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回宅子,自己在後院的妝室喝酒,電話響了,沒接。

唐曼喝醉了,在後院的妝室睡的。

早晨起來,唐曼出來,衣小蕊就火了。

“找你一宿,你想幹什麼?”

劉舒婷拉著衣小蕊。

“對不起。”

唐曼洗漱吃飯,上班。

處理檔案,九點多,她把東天叫來了。

“嗯,我下午復妝,一點半,你給我準備三到四天的,吃的,喝的,不準讓人打擾我。”唐曼說。

“場長,這個……”

“不準讓人打擾我。”唐曼說。

“好。”

東天出去了,唐曼把錢初雪叫來了。

“錢場長,這三四天要在復屍區工作,不出來,場子有事你來處理,我桌子上的檔案,你也來處理,你決定。”唐曼說。

“場長,這工作其它的人完全……”

“不,別人不行。”

“好。”

錢初雪離開後,唐曼把衣小蕊叫來了。

“我這三四天在復屍區工作,有什麼事,你找錢場長。”

“師父,我陪你。”

“不必。”

唐曼的表情讓衣小蕊害怕,沒敢多問。

下午,唐曼進了復屍區,進了復屍室。

復屍的材料都準備好了。

唐曼復全屍,站立的全屍。

唐曼開始工作,憑著自己的印象,憑著看了那小哥哥的照片。

骨架,用的是一種特殊的材料,接近於骨質的材料,骨架出來,就是附泥,非常的複雜。

唐曼一點一點的復著。

晚上十點了,唐曼累了,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拿出吃的,把酒拿出來,倒上。

身體部分架子完成了,難的就是上屍泥。

突然,唐曼又聽到了“咣”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掉到地上,又是上次聽到的聲音。

唐曼沒動,吃東西,喝酒。

唐曼一直忙到天快亮了,休息一個小時,起來接著忙。

站立位的復原,唐曼也是第一次做,這樣做有更強烈的真實感,但是難度無疑就是增加了很大。

唐曼忙了三天,第四天早晨唐曼打電話給衣小蕊,讓她去那個小哥哥家拿他的衣服,並把兩位老人帶過來。

唐曼也給凌小花打了電話。

“你可以過來,但是復屍不能帶走,也要儘快的結束,入土為安。”唐曼說。

凌小花說,馬上過來。

衣服拿來的時候,唐曼的妝已經上好了,開妝眼上的妝。

衣服穿好後,唐曼開啟門,小哥哥的父母先進來的。

“他很好。”唐曼說。

小哥哥的父母進來,掉眼淚,站在那兒看著。

唐曼不說話,這個時候什麼安慰都沒用的。

有十幾分鍾。

“謝謝小曼。”

“小蕊,帶著去我辦公室,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

衣小蕊把人帶走,凌小花進來了,她進來嚇得一哆嗦。

“跟活的人一樣,站在那兒……”

“我需要儘快解決完。”

“我拍照,馬上回去彙報,應該會很快的,只是找到我們的英雄。”

“這個做一個DNA不就可以了嗎?”唐曼問。

“一個臥底的緝毒人員,很多東西是不能記錄的,你不懂這個。”

出來,凌小花走了,回辦公室。

“叔,姨,儘快入土為安,那邊也是在抓緊處理,處理完,我接你們。”唐曼說。

“謝謝小曼。”

衣小蕊把人送回去。

唐曼沖澡,回宅子休息,她感覺很累。

下午才起來,吃了點飯,給凌小花打電話。

“你過來一趟。”

唐曼過去,進辦公室,凌小花讓她等一會兒。

三個人跟著凌小花進來了。

“這是唐曼,我們的領導。”凌小花說。

“唐老師,十分的感謝您,找到了我們的英雄,讓英雄回家。”

“我應該做的。”

“這事我們是這樣處理的,為了保護他的家人,不表彰,不聲張,由火葬場來處理,進行火化,安葬在場子的骨灰塔樓,家屬也不能到場。”

唐曼沉默了,他們說得沒有錯,但是總是感覺這事不舒服。

“當然,我會帶五個人,到復屍室,進行一個儀式,也是悄悄的。”

“好。”

“那就明天九點。”

唐曼起身就走了,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這也許就是世界的一個法則。

唐曼回宅子,馮黛和董禮在。

“師父。”

“看你狀態還可以。”唐曼說。

“過來看看師父。”董禮說。

唐曼坐下喝茶。

“師父,你幫我看一眼這個妝。”董禮說。

唐曼知道,這個時候的董禮,沒事是不會來的。

唐曼看手機,那妝是雜亂的。

“妝法沒有問題,但是雜亂。”唐曼說。

“那我知道了,師父,我走了。”董禮現在人也是雜亂的。

董禮走了,馮黛說:“沒辦法。”

唐曼沒說話,自己要抓緊除五弊,變市。

唐曼給錢初雪打電話。

“找一個告別廳,明天九點用,小廳,八點半之後,那邊不要讓任何人進去。”唐曼說。

唐曼把事情安排好。

第二天,上班,就進了復屍室,找了兩個人,把小哥哥運到了小告別廳,然後讓人離開。

在廳裡,唐曼把屍布開啟。

“小哥哥,今天你就離開了,如果有來世,我們還做鄰居,到時候我一定嫁給你……”唐曼說。

快九點,唐曼接了電話,來人了。

唐曼把人接過來,進廳。

五個人立正,敬禮。

“王景同志,我們來給送行……”

唐曼站在一邊,五個人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告別的只有唐曼一個人,為了保護他的家人。

唐曼站在前面。

“王景同志,生前……他是我們的英雄,……”

唐曼念著稿子,眼淚不斷的掉下來。

唐曼把鮮花擺了一圈後,鞠躬,讓人進來,送到六號爐。

唐曼一直守著,衣小蕊過來,站在身邊。

“師父,喝口水。”

唐曼接過杯喝口水:“小蕊,去骨灰塔樓,讓人給選一個最好的位置。”

衣小蕊出去了。

一個小時後,骨灰出來,就是頭骨,放到盒子裡,唐曼抱著,去了骨灰塔樓。

這骨灰盒沒有照片,沒有名字,這一生就這樣的結束了,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英雄。

唐曼把骨灰盒放好,點上煙,放在骨灰盒前。

“小哥哥,再見了。”

唐曼出來,就去了小哥哥父母那兒,她錄影了,全程的。

“這個看完就刪掉吧!”唐曼說。

“好,我們知道,丫頭,謝謝你。”

唐曼搖頭,起身離開了。

人生的路,有長有短,長的不一定光芒四射,短的也不一定就不輝煌,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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