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確實是很心酸,唐曼是最清楚的。

旗子三十多歲了,長得也漂亮,可是這個妝師就是太坑了。

“董禮命是真好。”旗子說。

唐曼知道,各有個的苦。

喝過酒,唐曼回宅子。

那幅引魂的妝畫,唐曼就掛在了牆上,她看著,那確實是非常完美的妝,但是實際上的運用,恐怕是非常的難。

唐曼休息,第二天上班。

赫小菲來了,唐曼事著她去了她的辦公室,那個辦公室,原本是副場長的,在妝區的二樓,但是一直沒有副場長,就一直沒用,帥小天應該在那兒,但是沒有,在場長辦公室,他從來沒有拿自己當過副場長,只是場長。

副場長辦公室,也是建得什麼都有,只是比唐曼的小了不少。

“這兒是你的辦公室。”

“謝謝場長。”

“不用客氣,過後給你配個秘書。”唐曼說。

“不必。”

“我發通知,歡迎你的到來,下午開歡迎會兒,上午的活太多。”唐曼說。

“沒有必要。”

“這個必要有。”

唐曼安排完,回辦公室,讓衣小蕊發通知,新來的副場長赫小菲的事情,下午開歡迎會,通知相關的人員參加。

唐曼看著顧北北的妝,天津的顧北北當年也是非常厲害的一位妝師,天津火葬場是全國第一個火葬場,那兒的妝師也是第一批妝師。

唐曼沒有想到,現在和顧北北的徒弟赫小菲在一起共事。

下午,開會,場子的班子成員,唐曼講了一些,然後讓赫小菲講,這個赫小菲確實是講得不錯。

開完會,四點多了,唐曼回辦公室,閉著眼睛切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

董禮打電話來,說赫小菲請你和院長,吃飯。

“那怎麼找到你了?”唐曼問。

“她怕你不給她面子,不好看。”董禮說。

看來這個赫小菲來之前,把事情都打聽明白了,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唐曼最擔心的就是,顧北北當年和師父牢蕊之間,也是有一些東西存在,這個赫小菲會不會……

唐曼也不去想了,下樓,董禮開車。

“先回宅子,我換一身衣服。”唐曼說。

“不用,去唐色,我前兩天買了幾身衣服,給你帶了兩身,正好試一下。”董禮說。

開車回去,唐人坐在沙發上,喝著啤酒,看著電視。

“哥。”

“回來了?“唐人都不轉一下。

上樓,換了衣服,出來。

“我們出去吃。”董禮說完,就走。

上車:”這衣服多少錢?“

“幾萬塊吧!”

“你是真敢花錢。”唐曼說。

“你哥有錢。”董禮說。

“你和我哥關係似乎……”

“沒有什麼,就是我總跑出去玩,他不高興,我總喝酒,不要孩子,他不高興。”董禮說。

“要孩子?”唐曼一愣。

唐曼知道唐人那什麼,怎麼要孩子?

“怎麼了?噢,好了,你受傷的時候,到國外呆了三個月,回來特麼收拾了我三天。”董禮說。

唐曼一下笑出聲了。

“你還笑。”

赫小菲在寒宮請吃的飯,這兒的飯菜也是非常的貴。

進去,巫院長在,還有九河,九河和赫小菲以前就認識,在交流學習妝的時候,認識的。

坐下,喝酒,吃飯。

赫小菲說:“場長,辛苦您了。”

“小菲,不用客套了。”

喝酒,聊天,董禮說:“赫副場長,講講你在天津上妝的事情。”

赫小菲的天津話,很好聽,也特有意思。

赫小菲講了一些妝上的事情。

關於顧北北唐曼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閒聊,也就是增進一下感情。

吃過飯,唐曼回宅子,喂三隻小黑鵝,然後休息。

早晨上班,唐曼先到赫小菲的辦公室。

“給你拿了盒茶。”

唐曼說。

“喲,看您,我應該給您拿茶。”

“客套了,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唐曼說。

聊了一會兒,唐曼回辦公室,衣小蕊給泡上茶。

“師父,剛才有一個人來電話,說有事,一會兒過來,問是誰沒說。”

火葬場有幾臺固定的電話,唐曼這兒有一臺。

九點半,來了兩個人。

“唐場長,我們找您。”一個男人說。

唐曼聽語氣,不會怨家。

衣小蕊給泡上茶就出去了。

這個人說的是妝活兒。

私妝,唐曼想了一下說:“我可以介紹一下妝師。”

“不,我們找的就是您,其它的妝師我們信不著。”那個男人說。

“我這段時間挺忙的,您看,我們這兒有非常好的妝師。”唐曼說。

“唐場長,我們就認您。”

唐曼一聽,也沒辦法了。

“您說說。”

“我們是阿拉村的,是皇族,一直在這個村子生活,老太爺仙逝,仙逝前呢,他說讓一個姓唐的化妝師給上妝,上滿妝,宮裡的滿喪妝。”那個男人說。

唐曼想了半天,宮裡的喪妝,極為複雜,當年師父牢蕊也是研究了不少,唐曼也跟著學了不少,那個年代,人死,民間除了部落上妝,普通的百姓都沒有妝,宮裡的妝傳出來的也極少。

“這個我不太擅長。”

“您能上就可以,好壞的,我們不挑。”那個男人說。

“我先應了你們,到時候能不能上,要看看情況。”唐曼說。

“那明天可以嗎?”

“明天早晨,我帶著助手過去。”唐曼說。

“那就辛苦您了。”

兩個人走了,唐曼鎖住了眉頭,逝者讓唐曼來上妝,唐曼還真不能不答應,這個人肯定是知道她的。

唐曼思來想去的,決定明天帶著董禮過去。

她給董禮打電話,讓她過來。

董禮過來,說了私妝的事情。

“滿妝?”董禮說。

“對。”

“我不會,那應該是官喪妝,極為複雜。”

“沒有你說的那麼複雜,我會幾種,到時候看情況,能上則上。”

“那好,我伺妝。”董禮說。

“師父,我也想跟著去。”衣小蕊站在一邊小聲說。

“噢,你跟著去。”

“欠欠的。”董禮說衣小蕊。

衣小蕊”切“一聲,回自己辦公室了。

下班回家,唐曼吃過飯,就進妝室,在妝室的一個抽屜裡,有一本冊子,那是唐曼畫的妝,就是學習過的妝,她都會畫出來。

那裡有幾個滿妝。

滿妝確實是複雜的,滿妝也叫官妝,當年民間極少有用妝的,所以只有官妝。

唐曼看著,其實,這些她都記得,都記在心裡,她看著,只是再熟悉一下。

唐曼快半夜了,才休息。

第二天,上班,安排好工作,董禮開車,帶著唐曼和衣小蕊出去,去阿拉村,這個皇族後人的村子,唐曼多少也是聽說過一點,這裡的人穿著滿族的衣服。

到村口,唐曼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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