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一笑,並不在意地解開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

“我們的女兒就是那麼來的。”

茶室內一共三個人。

有兩個人眼睛瞪大了,袁圓想捂住自已的耳朵,這是她能聽的嗎?

喬淮舟還在說,可能是找到相似的人,他在提點,也在自述。

“一開始,我覺得她人五大三粗,頭腦簡單,又笨又傻,輕易被我玩弄在股掌間,後來才知道,她哪裡是傻,是根本不在乎。”

喬淮舟屈指撫摸鳥羽。

“當年生完喬溪她都不要,跟我說元老會家族不能結合,她要跟家族安排的男人在一起,讓我不行給孩子找個後媽。”

“……好無情。”沈饒沒忍住。

“對吧!”喬淮舟可算能把這些年憋在心裡的委屈吐出來,“她簡直沒有心,我和女兒差點一起被她打包甩了。”

要說喬淮舟的心肝是黑的,那封伊人的五臟六腑就是硬的。

“那你們最後……”沈饒好奇,怎麼還是結婚了。

喬淮舟不介意把自已不光彩的經驗分享出來:“在她身上下不了手,那就在封家下手,讓些利,封家安排的男人,就會是我。”

“……”望著這位‘前輩’,沈饒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過,我跟你說著這些,不是為了教你不擇手段。”

他開啟籠子,抻長袖子讓鷹站在手腕上,聲音徐徐。

“沈少爺,你醒悟的早,知道要以真心換真心,比我強太多。”

聰明反被聰明誤。

喬淮舟這一輩子算計來算計去,他習慣了算計,算計了封伊人,算計出了女兒,成功上位。

可‘算計’帶來的後果是,即使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封伊人到底是愛他,還是因為習慣。

喬淮舟不敢探究,想糊里糊塗地過一輩子也好。

沈饒見他將一卷紙放進鷹腳腕的小竹筒裡,摸了摸鷹頭,在木窗邊放飛。

鷹隼盡情展翅翱翔,在天空劃出自由的弧線。

“我是個反面例子,你們不要走我們的老路。”他苦口婆心。

沈饒聽進心裡去了,鄭重點頭,過了會兒,在適當的時機提出請教刺繡。

當他扭捏著說出山裡繡嫁衣的老習俗,還有手上的傷是自已摸索時扎的,喬淮舟看他眸光有一剎那的震驚。

許久後,喬淮舟輕嘆一口氣,低喃了一聲:“我白擔心了,或許,你不可能走上我的老路。”

沈饒跟他不一樣,‘傻’的一股衝勁的是他,被生吞活剝骨頭都不剩的也該是他。

看到他學樣式,第一個就選伊洛傳芳,喬淮舟更確定了這一點。

注視他的眼神更多了長輩慈祥的關愛。

“孩子,你一定要多長點心眼啊。”

歡歡喜喜請教的沈饒:“?”

他在這一學就到了晚上,喬淮舟留他吃晚飯,沈饒退拒。

喬淮舟說跟祁煙報備過了,他才鬆口留下,這下子喬淮舟對他更是憐愛有加。

一個乖乖巧巧,滿腦子只有他自已老婆的漂亮小蛋糕。

試問,誰能不喜歡?

喬淮舟不能。

他自小看著祁煙長大,對她跟對親生女兒一樣,自然對沈饒這樣的喜歡得緊。

以至於,沈饒走時被硬塞了一大堆東西,有他自已做的糕點,也有他閒時自已繡的繡品,讓沈饒回去研究研究。

送別後,袁圓看滿載而歸的車裡,一臉讚歎。

“我說喬家主好相與,沒想到他這麼喜歡你,把最寶貝的蘭花都給您裝了兩盆哎。”

沈饒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喬淮舟對他好,歸根究底還是因為祁煙,他是跟著沾光,只慶幸祁煙的長輩並不是都不看好他。

回到北府邸,沈饒洗漱好把自已扔進被子裡聞著祁煙的味道,放在一邊的手機震了震,拿起一看。

——是祁煙的視訊通話邀請。

沈饒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剛想注意自已儀容儀表,又想起別的。

垂眸看看睡衣領口,故意往下拉了拉,弄亂頭髮,再靠回床頭軟枕裡,成功get心機微困感。

接!

“祁……”

慵懶的嗓調‘煙’字還沒脫嘴,沈饒措不及防看見一張放大的鳥臉。

他一把拽住敞開領口,臉都白了。

“抱歉。”悅耳的女聲響起,鏡頭好像被搶奪了下,祁煙能安撫人心的面孔出現,“封姨家的鳥,不太老實。”

沈饒這才看清,今白天那隻被喬淮舟放飛的鷹隼正站在祁煙肩頭。

鷹喙蹭著她,時不時啄起頭髮玩鬧,對她是又蹭又貼,好像在吸人。

沈饒死死盯著那隻臭鳥。

撒開,那是他老婆!

欺負他不會飛是吧?

“你今天去喬叔哪了?”祁煙問,“開心嗎?”

沈饒沒回,正咕嚕咕嚕往外冒酸水:“你能不能先把它推下去?”

“怎麼了?”祁煙還毫無所覺,“你可以跟它認識一下。”

盯著兩雙一大一小挨在一起看他的眼睛,沈饒舌尖頂了下腮幫子,儘量表現的大度。

“那它叫什麼名字?”

“我不能告訴你。”

“什麼?”沈饒生氣了,他大度個屁,他就是小肚雞腸!

“你把它弄下來再跟我說話!”

沈饒氣得將手機蓋上。

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她什麼不告訴他?現在連只鳥的名字都不肯告訴他,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螢幕黑掉了,祁煙有些無奈,將鷹好生趕到一旁書櫃上,再拿起手機哄。

“它走了。”

沈饒見果真走了,心氣才順了些,陰陰沉沉地警告:“不許別的東西離你那麼近。”

“它只是動物。”

“動物也不行!”沈饒氣急,“我也是動物,動物那點心思我能不知道嗎?不許,就是不許!”

祁煙:“……你怎麼胡說八道啊。”

“聽到了沒有?”沈饒不管,沈饒就要無理取鬧。

“聽到了。”祁煙認命般,“以後不讓它停了,可以嗎?”

“這還差不多,”他滿意了,哼哼唧唧地說,“你只能跟我貼貼。”

祁煙:“……”

她扶了下有點紅的臉頰:“喬叔有為難你嗎?”

問這,沈饒乖了:“沒有,他對我挺好的,留我吃飯,送了我很多東西……”

祁煙聽他講在喬家的所見所聞,對喬淮舟的印象,成熟磁性的低沉男音柔和平緩,就像在講睡前故事,繪聲繪色的,彷彿能掃清人一天的疲憊。

“這樣啊,”祁煙又問,“那開心嗎?”

“嗯,開心。”

那邊頓了幾秒,低聲傳來:“但是有你在,就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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