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為世界聞名的大都市。

東京卻總是多災多難。

洪水爆發、地震、颱風……

這些災難大概在以百年為單位不斷地迴圈往復。

不過隨著城市的現代化,大型排水系統的建成,這些災難自然被消解了不少。

畢竟是島國,無論是什麼災難,結束時都容易變成水災。

夜裡。

東京騰和區北方,川馬縣。

地表莫名震動著,發出了轟隆隆的響聲。

震動聲很快就停止,少有人注意這個異況,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沒有在意。

桑國人早已習慣身邊發生的小型地震。

小的不用跑,大的也不用跑。

“吱吱”

漆黑的下水道里。

體型足足有人類小臂長的老鼠吱吱的叫著。

一般來說,冬天的老鼠會因為氣溫提前儲備糧食,減少日常活動。

但奇怪的是,這裡的巨型老鼠吱吱地叫著,眼睛發紅,充滿了攻擊性。

甚至在它們腳下的洞穴一旁,還堆放了一些不知名動物的骸骨。

它們同時用那猩紅的眼睛看著前方已經坍塌、有著巨大裂縫的的地方。

在那裡,一個軀體之上沾滿了漆黑如同石油一般的粘液的男人緩緩站了起來。

在他的身後,無數如同枯樹枝的微小觸手伸縮著,最終,連同他那身上漆黑的粘液一塊緩緩地滑動著,最終從他的身上徹底消失了。

最終,一個赤著身子,頭髮漆黑、眼睛裡面爬滿血絲的男人站在了這裡。

“我是?”

“我是誰?”

這個男人環視了一眼四周。

他看清楚了四周的一切,最終將視線停留在了下水道里的幾隻老鼠旁邊的爬梯上。

爬梯之上,一個圓形的井蓋狀的事物有著兩三個細微的孔洞,從那裡傳來了細微的光芒。

爬梯的下方,匯聚著足足幾十只巨型老鼠,它們瑟瑟發抖著,甚至連動都不敢動,早已經沒有剛開始時那副要吞噬一切的瘋狂的樣子。

這人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

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隨著他的走近,這些老鼠依舊低著頭,渾身戰慄著,絲毫不敢動一下。

這個男子直接忽視了它們。

“啪嘰……”

他一步步地走著,踩到了不少老鼠,這些老鼠的軀體應聲而爆,鮮紅的血液從老鼠的皮下濺射而出,甚至連這個男人的一腿都沾染上了鮮血。

陰暗的小巷。

一個醉醺醺的女子腳步浮動著,最終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在了地上。

“哐當!”

眼前的井蓋瞬間爆裂開來,被恐怖的力道扭曲成了一團。

醉醺醺的女人瞬間被嚇醒,往後爬了兩步。

“#媽*的什麼東西?嚇了我一跳!”

這個醉酒的女人罵罵咧咧的,然後勐然將自己的包往前方摔了過去,就在這時候,一個赤著身子的男子一躍而起,她的皮包正好摔在了他的身上。

“你是誰啊?”

“看起來身材不錯啊。”看到自己的包砸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這個女人腳步飄然往前兩步,摸了摸這個男人的身體。

“幼,挺結實啊?”

“今晚你陪,陪……我……”神志不清的女人說著,還從掉在地上的包裡抽出來了一小沓鈔票摔在男人的身上。

赤著身子的男人只是看著四周的環境,幾十米高的樓房,閃爍著的霓虹燈,一點都沒有理會這個女人的打算。

“你什麼意思?小東西,奶奶我今天上了好幾個!賺的錢絕對夠了!”

見這個男人不理會自己,醉醺醺的陪酒女略有些生氣,甚至從包裡又抽出了好幾張鈔票,摔在了男人的臉上。

“告訴我,你叫什麼?”女人眯著眼睛問道。

終於,這個男人低頭看了一眼,這個渾身酒氣的女人。

他伸手扶住了這個腳步都站不穩的女人。

“卡察卡察……”

骨骼扭曲著,血漿灑落了一地。

走出小巷,渾身是血的男人看了一眼天空。

天空黑漆漆的,一點星光都沒有。

一條條電線光纜穿街而過,架在半空中,如同蜘蛛編織而出的大網。

“她好像在問我,我叫什麼?”

男人沉思著,一遍喃喃自語,一遍走出了小巷。

雖然只是一個縣城,但是川馬縣的現代化程度還是很高的,還沒到凌晨,街頭上喧囂的人群一點都沒有減少的意思。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這赤著身子男人面前紛紛避讓,甚至不少女性差異地偷偷回頭,將視線停留在這男人的身上。

“這人在幹什麼?”

“他身上紅色的也是什麼?”

“這是行為藝術嗎?”

“周圍有攝像機嗎,是在拍攝綜藝嗎?”

人群竊竊私語著。

“喂!”

很快,就有警察走了過來。

“小子!不管你在搞什麼!現在,離開馬上回家,給大爺我穿上衣服!”

“還有,你這一身的紅色液體是什麼?鮮血嗎?你要是解釋不清就和我一塊兒去趟警局吧!”

警察罵罵咧咧的,甚至還抽出了警棍。

“我叫,什麼?”

男人突然用生疏的語言問道。

“不會是精神病吧。”聞言,警察都囔了一句,開始拿起手機,撥出了醫院的電話。

“我是,神孽?”

男人突然說到。

“混蛋!抱頭趴下!”

由於害怕這精神病亂跑,警察拿出警棍抽了他的大腿一下。

但他還沒打通電話,視線就勐然模湖起來。

白的、紅的腥臊散落了一地,一隻瞪大了的眼珠子咕嚕嚕地滾在地上。

“啊!

?”

“殺人了,殺人了!”

川馬縣下人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四處都在呼喊尖叫。

尖叫的聲音傳入耳中,這男人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幾隻如同枯萎的樹枝一般的觸手勐然抽出,直接貫穿了聲音最大幾個人的腦袋。

“我是,神孽?”

男人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

“我來,是為了,為母神蒐集信徒?……”

男子不確定地反問自己,同時收回了觸手。

“可我叫什麼?”男人還是有些疑惑。

他背後的觸手勐然揮出,抓住了街上一個肥碩油膩的男人。

“你叫什麼?”男人聞道。

“饒命,大人,妖怪大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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