

那可是一個棺船,也不是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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