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照顧好她，我讓你將他帶到這裡來了？”
方晨是真的生氣了，一巴掌抽在凌宇臉上。
凌宇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巴掌，頭腦暈眩，鮮血從嘴角溢位。
當然就算他反應過來了，也不可能避開，方晨可是整個天靈世界最頂尖的那一批人之一。
現在的凌宇同他之間，有著如同天塹一般的差距。
“父皇，你住手！”
頭一次，方燦對方晨如此大聲的說話。
方晨根本沒有理會方燦，還是看著凌宇：“你說，我怎麼交代你的？”
凌宇抹了抹嘴角的鮮血，有些憤怒，他兩算起來可謂是素不相識。
自己答應替他照顧女兒，本來就是看在方燦本身的面子上。
“我！”
“不是你的奴才！”
“沒有必要聽你怎麼安排！”
凌宇咬牙，一字一頓道。
方晨聽到這話，一瞬間又歇了火，癱倒在地。
剛才他也是太著急了。
現在想想，他確實不應該怪凌宇，他一定也不是故意的，畢竟一般人不可能衝著來送死。
或許，這就是他所看到的那一段宿命吧。
有些事情，是凌宇必須要經歷的，他還以為還有很長的時間，沒想到這一切，竟然如此的緊湊。
“這下好了，我們都出不去了。”
方晨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一國之君，倒是真的有點像一位救不了女兒，頹廢的老父親。
“父親！……”
方燦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是下意識的感覺，現在的父皇，和她所認知的，有所不同。
“其實，從你出生開始，爸爸最寵的就是你。”
“都說窮養兒，富養女，所有好吃好喝的，爸爸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你，那時候你的哥哥，哭的可厲害了。”
方晨彷彿開啟了話匣子，反正都活不了了，他想將這些年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凌宇對他說話的方式有所懷疑，好像都不應該是這個世界應該有的，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
方晨長嘆了一口氣：“只可惜，在你們快要滿歲的時候，你的母親出了意外。”
“你的母親，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當然，這可能是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方晨還不忘調侃一句自己：“但是你的母親是全體從下最強悍的女人，這是全天下都公認的。”
“那時候，你爸爸我都不是她的對手。”
“只可惜，她還是死了，為了抵禦那些所謂的異族，她犧牲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異族通道開始正式成型，而我們大淵，永遠守護在通道口，讓那些畜牲進不來。”
“只不過防禦越來越困難，而且那些異族智商超群。”
凌宇兩人站在一旁聽著，沒有打斷方晨說話。
“沒有辦法，我跟你大哥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可就在這時，你的體質暴露了，萬花聖體！跟你母親一樣，只不過你的體質，比你母親還要純粹。”
不知從哪一句話開始，方晨眼角開始溼潤，這個大淵皇帝，一國之君，在這一刻，不過是一名普通的父親。
“我們把你當成了大淵再次崛起的唯一希望！當我和你大哥死了，我們會將本命靈體都強行灌注入你體內，至少讓你擁有足夠的能力逃走。”
“待你成長起來，就是大淵的機會。”
“只是我們害怕，憑藉那些畜牲的智商，會對此有所察覺，所以爸爸才對你刻意疏遠，製造一個你不受重視的假象。”
方晨抹了抹眼角的淚花。
“現在看來，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不應該什麼都不跟你商量，不應該替你私自做決定。”
“原諒爸爸，好嗎？”
“爸爸？”
實質上，方燦根本就聽不懂這個詞，不過她猜測，應該跟父親意思相近。
“我從沒怪過您。”方燦眼角也滿是淚水：“我只怪自己不夠努力，還不足以被父皇看到，我要變得更加優秀……”
凌宇伸出手，抓住方燦的手，緊緊握住，算是在安慰她。
其實很多事情，方燦也明白。
她曾很多次在大殿外聽到過父親在和大哥談論自己，面色嚴厲，口中還都是傷人的話。
她一直在懷疑，為什麼自己能聽到這些。
憑藉父皇的能力，監察整個源夢城都不是問題，根本不可能給自己偷聽的機會。
“所以其實這裡，是通向異族世界的通道？”
凌宇的問題，很煞風景，但是也很有建設性。
方晨凝重：“準確的來說，這是異族通往我們世界的通道。”
凌宇沒太明白：“單向的？”
方晨搖頭：“算是吧，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去到它們世界的能力，這條通道，也是由異族鑿通的。”
“老祖為了擋住這條通道，才在通道之上，架起了天源之路，即可以阻攔異族，同時又可以培養年輕一輩。”
“只可惜，老祖離開已經上億年了，天源之路也頂不住了，出現了缺口，因此才會有了這個通道。”
凌宇大致明白了，就是說曾經天靈世界有一位極強者，運用天源之路，堵住了異族鑿穿的通道。
可現在，那位強者不在了，異族又重新鑿穿了通道，或者說是找到辦法，鑿穿了天源之路。
也因此，天源之路才會出現那一系列怪異的事情，全部都是因為異族。
凌宇不知道怎麼想的，這個世界，有他們這樣的罪族，然後竟然還有入侵的異族。
凌宇甚至都不清楚自己該站在什麼樣的立場。
“天源之路中，有前往其他世界的通道？”
凌宇問出了他最重視的問題。
雖說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但若是能提前找到通道，也就方便不少了。
“你是說，回藍星的通道吧？”
“你知道？”
凌宇瞳孔放大。
剛才方晨說的話，他就覺得不對勁，實在是太現代化了。現在看來，難道，他也是一名罪族？！
“原本天源之路當中，確實有回去的路，那是老祖特意架構的，說是等待有緣人。”
“只不過，就在十七年前，那條路，莫名就崩斷了！”
十七年前，凌宇出生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