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掛了電話，沒多久，有人敲門，唐曼出去開門。
開啟門，竟然是鬼市的混金牌，後面跟著外妝組長。
唐曼愣了半天，讓人進來，泡上茶。
唐曼心裡很不痛快。
喝茶，唐曼點上煙。
“唐曼，我出鬼市，為的就是替朋友說一話。”混金牌看了一眼外妝組長。
“你瞭解他嗎？”唐曼問。
“嗯，欠了一個人情。”混金牌說。
唐曼聽哈達說過，混金牌之混，講的不是道理，沒有道理可言，所以在混金牌這兒，拎不出來一個理兒。
“嗯，那我也就賣你一個人情。”唐曼說完，看著外妝組長。
“我讓董禮回基地講妝，就這麼一條。”外妝組長說。
“這個我根本說得不算，你得找董禮，董禮是我徒弟，但是我總不能插手她的事情。”唐曼說。
“就這麼賣人情？”混金牌確實是有點混。
“那好吧，董禮過去講妝可以，但是隻是借過去，時間半年。”唐曼說。
唐曼早就猜透了外妝組長的心思，那柏北的妝還沒有成，就是想學妝，學成之後，就不需要董禮了，最後的挑子，摘得也是應心得手，如果是董禮，那桃子可就不好摘了。
“一年。”外妝組長說。
“就半年。”唐曼說。
這事就這樣定下來了，兩個人走了。
唐曼喝茶，看書，晚上十一點多睡了。
早晨起來，唐曼喊陸加加上班，董禮出來了，陸加加還沒動靜。
董禮過去砸門，陸加加才開啟門。
“上班了。”董禮說。
“完蛋了，起來晚了。”陸加加是一通的忙。
到場子，唐曼把董禮叫到辦公室。
“一會兒到基地那邊報道，借過去，教半年的妝，只限於喪妝。”唐曼說。
“師父，怎麼回事？”董禮問。
唐曼說了。
“噢，那我就過去，這個外妝組長還挺尿性的。”董禮說。
“一個女孩子注意你的用語。”唐曼說。
董禮伸了一下舌頭。
董禮去基地那邊報道，唐曼就去了骨灰寄存處。
陸加加看到唐曼來了，跳起來，跑過來：“師父。”
“以後叫唐場長，還適應吧？”唐曼問。
“就有點瘮得慌，那一個一個的盒子……”陸加加說。
“慢慢適應就好了，自己在這兒低調點，不要以為我是你師父，你就亂來。”唐曼說。
“師父，噢，唐場長，保證做到。”陸加加說。
唐曼從骨灰寄存處出來，進監控中心，看監控，每一個化妝間，還有其它的地方，和主任聊了一會兒，去基地。
基地的主任，柏主任在開會，外妝組長不在。
唐曼轉身就出來了。
這個柏主任特別的愛開會。
董禮到是像模像樣的，還記筆記，這就是在侮辱，那柏北肯定是感覺不到的，他現在自大中，這才是人最可怕的地方。
唐曼回辦公室，哈達來電話了，讓她進鬼市。
唐曼安排一下工作去了鬼市。
進哈達的辦公室，混金牌站在那兒，看後氣氛，這是發生了什麼。
唐曼坐下，問怎麼了？
“那個外妝組長的事情，混金牌你還當你真的混不拎了？”哈達說。
混金牌不說話。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唐曼說。
“在外面，這不是大事，在這兒就是了，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核實這件事情。”哈達把混金牌說的事情，說了一遍。
“基本上是這樣。”唐曼說。
“那就好，混金牌，自己知道去什麼地方了不？一年之內，別讓我看到你。”哈達非常的生氣。
混金牌點頭，走了。
“不至於吧？”唐曼說。
哈達搖頭說：“混金牌都違律，你想想，鬼市現在是什麼樣子？我把如秋送出去，也是保護她，她現在還好吧？”哈達問。
“挺好的，前兩天搬出去了，在基地中心上班。”唐曼說。
“謝謝你照顧她。”哈達說。
“喲，那麼大人了，不需要我照顧的，不用謝我。”唐曼說。
“以後我不叫你來鬼市就不要過來了，你找如秋學學妝。”哈達說。
“好。”
聊了一會兒，唐曼回去，回宅子，喝茶。
天下雪了，大雪。
十二點半，董禮打電話來，說在火鍋城吃火鍋。
唐曼過去，銀燕，婁天，朝陽，董禮，陸加加都在。
喝酒，很熱鬧，大雪一直下著，落青雪，讓人心情不好，下大雪讓人心情就興奮起來。
“看她們兩個得瑟的，不就有個物件嗎？”陸加加小聲嘟囔著。
唐曼差點噴了，看著陸加加那小樣，委屈得不行。
“你喜歡什麼樣的？師父給你介紹一個。”唐曼小聲說。
“我才不要呢，自己一個人多好。”陸加加說。
唐曼笑了一下，沒再說這件事情。
董禮說到柏北，讓她教妝，單獨的教，董禮沒答應，說要教就是在基地都，大家一起學。
柏北竟然提出來，一次課給一千塊錢，兩個小時。
董禮更不答應了，侮辱。
“師姐，你要三萬一節。”陸加加說。
“嗯，要是三萬，侮辱也受著了，我打電話，試一下。”董禮發瘋了。
唐曼也不阻止。
擴音，電話接通了。
“柏主任，你說單獨教你的事情，我考慮了，一次兩個小時，一次三萬塊錢，三妝三次課，十妝三十次課，算下來是九十萬，不講價。”董禮說完，捂著嘴樂。
柏北半天才出聲：“可以，馬上轉賬給你。”
然後就掛了電話，所有的人都懵了，我勒個去，這是大爺呀！
董禮愣了半天問：“我沒聽錯吧？”
所有的人都不說話。
手機響了，董禮看了一眼，半天把手機遞給朝陽說：“你看看，我眼花。”
朝陽看了一眼說：“確實是九十萬。”
“草率了。”董禮說。
“好了，別聊這件事了，你自己做決定，喝酒。”唐曼說。
喝酒，聊天，下午兩點多，回宅子休息。
唐曼醒來後，就去畫室，雪停了，走著去的。
雪很大，雪後太陽出來了，不冷，雪很刺眼。
唐曼路過眼鏡店，買了一副眼鏡。
到畫室，坐下，看著外面，銀白世界，很乾淨。
快四點的時候，唐曼起身，開始上十二屍妝的第六妝。
似乎就有人扯著自己非得上妝不可。
五魂相跟，唐曼能感覺得到。
開妝，隨著妝上的程度，筆法也開始改變了，莫名其妙的筆法，唐曼隨著心而走，隨著意而行，她記著筆法，妝上的穩，慢……
妝進行到三分之一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