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唐曼問衣小蕊。

替代董禮的人,什麼人最適合。

“師父,恐怕是沒有人能替代師姐。”衣小蕊說。

“不需代替。”唐曼說。

“那我就不知道了。”

唐曼上妝,十點多,休妝,進書房,她讓衣小蕊去忙自己的事情。

她看師父牢蕊的日記,十三個半妝。

宮月可以說把這十三個半妝研究明白了,但是上妝,不透,沒有完到師父牢蕊所想的,那個時候,師父牢蕊應該也是知道的,但是也達不到。

唐曼看著摩崖造像,還有妝圖,那原始的東西,張力是你所想不到的,很自然的就幾筆妝,就達到了一個穿透的效果,這正是妝師所追求的,但是幾個能達到呢?

唐曼研究這摩崖造像到下半夜一點才睡。

早晨起來,衣小蕊竟然從書房出來。

“我沒同意,以後你不要進書房。”唐曼說。

“噢。”

衣小蕊好學,但是她擔心,董禮出現妝誤,自己的師父牢蕊進了五弊,就沒有能出來。

上班,唐曼檢查完工作,十三來了。

“小曼,上靈閣看看。”

“有事了?”唐曼問。

“你養過小黑鵝是吧?”十三問。

唐曼點頭,確實是養過,她也能想起來,鬼市副團長哈達那兒養了無數只的小黑鵝,她也知道,那些是靈。

“嗯。”

“有兩個靈,你要領養。”十三說。

唐曼問:“什麼情況?”

“靈可以保護你,你養靈,這兩個靈有罪,你養三年,脫罪,沒有人養,就脫不了罪,轉不了生,但是兩個靈能保護你。”

唐曼看著十三,這恐怕就扯到鬼市了,再細想,那就是讓她變市。

“好。”唐曼說。

去靈閣,十三走在前面。

“依然是小黑鵝嗎?”唐曼問。

“對,這種靈式,只有鬼市可以做到,但是無妨。”十三說。

上去,十三讓唐曼在外面等著。

十三進了靈閣,風鈴聲大響,靈躁一下響起來,唐曼捂住了耳朵,那聲音鑽到腦子裡,讓人受不了。

有十多分鐘,十三出來了,兩隻小黑鵝跟著,漆黑的,跟黑炭一樣,以前養的並沒有這麼黑。

風鈴不響了,靈躁也消失了。

“帶著他們離開,回宅子。”十三說。

唐曼蹲下,兩個小黑鵝扭著著跑過來,跳到唐曼的手上。

唐曼帶著回了宅子。

回去,唐曼喂東西,喂水。

然後坐在院子裡抽菸,給衣小蕊打電話,她不回場子了,有事打電話。

兩隻小黑鵝放到了那個小木房子裡。

衣小蕊回來了。

“師父。”

“場子沒事吧?”

“挺好,咦,又養小黑鵝了?”衣小蕊過去,逗弄著小黑鵝。

唐曼回書房看書。

開飯,吃過飯,上滿妝,衣小蕊看妝,十一點休息。

唐曼到院子裡的小木房子,看小黑鵝,他們安靜的睡了。

唐曼讓衣小蕊休息,她進畫室看那鬼市的地圖,這是新變化的鬼市地圖,形成了一個九層。

看來鬼市現在是緊張的狀態,恐怕兩派爭鬥得十分激烈。

唐曼開始畫摩崖妝圖,這妝圖看著極為簡單,事實上並不簡單。

下半夜,一點多,唐曼休息。

早晨起來上班。

張囡來了。

“場長,行香香妝級達到九級,她的妝很特別,我們研究了,讓行香香暫時代理外妝樓的主任。”

“好。”

張囡走後,唐曼琢磨著,行香香是董禮的徒弟,貝勒爺的乾女兒。

就行香香的妝是沒有問題的,他們研究了,恐怕也有這個原因。

行香香今年才二十歲,太年輕了,不知道能不有撐住場兒。

唐曼一個小時後,看到了通知,行香香代理外妝樓主任。

“小蕊,你去四處看看,聽聽訊息。”

“絕對是爆炸性的新聞,行香香才二十歲,外妝樓的主任,和副場長,學院院長同級。”

“少說閒話。”唐曼說。

衣小蕊出去了,唐曼看資料,唐山打電話來了。

“你準備一下,十點我帶人到,接牌,掛牌,鋪上地毯。”

“這也太……”

“看看你們場子的反應能力。”

唐曼給錢初雪打電話,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錢初雪說,沒問題。

錢初雪帶著人準備。

九點五十,唐曼下樓,黑色的地毯鋪上了,門口外準備了鞭炮。

人員都到位,安裝的工人在一邊等著。

唐山十點準時來了,車停在外面的停車場。

十多個人過來,一塊牌匾,包著紅色。

“場長,紅布。”

“準備黑布沒有?”

“準備了。”

“過去,接過來,換掉。”

在火葬場以死者為大,能不見紅之處則不見紅。

唐山過來了,看了一眼黑地毯,心情似乎不太高興。

“哥哥,這絕對不能見紅,一個死者為大,二一個就是壓靈氣,對活人有好處的。”唐曼聲音很小。

“噢,我還真是不明白,雖然管理,有一些東西看來還是要學的。”

掛牌,那世界一流的牌子掛上,確實是提氣不少。

掛牌結束,唐山帶著人就離開了。

不是唐山不想留下來,多聊聊,主要是這地方,確實是不想待著。

在外面隱約的也能聽到哭聲。

唐山走後,回辦公室。

衣小蕊說:“師父,這還沒打聽呢,就忙這事了。”

“噢。”

下午,唐曼去外妝樓,行香香在講妝,確實是太年輕了,但是那妝講得是真不錯,上的妝也好。

唐曼放心了,出來,去妝區。

去旗子辦公室。

“行香香去外妝樓當主任,聽到什麼沒有?”唐曼問。

“不太好聽。”

“說說看。”

“什麼師父走了,徒弟當道,什麼小屁孩子當了主任……”旗子說。

“確實是,董禮的徒弟,年紀也確實是小,但是人家妝是沒有問題,我擔心的就是工作的有力,能壓住不。”唐曼說。

“行香香話很少,做事也是很成熟,當主任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旗子說。

唐曼和旗子聊了一會兒,往回走,衣小蕊跟頭把式的跑過來。

“師父,師父,學院樓那邊出問題了。”衣小蕊說。

衣小蕊一般的情況下,不會這麼慌亂。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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