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還是決定了，柳石很吃驚。
“你可想好了，至少到現在，我所知道，沒有幾個人敢這樣做，那代價是你最珍貴的東西。”柳石說。
“我決定了。”
柳石讓唐曼等著，他出去了。
唐曼等著，竟然大沙發上睡著了。
天亮了，柳石叫醒了唐曼。
“你再考慮一下。”柳石說。
“我決定了。”唐曼說。
柳石讓唐曼跟著走，到前院，帶著唐曼進了正房的一個房間。
鬼市的副團長坐在那兒喝茶，眼睛通紅。
“我想讓我師傅出來。”唐曼說。
“代價不會小的。”鬼團副團長說。
“我知道。”
“嗯，這小臉蛋，我挺喜歡的，但是你是女人，我不喜歡女人，那你還有什麼呢？嗯，你最害怕就是毀掉你的臉，這個代價不錯。”鬼團副團長竟然詭異的笑起來。
“可以。”唐曼心是在哆嗦著的。
“喲，有情有義，看來你和你師父的感情還是真不錯，好了，到外面等著。”鬼團副團長突然就生氣了。
唐曼出來，在院子裡等著。
半個小時後，牢蕊從正房裡出來，瞪了唐曼一眼，往外走。
唐曼跟著，牢蕊出來，說：“回家休息去。”
牢蕊走了，唐曼回家，就睡了。
醒來中午了，看鏡子，自己的臉還是原來的樣子，也許沒事吧！
可西西打來電話，很生氣，讓她到場子裡來，學化妝。
唐曼過去了，學化妝。
“你和我到底是什麼怨恨，我可以還你。”唐曼說。
“我們沒有怨恨，我是和可西西，專心化妝。”這個千魂到是跟師父一樣。
兩個多小時結束，千魂說：“每個早晨九點，必須來。”
唐曼沒說話，去辦公室坐著。
一直到天黑，才離開火葬場。
出來差點沒和13路公交車撞上。
唐曼愣愣的看著13路公交車開走，伴著司機的罵聲，她才開車轉彎回家。
她總是感覺，這13路公交車，遲早會出點什麼事情。
唐曼把車停在車位，竹子就下來了。
“小曼，沒吃飯吧？”竹子問。
唐曼點頭，去西餐廳。
坐下點完菜，唐曼把頭髮攏起來，紮上，竹子瞪著眼睛看，吃驚的眼神。
“怎麼了？”唐曼也意識到了什麼。
“你把頭髮放下吧。”竹子說。
唐曼就明白了，馬上去洗手間。
洗手間，唐曼看到自己左側的臉，心裡一下就慌亂起來，左側的臉，竟然是鬼花，青色的，滿左側的臉。
唐曼愣了不知道多久，把頭髮放下，讓自己鎮定下來，已然是這樣了，自己就要接受，這是自己決定的。
出來，竹子看著唐曼。
“噢，沒事，我自己化的妝，還有點創意吧？”唐曼笑了一下。
竹子沒說話，喝酒，聊天。
似乎竹子在想其它的什麼事情。
吃過飯，竹子說有事先走了。
唐曼回家休息，坐在陽臺喝茶，抽菸，看著夜景。
半夜才睡。
早晨起來，去場子，進牢蕊辦公室。
“你沒事吧？”牢蕊問。
“我挺好的。”唐曼的頭髮擋著左側的臉，看不出來。
“那就好，去忙吧！”
唐曼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牢蕊擺手，唐曼就沒有再多說。
回辦公室，九點去了化妝間。
千魂開始化妝，化到一半的時候說：“你來。”
千魂坐在一邊，看著。
“不對。”千魂說。
唐曼就感覺到手刺痛了一下，縮回手，叫了一聲。
“這是輕的，再錯就廢了人的手。”千魂瞪著眼睛。
唐曼化著，千魂不時的提醒一句。
近三個小時完成了，這速度也是非常的快了。
“還對付著吧，滾。”千魂說。
唐曼出來，進辦公室，換好衣服，去牢蕊的辦公室。
牢蕊低頭看檔案。
“師父。”唐曼叫了一聲。
“沒事就回家。”牢蕊頭都沒有抬。
唐曼出來，開車回家。
吃過飯，就睡了。
千城跟瘋了一樣的叫，然後就是亂跑，唐曼一下就坐起來了，看著千城。
千城的眼睛是恐懼的，看著唐曼。
唐曼走到鏡子那兒，那鬼花竟然在擴大。
唐曼的心裡發慌，看了半天，看千城。
“我是不是很難看？”唐曼問千城。
千城叫一聲，跑到了陽臺。
唐曼把頭髮放下，坐在沙發上，有點發懵。
如果這樣，她滿臉都會是鬼花，就像一個孩子，在白色的牆是亂塗的一樣的鬼花。
唐人來電話，讓唐曼去唐色。
唐曼過去，唐人辦公室，酒菜擺好了。
唐人看著唐曼，鎖了一下眉頭，儘管頭髮擋住了左側的臉，一動，還是讓唐人看到了。
唐人伸手，唐曼打了他的手一下。
“別亂動。”唐曼說。
“你的臉怎麼了？”唐人問。
“你管不著，我也沒有想嫁給你，你也娶不起我。”唐曼瞪了唐人一眼，喝酒。
“我問你怎麼了？”唐人吼起來。
唐曼把頭髮攏起來，然後又放下了。
“鬼花，你，你為了你師父從鬼市出來……”看來唐人明白。
“對呀，有問題嗎？”唐曼說。
“唉，一張好看的臉，是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八年前，我為了一個女孩子，已經不是男人了，我還是沒有救下那個女孩子，我沒有那樣大的權力，我放棄了一切，可是人的所求是難棄呀！”唐人說。
唐曼都傻了，唐人不是男人？
唐曼也明白了，這個代價也是太大了。
“怎麼回事？”唐曼問。
“和你差不多，不要再問了，喝酒吧！”唐人把酒乾了。
唐曼愣了半天說：“今天大醉不歸。”
唐人笑起來，又幹了一個。
兩個人喝著，笑著，最後大醉，抱在一起哭著。
早晨起來，唐人的腿壓在唐曼的身上，唐曼爬起來，上去就給了唐人一腳。
“德行。”
唐人一個高兒就起來了。
“你有病吧？”
“對，你治不了，哼。”唐曼離開唐色，去了場子。
坐在辦公室，發呆。
千魂來電話了，唐曼沒接，直接下去。
化妝室裡化妝。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我要離開了。”千魂說。
“你的問題解決了？”唐曼問。
“是呀，解決完了，我得走了，其實，我挺喜歡這個世界的，我也喜歡化妝。”千魂竟然會有傷感。
化完妝，千魂說去唐色等她。
千魂說她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那可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