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賭場的,皆是賭徒,江總管將黎淮的賭注放出去後,自然引起大部分人的興趣,一個個爭著搶著要和黎淮賭一把。

大廳最東邊的位置,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最常見賭博方式所需要用到的道具,黎淮坐在靠牆邊的位置,邊上站著的是總管和木無憂。

“加一條規則如何?排隊一個一個來,輸的需要離開這裡,但贏的人可以繼續,不過需要重新排隊,等上一輪,直到我的錢賭完,或是這房裡的人走完,算結束,各位可同意?”黎淮手肘置於桌上,十指相扣,眸中閃過一道算計。

“自然可以,快開始吧,我先來。”

“就是快開始啊,哎哎哎你去排隊啊排隊。”

......

排在前面的,一個一個圍到桌邊看戲,後面的也無聊,招呼人也開了不少賭局。

第一個來的,是個中年男子。

“看你這乖乖女的模樣,居然還來這賭場,會賭嗎,可別把家裡給你的錢都輸光了。”

“也不和你賭難的,就猜骰子點數,猜單雙。”

黎淮只是淡然揮手:“您決定。”

那人拿起骰子搖了起來,隨著骰盅被扣下,比了個手勢,接下來便是兩人猜裡面點數的和是單是雙。

黎淮押雙,男子押單。

骰盅開啟,單數,男子勝。

“哈哈哈哈,這十萬,我就笑納了,你這小姑娘家家的真有意思,我去排隊,待會再和你賭!你可別把錢輸光了,哈哈哈哈...”男子拿了十萬開心的跑到後面排隊去了。

下一人依舊賭單雙,黎淮仍舊輸了,那人也走到最後,和第一人聊起天來。

連輸兩局,惹得後面的人更加躍躍欲試起來。反觀黎淮,仍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彷彿這二十萬不過是幾張紙。

第三局,依舊輸了。

“看來今天的黴運都在這一時啊,接下來,也該贏了吧。”眾人以為這是自嘲,只有木無憂和黎淮清楚,輸的三局,是故意的。

若非故意,後面的人怎麼還會有現在這樣的興致要繼續參與這一場賭博呢。

像玩笑一般,接下來,確實贏了,不論是牌九,猜大小,猜單雙,比點數或是其他玩法,黎淮的勝場是挑戰者的三倍。

旁人或許沒有看出來,江總管和木無憂卻是發現了,四場內,黎淮只會故意輸一場。

輸了,會讓人覺得這是正常的一場賭,贏了,更能激發後面的人想比試的心。

四場輸一場,又保證了能穩賺不賠。

當中也有人不服,大喊黎淮出千,某個角度來說,這是實話,黎淮不光用開了天眼的眼睛看,還用上了算的,不光如此,擲骰子都用上了符,但這可是連江總管都看不出來的手段,他自然沒法拿出證據,最終被兩人拖著離開了賭場。

突然,來了位富家公子哥,頭戴白玉冠,一襲華服以手繡金絲點綴,腰間玉佩手中扳指都價格不菲,總之渾身上下寫滿兩個字,有錢。

“那些玩法沒水準,有什麼好玩的,小爺我和你玩個不一樣的。報點,玩不玩。”開口即是紈絝子弟的口吻。

沒法和月月比啊,嫌棄的一批。

黎淮也不多言,將五個骰子放入骰盅內丟去,穩穩落在他身前。

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便齊齊開始擲骰子。

兩盅倒扣,兩人各自看了眼盅下五個骰子的點數。

“小爺讓你先來。”

對方開口,黎淮也不客氣:“恭敬不如從命,兩個一。”

“三個二。”

“四個一。”

那公子哥翹著二郎腿,原本離桌子有些距離,這下立馬湊近:“喲,玩這麼大,有意思,看來自信的很,我跟了,五個一!”

黎淮勾唇,這公子哥倒是個膽大的:“六個一,這局,你敢開,還是不敢開。”

黎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瞬間倒唬住了他,但那紈絝公子也可以在賭場混的風生水起,怎麼會一直被唬住。

“開!我不相信你運氣能有這麼好?能擲出五個一?”他自信的開啟骰盅,下面的點數是一個一,兩個三,一個四,一個五。

黎淮只是緩緩的掀開自己的盅,五個紅點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不會吧,真的是五個一。”

“難怪報點這麼自信,擲出五個一我比她都自信。”

“這不能全是運氣吧,這姑娘肯定有手法,難不成是個擲骰子的高手。”

“你看你看那小公子的臉......”

“難看的緊呢......”

黎淮攤手:“公子,您輸了,請拿出您的賭注吧,五萬兩。”

那手伸出去就算了,還在半空晃了晃,氣的那公子哥臉都紅了。

“不行,再來!”曾經在賭場叱吒風雲的公子哥,居然被一個看似連賭都不會賭的姑娘詐了,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黎淮只是睨了他一眼:“一人一局,除非你勝,輸了便是輸了,還請公子留下賭注然後離開。”

他卻彷彿聽到了笑話:“走?開什麼玩笑,你知道小爺什麼身份嗎?”

好,開始搬後臺了,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爹來。

“我爹可是當今尚書左丞胡淵,我是左丞家二公子胡長寧,你是什麼身份,讓我走我就走?”

胡淵兒子?胡暮暮的哥哥?

黎淮不惱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表情:“是胡淵的兒子啊,久仰久仰,只是今日一見,卻沒想到不過是個沒賭品的公子哥。”

“我說了,一人賭一次,你沒贏就給我願賭服輸離開這,今天就是你爹來了也一樣,除非,別人把機會給你。”

下一秒,胡長寧轉頭,雙臂環胸,趾高氣昂的後面排隊的人下了命令:“後面的,你們的機會,我要了,誰有意見?”

眾人皆知,當今左丞最是寵愛這個二兒子,左丞更是當今懷王一派的人,誰也不會想著為了一次賭博的機會去招惹這個小祖宗。

“哎呦胡左丞的身份咱惹不起,走吧走吧,別惹麻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總不能為了這好玩讓人記住了......”

“走吧走吧...以後再來。”

果然,不少人為了不惹一身葷腥都只默默轉頭離開。

胡長寧滿意的看著不斷離開的人,一個一個的數著走了多少人,自己又多了多少機會。

短短几分鐘,原本擁擠的賭場居然少了小半的人,胡長寧滿意極了,掰著手指:“走了四十五人,看見沒,這就是實力!來,繼續賭!”

“實力?你爹的實力與你何干?”黎淮可不想慣著他,開口即是嘲諷。

“你無權無勢,懂什麼,我爹如此疼我,等他死後,家裡的家業不還是歸我所有?”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加上這大逆不道的話,不知道胡淵在場會不會當場給他兩嘴巴子然後氣的暈倒在地。

“小爺生來就比你們這些人高貴,懂嗎?現在,你繼續和我賭,我把你這些錢贏走當小爺我的零花錢。”

木無憂和黎淮兩人不語,實在是懶得搭理這傻小子。

木無憂也只是扶額表示無語,黎淮卻已經有前去拜訪胡淵的打算了,讓他看看他教出來的好兒子。

“那,胡少爺,請吧?”黎淮心中的算盤打的噼裡啪啦的響,面上卻是不顯露半分,只禮貌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東西,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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