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對他好，”祁煙指腹擦過他稜角滑嫩的面板，語氣是前所未有地真誠，“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沈饒脊椎骨都在泛癢，含水地眸暗暗瞪她。
義正言辭地幹盡齷齪事，說得就是祁煙。
聽她的話，秦儂虞地顧慮打消了許多：“有你的承諾我也就安心了，年紀大就是容易多愁善感，這時我也不多操勞了。”
“您多注意休息。”
似是沒忍住，秦儂虞又道：“……沈饒聽得見嗎？”
不知祁煙跟他奶奶又都聊了些什麼，沈饒瞅見她看自己一眼，輕輕笑，手指跟摸貓似的勾勾他的下巴。
“他聽不見。”
“聽不見就好，”秦儂虞頓了頓，“小煙，你可能覺得我太囉嗦，但我還是想說——”
“您說。”
祁煙靜靜地聽著，淡漠地眉眼平和。
雖然她說自己耐心很差，但一直觀察她的沈饒，覺得已經很難見像她耐心這般好的人了。
連生氣都是極少的事。
“沈饒這小子脾氣差，人矯情又嬌貴，主要是沈家從沒讓他吃苦受氣……平日裡你多擔待。”
祁煙聽明白了。
雖是在‘貶’沈饒，實則是在敲打她的良心，跟她可不能過的比沈家差。
“我懂您的意思，”她說，“吃苦受氣的怎麼都不該是他。”
沈饒聽著她的話不對勁，剛想開口，後頸就被捏住，頓時噤聲。
像被提起後脖領的貓。
後面的對話沈饒都聽不進去了，因為那帶著薄繭的手更加不老實，擊在他脊骨上，有一下沒一下地。
沒一會兒，祁煙拿開手機，垂眸睨軟得一塌糊塗地沈饒。
他以為電話掛了，溼著眸貼過來求吻：“阿煙……”
卻被祁煙捂住嘴，似笑非笑地低聲說：“沈奶奶，想跟你再說說話。”
沈饒：“……”
想起剛才九曲十八彎地嗓音，他有點頭皮發麻，祁煙把手機塞給他，靠在一邊若無其事地抱起平板，催促道。
“接啊。”
“……”沈饒看看手機，再看看自己，猛地回頭瞪她，心裡嘀咕。
這個壞女人！！
他調整了下呼吸，才把電話接起來。
“奶奶。”
話筒對面默了許久說：“別忘了戴套。”
“……”
沈饒地沉默震耳欲聾，他人都要燒起來了，忍著快蒸發地溫度惱道。
“您別太過分了！知道你孫子討到老婆，還在晚上打電話來！”
“你急什麼？”秦儂虞也不慣著他，“嗷，我給你打電話也要掐點？”
沈饒無話可說，冷靜冷靜，嗓音周正回來。
“您直接說目的，別繞彎子。”
哪有可能想他就晚上打電話？他家這位老夫人可沒這麼閒。
“明天去把熱搜撤了。”秦儂虞命令道。
沈饒蹙蹙眉，沒應聲。
“一天一夜，也夠顧家出氣，再多的損失沒必要。”
到底是掌權多年的女強人，微沉地聲線含上冷肅。
“他們不老實。”
沈饒偏頭，見祁煙沒往這邊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您也知道，三叔總在境外賭場揮霍，四姑的公司也是個窟窿……”
“好了，”秦儂虞明顯不想聽這些，“到底是一家人，我答應過你爺爺顧好沈家人，沒把手伸到集團，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沈饒抿緊唇角，透過玻璃鏡面的反射看到床上沉靜地人，他手虛虛附上她反射出的面龐。
“只要他們不碰我的底線，我也不想管。”
“他們不敢。”
沈家人有幾斤幾兩，她最清楚不過，小打小鬧還行，玩大的他們沒有依仗。
“我會讓陳懷把熱搜撤下來，不過我要先問顧家的意思。”沈饒收回手。
玻璃太涼，遠不如真實的祁煙溫暖。
他有真的，也就不眷戀虛假了。
“……行，問問吧，”秦儂虞沒反對，“顧家的想法也重要，別傷了多年的感情。”
電話結束通話後，沈饒沒急著給顧青打電話。
耷拉著拖鞋到祁煙身邊，濃稠晦暗地黑眸，色澤不明地睨她。
祁煙似有所覺地從平板螢幕上抬起頭：“打完……”
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力按在床榻裡，一頓猛親。
兩人滾進被窩裡，沈饒扣住她的腰邪氣地笑著喘道：“勾完我就忘？嗯？看我丟臉很開心？”
被子裡的空氣閉塞，一吸一呼之間全是雙方的氣息。
祁煙也沒好到哪裡去。
感覺自己快被某人醃入味了，洗衣液是他選的，沐浴露、洗髮露也是。
這人真是可怕，一點點侵佔她的所有感官。
她笑，直言不諱道：“看你害羞確實很有趣。”
被窩裡很黑，只依稀在縫隙裡透進來幾絲光，但沈饒卻能將她看的很清楚，精準地捕捉到她的唇瓣，抵著廝磨說。
“……真夠壞的你。”
“你不喜歡嗎？”
“……”沈饒去勾咬她的唇齒，“喜歡。”
喜歡你對我壞。
只對我壞。
緊迫的空間，二人的心和身好似都靠地更近了，熾熱激烈地心跳分不清是誰的。
磨蹭許久後，在雙方差點憋死前，一把掀開被子呼吸新鮮空氣後，看著雙方狼狽亂糟糟地模樣，都沒忍住笑了出聲。
“今晚要是親死在被子裡，明天會不會上頭版頭條？”沈饒瀲眸開玩笑道。
“應該能輕而易舉霸榜熱搜。”祁煙回他。
“那——”沈饒扯著被一把撈過她，笑得不正經，“咱們爭取上新聞。”
上新聞是不可能上新聞了，這次他一隻手撐起縫不讓祁煙過於缺氧。
他可捨不得真親死她，還要親一輩子呢。
整理好後，沈饒枕在祁煙大腿上給顧青發訊息。
沈饒：【明天我準備把關於沈弛的新聞清掉，你怎麼看？】
祁煙手摸著他的頭髮，動作很輕柔跟順毛一樣，他享受地眯眯眼，這對方的訊息也彈了進來。
顧青：【你家老太太讓你撤的吧。】
不得不說，顧青十分了解他，也十分了解沈家。
沈饒：【嗯】
顧青：【你等會兒，我先問問我妹。】
沈饒在等訊息，指節敲敲手機，突然抬眸，正對上祁煙偏過來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