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原的關山約舒帶著一隊人馬,進了北梁的城門,大廳兩邊坐的是兩國的人。

西原此來,正是前來和談的。

不出所料的,黎淮被推到正中央,兩邊的人皆瘋狂地給她使眼色,指望她說些對自己有利的話來。

沒看見,當做沒看見,絕對要當做沒看見。

最終,黎淮取來兩張紙,分給亦凜和關山:“一人一張,不要搶,保持秩序。”

“勞煩二位將這些日子對方在你們境內的所作所為一一列舉下來。”

兩人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寫下。

“不要用眼神亂瞟,自己寫自己的。”

不得不說,兩邊寫的火星子都要冒出來了,看著滿滿幾大張紙,黎淮微微後仰:有點不對勁?又不是比誰寫的多。

真像是在比賽似的,兩邊同時停筆,同時拍案:“寫完了!”

黎淮一臉淡漠,站在中央,而後伸出雙手,朝兩邊勾了勾手指,兩邊的紙張就漸漸懸空,飄到了黎淮手上,黎淮大致連看都懶得看了,將其對調,放在二人面前。

“好好看看吧。”

黎淮默默地往後退了兩步,從兩批人中間走開了,果然,不過一會,關山約舒和亦凜同時開口:“你們不要臉也有點底線,這上面的事我一件都沒做過,胡編亂造也要給我添堵是嗎?”

接下來就是沉默。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北梁。

還是關山約舒先坐下:“亦將軍,你是說你從未派人在我西原境內做過這些有損於我西原的事?”

“我亦凜一生都活在戰場上,我從小學的就是以武力定勝負,我從不屑於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若非如此,怎麼會有心性練就一身罡氣。

“可我也不曾下令讓人潛入城內禍害北梁百姓。迫害百姓的手段,我亦不屑。”皇女自有皇女的修養,怎麼可能不知百姓的重要。

話說開了,其實也沒什麼,黎淮再適當說出漠寒人偽造扣押信件的事,在場每一人都知道自己都被人坑了。

底下也開始議論紛紛。

“漠寒真是可惡至極!”

“要不要臉啊......”

“不會是想透過這些小動作影響兩國的關係吧?”

“有可能。”

......

關山約舒和亦凜相互看了一眼,默契達成。兩人在沉默中完成了和解與合作。

皇女啟程離開時,看見了站在原地不動的黎淮。

“草原神女不與我們同行?”

文曉臻背過身去憋笑了,黎淮擋在她前面認真點了點頭:“既然皇女苦難已祛,我自當回我來時之處了。”

意思也很簡單:你走吧,我就不走了,別叫我。

關山約舒有些不捨的看著黎淮走向不屬於兩國的任何一個方向,還是騎馬離開了,走時還說了句:“若肯來我西原,這神女之位還給你留著。”

亦凜等人目送他們離開,返回大廳時,黎淮已經坐在椅子上了,這著實讓亦凜吃了一驚,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其實也很簡單,跑到沒人的地方,開道空間裂縫傳回來就是了。

“喲,草原神女,這麼快回來了。”文曉臻打趣。

“你還當不上呢,這裡的事解決,漠寒就算再搞小動作你們也能有所防備了,戰爭也暫時不會有了,我該回去了。”

文曉臻不笑了:“這麼快就要回去了?”

“以前都是別人求我辦事,還得是幾萬兩起步,留在這我乾的要死要活分文不掙啊,不能再當苦力了。”

“說的委屈死你了,北梁邊境特產,暖白玉,價格不便宜的,勉為其難讓你帶點走吧。”

看著一箱箱白玉被送進來,黎淮自然不會客氣,只是黎淮真坐上紙鶴要離開時,文曉臻眼裡的一絲落寞還是被她看見了。

黎淮掰過她的臉,盯著她,一字一句極為認真地和她說:“記住,天命所歸。”

文曉臻聽得那叫一個認真,然後將黎淮的掰一邊去了:“別看了,被你這眼睛盯著真的很嚇人。”

天空又劃過那道金光,只有不知情的人還在疑惑,這幾天流星這麼多?許願都變得不值錢了。

時間回到幾日前,黎淮從文府離開的那個晚上,皇宮內,小公主偷摸溜進了放有記錄北梁歷年時間的案牘庫內。

長悅公主是宣國公主,她的事,不可能沒有記錄。

靈力在指尖匯聚成火苗,憑藉這些光,文舟星穿梭在一排又一排案卷之間。

她找到了,在火光之下,她在紙張上看到了長悅公主是如何迫害許棠婉和其他嬪妃的,是如何用齷齪手段殘害她的手足的,就連文月言會被送去當質子的原因都是因為受母親教唆,傷害自己的兄長。

這看起來已經不單純是長悅公主的一生了,更像她的罪狀。

紙上的語句簡潔無比,卻將文舟星看得眉頭緊鎖。

“母后說的難道真的不假?她只是怕文月言像長悅一樣再傷害她和兄長?”

文舟星神情有些恍惚,匆匆離開了,以至於她都沒有發現,記錄著長悅公主一生的紙張絲毫沒有被時間侵蝕,仍舊一副嶄新的模樣,只有邊緣處被人為做舊了。

她走後,原本藏於黑暗中的身影也動了,那人正是許棠婉身邊的暗衛,前來監視文舟星的。

棲梧宮內,暗衛單膝跪在地上,將文舟星的行動如實稟告給了許棠婉。

“小順子呢?”

“屬下看著他將東西燒了。一點不剩。”

原本所記錄的東西雖然也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記錄地清楚,但多少有幾句不利於她的話,她必須抹去所有不確定的因素。

這個訊息正是她想聽到的,心情大好,將與此事有關的人都打賞了遍,才安心睡去了。

然而文舟星就不太好了,她仍然懷疑這自己母后的異常,又不得不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思緒混亂間,她隱約聞到了一股焦糊味,深夜宮中私自焚燒可是重罪,沒一個正常人會幹。

雙手做印,土地中冒出藤蔓匯成臺階,文舟星就這麼斯文的翻過了牆。

......有點糟糕,這個被黎淮影響的點似乎有些微妙。

牆角處,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宮女看呆了,她正是深夜焚火的非正常人。

“你是何人,在這裡燒什麼?”文舟星察覺異常,一道靈力幻化成水,澆滅了火焰。

沒被焚燒完的紙張也暴露在她面前,像是命運一般,沒燒完的四個字正好是長悅公主。

文舟星產察覺不對,冷冷看著小宮女:“這到底在燒什麼?為何會有長悅公主的名號,如今過去十幾年,有關她的東西應該全在案牘閣內才對。”

“你手上拿著的又是什麼?給我說清楚,不然就今日你被我撞見的這事都夠要了你的命!”

那小宮女好像被嚇到了,豆大的眼淚直接庫庫往下流,話都說不利索。

“皇.........皇......她讓我.........乾的”

邊說還邊吸著鼻子,導致她說話也說不清楚。

文舟星也好性子,直接把人用藤蔓捆起來了,然後坐上藤蔓編織成的凳子:“行,我等你哭完再說,今天你不說就別想走。”

“等幾個時辰後天亮,我直接把你半夜放火的事情一說,你自己想你怎麼死。”

小宮女還在抽抽搭搭的:“那,那我說了......嗝......你就不......不說出去保全......嗝...我的命嗎?”

“自然,我堂堂公主,一諾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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