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紅說，那畫兒不知道是誰畫的，但是原來老闆不讓動，沒有人敢動，有人加班的時候，三樓有哭聲，幾次了，所以現在三樓，只有一個部門在那兒辦公室，其它的房間都空著。
唐曼鎖住了眉頭，唐人就喜歡弄這些東西。
這畫的風格不是唐人的。
唐曼下班，回家吃過飯，也沒有時間問畫兒的事情，她進後院看那小滿妝的第十八妝，可以入門的妝，貝勒爺說，入門即見小滿妝的真妝，可是並不是。
唐曼看妝，她是真不敢進去，老恩說封門兒，還讓她快跑，那絕對的是危險。
老恩是被妝控了，但是在某一些時候，唐曼能感覺到老恩的真誠，那是不能用語言所描述的，那是一種感覺，唐曼更相信的是感覺。
貝勒爺只知道有門兒，但是沒有找到門兒。
貝勒爺所說的，入門見妝，但是沒有見到，貝勒爺又說鬼市做妝，做過妝的小滿妝，就是改變了，那麼原來的小滿妝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唐曼想不出來。
唐曼看妝，她給衣小蕊打電話。
“你拿點啤酒和吃的過來，放到門口。”唐曼說。
唐曼準備重新上這個小滿妝的第十八妝，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
如果真是鬼市做了妝，唐曼想找到，做妝在什麼地方。
以妝為路，這鬼市也是想得出來。
衣小蕊把東西送來了。
“師父，啤酒，吃的都放在門外了。”
“好了，你和你師妹早點休息，明天早晨如果你沒回前院，你們就去上班。”唐曼說。
“知道了，師父。”
唐曼把妝卸了，開妝。
小滿妝的第十八妝，把前十七前都揉在了一起，唐曼上妝，想著，一步一步的，不要出任何的錯誤。
唐曼上著，想著，鬼市做的妝在哪兒做的呢？
唐曼被淨息了，但是妝沒淨，鬼市的妝唐曼還是記得的。
唐曼上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停下來了。
導妝入境，加上妝眼，唐曼看到了，有一個鬼市的妝在裡面，是老恩的手法，如果是其它的人的，也許唐曼看不出來，唐曼是真沒有想到，那老恩的妝到底有多高？
老恩在鬼市是妝師，但是就是一個普通的妝師，沒有想到，並不是。
唐曼把啤酒和吃的拿進來，喝啤酒，看著。
老恩的妝融入的可以說是太完美了，如果唐曼不熟悉，根本就看不出來。
這融合妝上得完美到極致了，場子外妝樓的融合妝相比，那就是一個入門的，一個是天花板的。
唐曼欣賞著，確實是太美了。
唐曼站起來，拆妝，把這個融合的妝拆到，後面還有沒有融合妝呢？
拆掉後，那就是真實的小滿妝了。
唐曼拆掉老恩的融合妝後，接著上妝，一直到妝結束，沒有再做妝。
老恩說“小曼，快跑”那已經是做到了他最大的努力了，妝控是控制著人的精神，老恩能這樣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妝結束了，唐曼又看到了十八門兒，這回的門兒，有著不同，十八門兒不一樣了，一個門兒一個樣式，唐曼沒有動，離境，蓋上黑布出來。
坐在臺階上喝啤酒。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有可能出事兒，就像老恩所說的，在妝中不出，一直到死。
鬼市是一個非常詭異的地方，有太多的事情，唐曼不知道。
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來，上班。
唐曼在場子裡檢查工作。
進譚海燕的妝區，發現妝師聚在外面聊天。
這個時候正是上妝的時候。
譚海燕看到唐曼過來了。
“怎麼回事？”唐曼問。
“中心那邊分過的妝活不公平，麻煩的都到這邊來了。”譚海燕說。
“你確定嗎？”
譚海燕點頭。
譚海燕性子軟，脾氣也好，但是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應該。
“讓他們回去上妝，我去處理。”唐曼說。
譚海燕讓妝師去上妝，妝師看到唐曼站在那兒，都進了去了，上妝。
唐曼去了總服務中心，那邊責任分配死者上妝。
主任在大廳。
“去辦公室。”
去主任的辦公室，唐曼問原因。
中心的主任沉默了半天說：“有一些活兒不太好派，譚區長人好說話。”
“不是。”唐曼說。
主任站起來了，點上煙，又把煙掐掉了。
“不用說了，紀檢科介入。”唐曼轉身就走了。
出去，回辦公室，給紀檢科打電話，把科長罵了一通後，讓他查中心主任的事兒。
唐曼喝茶，處理檔案，雖然不多，也是要處理的。
下午，紀檢科長進來了。
“場長，事情是這樣的，中心的主任承認，收了妝區的錢，會給派一些簡單的妝。”
“直接處理。”唐曼說。
“這個……”
唐曼點上煙看著。
“我馬上處理。”
“開除，其它的你怎麼處理，給你寫個材料報上來。”唐曼說。
紀檢科長走了。
衣小蕊站在一邊，不說話。
下午四點多，唐曼和衣小蕊去了出版公司，沒進去，車停在外面，看著員工下班，員工的面貌也是不一樣的，總是感覺和場子的人不一樣。
唐曼回宅子，吃過飯，喝茶，晚上要看看妝，是不是要推門而入呢？
唐曼其實是猶豫的。
休息，半夜唐曼起來，到後院，進妝室，看妝，進還是不進？
唐曼閉上眼睛想了很久，進。
導妝入境，十八門兒，唐曼選了七門，她喜歡的一個數字。
進去，看到的是妝，小滿妝的一個妝，唐曼知道，這回是對了。
那小滿妝根本就不是自己所上的那種妝，唐曼看到的是妝屍，金裝，她也是愣住了。
死者是不能上金妝的，帶不動，靈魂負不起的重量。
可是這上的就是金妝，閃著金光，唐曼看不明白，一層的金的，就像面具一樣，這是什麼妝？
金妝沒有這樣的，唐曼聽說過金妝，只有帝王才上金妝，餘下的人是帶不動的，不走金妝的。
這個太奇怪了，就算是金妝，也要有上妝的妝痕，可是並沒有。
唐曼冒了冷汗了，這小滿妝是宮妝，但是是宮裡人，家屬一類人上的，也被叫成民妝，這不可能上金妝的。
唐曼也是實在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