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段彭愽沒有回答,鍾辰軍幫他開口。

“他住隔壁病房,剛翻窗戶進來的,你趕緊讓他滾出去!”

他現在看到這人就渾身發毛。

該死的笑面虎。

“段先生,請。”

祁煙側身,比了個請的手勢。

段彭愽失望地起身,臨開門前,又回頭看向兩人。

“你們什麼時候聊完?聊完我們一起下象棋?”

“媽的,狗東西,段彭愽你怎麼還不死?”鍾辰軍氣得牙癢癢。

“老鍾你這麼說多傷我這個老友的心啊。”段彭愽受傷地捂住心口。

“滾!死出去!”

眼看鐘辰軍要撈過床頭的水杯砸人,段彭愽一溜煙跑了。

走廊外。

保鏢發現病房沒人,急匆匆跑出來找人,就見自家老闆,站在隔壁病房門口,跟值班警察閒聊。

“你工資怎麼樣?這幾年上面有沒有給你們漲工資?”

“先生,請你不要打擾我工作。”

“我猜猜,估計還是那些基礎的死工資,不然這樣,我看你體格不錯,你不如干脆辭職跟我,我給你這個數怎麼樣?”

段彭愽張開手指,晃了晃。

“你這是騷擾警察。”警員視線從他五個手指頭上移開。

“嫌少啊?價錢好說嘛,我還是有點小錢的。”

“……”警員不理他了。

“別不說話啊,不辭職就不辭職,咱們聊聊天也好,我跟你們局長也是老朋友了,他最近身體怎樣?高血壓還犯嗎?”

“……”

“哦,我忘了,你是基層來著,能見到局長嗎?”

警員:“……”

“老闆,老闆,老闆!”保鏢急躁地喚他。

“聽見了聽見了!叫叫叫,跟叫魂一樣,我是腦子破了,不是耳朵聾了!”

段彭愽的蹙眉,趿拉著拖鞋往隔壁病房走。

保鏢小心地瞥了眼守在門口的警員,湊到段彭愽耳邊,低聲道:“來電話了。”

“來電話來電話唄,搞那麼神秘。”段彭愽推開他進病房。

剛進去,另一個保鏢將手機遞上來,上面是未知號碼的通訊介面。

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了一剎那,頃刻換上笑臉,接過。

“喂。”

……

一牆之隔的病房內。

祁煙直接將剛才在外面的警員遞給她的詢問單扔到鍾辰軍身上,順帶丟給他一支筆。

她靠上病房沙發,散漫地掀掀眼皮,“寫吧。”

“寫什麼?”鍾辰軍沉著臉,明知故問。

祁煙微抬下頜:“自己看。”

“……”鍾辰軍把手裡的紙攥出褶皺,“你覺得我現在還會相信你?給你提供訊息?姓祁的,你好大的臉啊!”

“你別無他選。”

祁煙不緊不慢地宣判事實。

“……你踏馬也該死!”鍾辰軍眼球充血,恨不得撲上來咬下她一塊肉。

祁煙點點太陽穴,懶散未消,甚至愈濃,“快點寫吧,不然你那些仇家說不定該飛去B國慰問你寶貝兒子了。”

“你個畜牲!”

鍾辰軍怒罵。

“承讓。”祁煙笑著應襯。

迫於她的‘淫威’鍾辰軍只能憋屈的開始填問題答案,他想胡寫擾亂警方,報復這女人,可……

他餘光掃到倚著沙發的祁煙,她彷彿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眼尾上挑。

“好好掂量掂量你兒子的命再寫。”

“……”

鍾辰軍現在覺得手裡的筆好似有千斤重,他抖著手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寫。

萬籟俱寂了良久,鍾辰軍才擱下筆,抬手把那一沓狠狠往祁煙臉上扔,只可惜半空被她接住。

祁煙隨意翻了兩頁,確認無誤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你別走!”

鍾辰軍喊住她,手指向身後的牆面。

“你把他弄走,要不給我轉院!我不要跟那個狗日的住一家醫院!”

“原因?”祁煙抱著手臂問。

“……你裝個屁的裝?你能不知道原因?”

這女人要是不知道,他把床吃了!

祁煙嘆口氣,為難道:“醫院又不是我開的,我沒辦法讓他搬走,給你辦轉院要向上級申請,也不是我的職責所在。”

“姓祁的!”

鍾辰軍怒了,當他傻子唬那?!

不管是死東西轉院,還是他,在祁煙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怎麼不裝死你?說!你踏馬的想要什麼?”

劫後餘生,他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穩定,罵警察、護士都是家常便飯。

祁煙也不在意,將詢問單夾在手臂處,插著褲兜回看他。

“昨天段彭愽派人來殺我了。”

“……”

空氣霎時陷入死寂。

祁煙的語氣平靜的像是在聊昨日天氣。

“你覺得是誰派他殺我的?”

她又問。

“……”

鍾辰軍沒有回答,揪緊了被子,低垂的眼皮下,遍佈紅血絲的眼珠亂竄。

他們連祁家人都殺……

完了,完了,完了。

鍾辰軍被拉進充滿恐懼的沼澤,冷汗直冒,呼吸不暢。

還是祁煙高聲將他喚回神,“別想了,你想到什麼直接告訴我。”

“我必須轉院!”他直接從病床上站起身,帶著上手的滯留針就往外衝。

祁煙抬手攔住他,“你先彆著急。”

“讓開!我今天必須轉院!”鍾辰軍伸手去推搡她,被祁煙壓制住,按著臉懟到牆上。

鍾辰軍呲牙咧嘴:“你踏馬鬆開我!姓祁的!要死你去死,我還不想這麼早死!”

“你不會死的,最起碼不是現在。”

祁煙淡淡道。

“你告訴我都是誰,我就放開你。”

鍾辰軍咬牙切齒,憤恨道:“我告訴你又如何?你沒有證據!他們做的很乾淨,從來不會自己粘手,告訴你,也只能送另一個我進去!”

祁煙靜靜聽著,緩緩鬆了手勁,鍾辰軍掙扎著起身,捏著差點錯位的下巴,含糊道。

“你快去給我辦轉院,出院也行,我不能在這裡待了,他都敢殺你,就表明他們已經黔驢技窮,準備推出個替死鬼再賭一把。”

雖然他看段彭愽這個偽君子就噁心,但不得不承認,這次的靶子就是他。

“段彭愽跟我不一樣,他家庭美滿,父母健在,還有老婆孩子……”

鍾辰軍沒把話挑明,可意思已經足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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